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的农场做事情,所以他起得早。我不需要做事情,所以我可以多睡一会儿。”
约瑟夫:“所以,你之前没有见过克莱尔对吗?”
玛利亚:“当然。警官,如果你是要把之前问过的再问一遍,那你就不用费力了,我是不会改的。”
约瑟夫笑的让玛利亚心慌;“那我问点儿之前没问过的。你明明能说话,为什么要假装不会说话?”
玛利亚:“我一直就会说话,只是前两天我丈夫死了,我哭的太多了,所以我难过的说不出话,今天好些了。”
胖老板一声冷笑;“那是,你在雷森到来之前,都是不会说话的。我们一直都觉得你是个哑巴,雷森不但能做警官还能做医生,一下就把你嗓子治好了。”
玛利亚:“难道不可以吗?我不想说话不行吗?”
胖老板不说话了。
方南雪接过去话头:“玛利亚,你说话也好,不说话也好,都是你的自由。但是我们尽全力帮你,你能否配合一下。如果查清楚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很快就能出去。”
玛利亚一声冷笑:“帮我?难道你们没有目的吗?佐伊告诉我,你们查清楚了可以回学校领取奖励。”
方南雪内心暗骂佐伊蠢货:“玛利亚,不管我们抱着什么目的来,我们始终都尊重你的意愿,这点你不可否认,我们也确实在尽量帮你,当然,你可以不领情。那我们现在讨论点案情相关的吧。”
玛利亚看着方南雪,不说话。
方南雪:“玛利亚,你能告诉我,你每天不用出去做事情,那你在家会做些什么吗?我看你家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你家门口的荒草也从来没有拔掉过。”
玛利亚:“你以什么身份来问我?”
方南雪:“我们取得了克莱尔爸妈的授权,他们作为克莱尔的父母,有权利委托我们调查这件事情。我们不是不相干的人。”
玛利亚没想到他们能取得克莱尔爸妈的授权,她以为他们只能劝说她:“我不喜欢拔草,我没事儿就在家里待着不动。”
方南雪:“那你为什么连你家里的东西在哪里都不清楚,我记得我们在你家里做玉米饼的时候,你连续翻了好几个袋子才找到玉米面。一个人,怎么会对自己家的东西不熟悉。”
玛利亚;“我丈夫心疼我,不让我做饭。只让我每天待在房间不可以吗?”
方南雪:“当然可以,那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受了伤也毫无反应。一般人受了伤,会下意识的捂着伤处,你却是一点都不疼,轻描淡写的连眉头都可以不皱一下。”
玛利亚恨恨的看着方南雪:“我从小就挨他们的打,早已经习惯了。”
方南雪摇头:“你结婚一年多了,哪怕你从小挨他们的打,有这一年多的时间做缓冲,你也该对突如其来的疼痛有所反应。所以,这只有一种解释,你在结婚的这一年多里面,也经常挨打,而且程度比你结婚前遇到的更加严重。”
方南雪并不需要她回答,继续说着自己发现的:“一个女孩子住在深山里,不会不害怕的,就算不害怕,也会觉得寂寞。可你连条狗都没有养过,你的内心真的强大到了可以一个人整日整日的面对一年四季都相同的山和树吗?”
玛利亚无动于衷。
方南雪看着她:“你不是想面对这样的寂寞,你只是没得选。因为你这一年多应该都被菲尔顿禁锢起来了。你走不出你的卧室,或者说…”停顿了一下,冷静到有些无情的声音继续击打在玛利亚的内心上:“你走不出那个地下室。”
玛利亚不可置信的抬头,她有些微的颤抖,就像是秘密被戳破的时候,人们总是不由自主的害怕。
方南雪希望玛利亚自己说出来:“玛利亚,我不想再去一点一点的找出破绽来证明你在这件事情里面完全无辜,但是我知道一定是属于先被欺辱的那一方。所以,我再最后问你一次,你愿意自己说吗?”
玛利亚闭上眼;“我不会说的,你要是能查出来是你的本事。”
方南雪;“你从小不被你的爸爸妈妈喜欢,我说的当然是你爸爸后面再娶的那个妻子。所以你从小干最多的活儿,吃最少的饭。到了十七八岁,他们把你高价卖给了菲尔顿做妻子。如果是别人拐卖,你还可以报警。可是那是你的爸妈,所以你反抗不了,只能跟着菲尔顿走。”
方南雪知道自己此刻有些残忍:“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被迫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可能比自己父亲年纪更大的男人,她内心的不安可想而知。也许她一开始也憧憬过这个男人能对她好一些,弥补她父亲带来的遗憾。可是……”
“可是,少女的丈夫把她捆了起来,狠狠的打她。害怕她逃走,把她没日没夜的关起来。所以,原本因为劳作而皮肤粗糙的少女因为长久被关在地下室而变得皮肤惨白。也因为不需要再劳作而变得面颊有肉了些。我想,那一年的婚姻生活里,少女唯一比以前幸福的事情,就是每天可以吃饱了。”方南雪在推测着她的过去。
玛利亚的身体开始颤抖,她大概也想起了自己曾经受过的苦。
方南雪也有些难过:“少女日复一日被禁锢着。有一天,另一个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