潮少爷的师妹,英语说的极好。还会做事。我第一次见到观潮少爷身边有女孩子,我能不仔细吗?我可是打听的清清楚楚的,那位方小姐是今年刚从中国来的,就在观潮少爷的学校一起读书的。这次观潮少爷还是专门送这位小姐去拜访亲友的。”
齐观云愣住了,他那万年如铁树不开花的老表,居然会开车送女孩子,还带女孩子出现在福伯面前。他有些怀疑的问:“福伯,你确定?你没弄错?”福伯急了,就想起身:“我的观云少爷哎,这是什么事情,我能弄错?那姑娘穿着黑色羊绒大衣,衣带上还挂着一个骰子一样的挂坠,说话很有礼貌的。你要是不信,你就去医院问昨晚值班的护士,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齐观云不想信,但是不得不信,一看自己老父亲和二叔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事实上,估计见了鬼都没有他老表和女孩子来往来的惊奇。齐大老爷看了眼弟弟,先问道:“福伯,你还知道些什么?”福伯:“那位小姐是会做饭的。喏,水果篮子里的那个油纸里面包着包子和菜呢,本来是那位小姐送给观潮少爷吃的,被我要过来了。我让护士给我热了一些吃过了,虽然比不得阿寿的手艺,但是也不错了。这年头,能留洋的女孩子有几个愿意做饭的。别的嘛,只知道这姑娘是学经济的,刚放假。别的就不知道了。”
齐大老爷看了看福伯,又看了看自己弟弟,最后把目光投到儿子身上:“观云,回头等观潮回来,你和他多聊聊,等开学以后,你去他学校一趟,看看这个姑娘什么底细。你弟弟这些年过的不容易,我们得帮他把把关。”
齐观云点头:“爸爸,你放心,我知道轻重的。观潮是咱家老五,我是希望他好的。我就怕他一直记着我姑姑当年的惨状走不出来。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开了个好头,我们肯定得帮着他。”
齐大老爷点头,齐二老爷补充了一句:“尽量多了解一些,如果可以的话,问清楚这女孩子的来历,看看能不能托人在国内打探着姑娘以前的事情。”
周家,汤米和艾米丽带着新鲜煮好的咖啡和剥好的柚子再次上了楼,经过客厅时,汤米听着那三个中国男人用着他理解不了的语言侃侃而谈,看了一眼艾米丽,加快了脚步上楼。周慕贤看着仿佛逃难似的岳父和妻子,有些好笑。
回过神,周慕贤继续参与聊天:“齐兄弟,你毕业以后打算做些什么呢?律师还是医生?若是律师,我手头有几家商店,偶尔有些买卖官司,我们可以合作。”齐观潮回答的中规中矩:“暂时还不确定。我舅舅希望我自己能开一家小些的私立医院或者直接去医院上班。他们担心我法律学久了没有什么人情味儿。”
周慕贤理解,做医生也没什么不好的,稳定,以齐观潮的能力,真想赚钱,应该也能赚不少。于是他又问道:“你舅舅也在美国?距离洛杉矶远吗?”
齐观潮:“不远,在洛杉矶市的另一个方向的郊区。我还有两个表哥在波士顿那边。”
周慕贤点头,齐观潮车子的车牌他有些印象,依稀记得好像在一个华人聚会的场合见过,但是当时没注意,不过打好关系结交一下也是好的,当下开始挽留:“难得有这样的缘分,我母亲和方小姐极为投缘。咱们也聊的不错。齐兄弟这次就和方小姐一起留下来多住几天,大家好好聊聊。”
齐观潮谢绝好意:“多谢周大哥好意,但是确实不能久留。我想着春节快到了,回去帮着舅舅一起筹备春节,虽说咱们不在国内,但是传统还是不能忘的。我原也是打算把师妹送到我就回去的,只是没想到聊的投机,一不小心到这时候了。”说罢,就要起身。
周先生这时开始挽留:“哎,小齐啊,你要回家呢,我也不留你。但是你来都来了,怎么能不吃饭就走呢,这要是说出去,岂不是显得我家不知礼数。这样,今天留下来,晚上吃完晚饭过后,我们打几局麻将,明天吃过早饭过后,你回你家,我保证明天我不留你。”
齐观潮道:“如此,我就不推辞了。只是麻将这个事情,我不太会,我先看你们打几局,让我学一学我在打。”
周慕贤笑的声音有些大:“没问题没问题。我们人多,打起来才有意思。我妻子和我岳父虽然不会说中国话,但是中国的麻将却学的很好。就是不知道方小姐可会。”
周先生摇头:“她不会,她也不会。她老师给她下了命令,不准她学。所以在船上的时候,大家都打,就她不打。”
周慕贤点头:“那人也够了,只是怕他有些无聊。”
周先生:“她不会无聊的,等下你们打,我们在不远处另外放一张桌子,我要检查检查她这段时间的学习有没有荒废。”
周慕贤:“爸,你还真查啊。人家在学校天天学,放假了你就让人家歇一歇呗。”
周先生:“怎么,你有意见?要不然我教教你?”
周慕贤缩了缩脖子:“爸,我觉得你教方小姐就很好,你就放过我吧,我是个什么材料你还能没数吗?我要是读书的料,我也不至于早早的到国外来闯天下了。”周慕贤吐槽完,看起观潮在一旁看热闹,有些自嘲的对他说:“我父亲有好些书,但是我是真不懂。也学不进去,从小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