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阿信和阿诺一下没反应过来,摔了进来。
“顾陈信、顾陈诺!!”顾老师有些生气,“让你们不要听,你们怎么就是不听话。”
两个小孩儿赶忙爬起来,耷拉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顾师母起身打圆场:“维民,别生气了,他们还小,对什么都好奇。你们两个,还不赶紧回去睡觉,这些不是你们现在该听的。”
顾陈信弱弱的:“妈妈,我们只是好奇,我们也不敢往外说的,我们知道这些只能在家里说。”
“在家里也不能说。”顾维民没好气的说道,“你们真的想听?”
两小只猛点头。
“维民…”顾师母不太赞同,“他们还是孩子。”
“也不是很小了,该听还是可以听了。”顾维民看着妻子,“听听也好,省的被人几句话就骗出去做了冤枉事。但是阿信、阿诺,你们听完了,未来一个星期不能在学校说话,任何人都不行,老师那里,我会和他们说你们生病了嗓子不好。同学那里,你们自己解释,然后未来一个星期,只允许和任何人写字沟通,能做到吗?”
两小只对视一眼,一头,并且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行吧,阿信去关门。”顾维民看了眼儿子,“阿雪你继续说。”
方南雪:“虽然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但是再厉害的火种也要时间和足够的燃料才能呈现燎原之势,目前的大多数的读书人和有钱人都集中在国党那边,这是他们的优势,所以短时间,我是指最近几年或者十几年,优势只怕都集中在国党那边。但是只要赤旗这把火没有被灭掉,那就迟早会烧起来的。”
“那么你觉得现在赤旗最主要的弱势在哪里,就在钱和知识分子这块吗?”顾维民又问。
方南雪:“最主要还是在知识分子那块,他们缺好的领袖,老百姓的队伍是不怕死的,也是不贪心的,可是他们还没有非常有智慧的人来带领。因为缺这样的领导人,所以他们在和国党的合作里,是有些自卑的,也一直处于下风,如果我猜的没错,在同一部门的职位分配里,一定是国党占多数并且作为主导的。而原本只属于赤旗的部门里,国党的人进入以后,也被他们作为主导了。”
顾维民点头,确实是这样子,他虽然不从政,但是时不时的也和几个小官员聚聚会什么的,毕竟从小生长在这里,多少还是有几个混政府部门的朋友的,虽然职位也不太高,但是也足够打听到一些消息了。
顾陈信举手,表示想问问题。
方南雪示意他问。
顾陈信:“阿雪姐姐,那如果这样的话,以后我们想为老百姓做一些事情,是去赤旗还是去国党啊?”
这个问题可把人问倒了,平心而论,当然是想选赤旗,但是现在的情况是赤旗并不稳定。而就算赤旗的情况稳定下来,他们的胜利也都是建立在大多数人的尸骨之上,选了这赤旗这一边,很大程度上基本就等于选择了死亡。
沉默良久,方南雪才说道:“阿信,你是个大孩子了,选择怎么样的信仰,得靠你自己去判断。但是作为一个中国人,我只能说,任何帮着帝国主义来打压我们民族的人都是坏人,我们绝不选择和民族大义背道而驰的队伍。”
阿信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那阿雪,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赤旗的发展快一些吗?”池净月问了很多人都想问的问题,“上海还好,但是我听说其他地方还是不太平,那些军阀还在抢地盘,不择手段的抢。赤旗如果发展的能够快一些,是不是老百姓就能过的好一些。”
方南雪只有苦笑,哪儿有那么容易啊:“阿月,我没有办法,如果我有,我无论如何也愿意去做。你知道吗?我以前的上司劝我留在美国的时候就和我说,中国现在的发展很落后,不管是经济、教育、还是科学发展,都远远比不上欧洲那几个大国。他一点儿都不顾忌我听到这话高不高兴,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池净月也不说话了,任何人在面对别人揭露事实说着自己的民族和国家不如别人的时候,都说不出话来,没有办法反驳事实。
方南雪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给池小姐打打气:“阿月,你也不要气馁,其实在你身上,就可以看到我们中国女性的进步了,女性的进步也能代表我们国家的进步。”
“啊?这个怎么说?”池净月不知道怎么就让自己和国家的进步扯上了关系了。不止她,其他人也很有兴致的看着方南雪能说出些什么来。
方南雪:“你在前夫对你不好的时候,努力想办法保护你自己,这是女性对家庭暴力、旧式婚姻的反抗;你能收集你前夫一家人不法的证据,帮助被他们害死的丫环伸张正义,这是女性帮助女性;你能从庭院里走出来,大大方方的走在街上,出去学习和工作,这是对女性应当一生居于后院相夫教子这样旧观念的反抗。”
池净月惊呆了:“阿雪,你好会说哦,我、我……”
“你知道你现在学习做好护士,代表什么吗?”方南雪给她分析,“你可以帮助病人减少疼痛,这是助人;你可以获得工钱养活自己,这是经济稳定;你在整个工作的过程里,会更加自信和愉悦,这是精神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