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徐家出来,方南雪和池经年马不停蹄的回了顾家,池太太谢绝了顾师母再三挽留,坚持搬去了池经年的住处。
而方南雪接到了莲华君提前打来的电话约好了第二天带他们去戴文那边取钱和制药,如此,晚上才算能够歇一歇了。只是没多久就被陈正叫到了一边,问她哪天有空,去见见自己的那位师兄,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曾经无缘无故晕倒的事情。
“明天我得陪莲华君和他的师兄一起去找戴文,他们师兄弟不会英语,需要我翻译一下。”方南雪计划着,“后天,或者大后天如何?”
“行,后天我带你去他的药铺。嗯,你到时候买点儿水果,就说是过去答谢师伯给你的项链。”陈正笑的老谋深算的,“我这个师兄,若是不认识的人找他看病,他收的蛮贵的。但是如果是小辈上门看他,顺便把个平安脉,他高兴的不得了,顺便就给你弄了。”
方南雪抿着唇笑;“好好好,我要是叫他师伯,他是会高兴还是会把我撵出来?”
“他会板着个脸让你不要乱认亲戚,然后你没出去的话,他就高兴了,然后给你拿东西吃。”陈正的觉得师兄的脾气多少是有些古怪的,“嗯,他脾气不好,所以家里的小孩子都不太跟他玩儿,但是他人很好的,你见了就知道了。”
方南雪答应下来,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师伯也产生了一些好感,只等安排戴文和莲华君他们见过面以后就去拜访那个素未谋面的师伯。
当然了,去见莲华君的时候,陈正也跟着去了,一是看是不是有帮得上忙的地方,而是想和那两个道士聊一聊,看看他们有没有从徒弟的脉象里面看出些不寻常的东西。这绝不是因为他事儿多,而是因为担心方南雪的健康问题不得不如此。
而结果也和他自己把脉看的一样,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却意外的得知了松华道长曾经给她看过一卦,言明她在东北方有危险,陈正听完没当回事儿,只是叮嘱了方南雪不要去东北就好了,他以为松华道长说的东北是黑龙江、吉林一带。
倒是威廉,趁着方南雪出去送两个东方巫师的时候,拉着陈正仔仔细细的问了一遍松华道长的卦象,有些若有所思。
从戴文他们住的旅馆出来,陈正看着一下子闲下来的方南雪,提议:“阿雪,不如趁今天有空去看看你师伯吧,反正离天黑也还早。也难得威廉没有事情安排给你。”
“好,那我们买点儿什么?师伯喜欢什么?”方南雪打听起来,“或者有没有特别讨厌的东西?”
陈正思索了一下,还是建议她随便买,反正她师伯也不缺钱,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她买什么去都一样。当然了,他没说的是,你这个师伯不是没有爱好,只是他的那些爱好都烧钱,你估计也舍不得买。
二人坐着黄包车在小巷子里穿行,很快来到一个门楼前,两层的小楼,装潢的极好,和这周边的略显陈旧的环境有些不搭配,榆木的大门开着,偶尔有人进去,出来的时候就是拎着两副药出来的。
空气中弥漫着中药的味道,方南雪看了看手上的状元糕和芝麻糖,心里怀疑陈老师喊他拿这两样是不是因为他自己喜欢吃甜食,又在想难道是她这个师伯也喜欢吃甜食吗?
不多想,她跟在陈正后头直接往里面走,里面地方不大,人也不多,两个年轻些的在柜台上忙着配药之类的,一个年长些的约莫看起来比方南雪大个两三岁的男人在桌案后给人把脉,看见他们二人进来,看叶不看他们,只是喊了一句;“前面还有两个人,要看病先排队。五点下班,过时明天再来。”
陈正笑了一声,在那人看过来的时候,才说了句:“问童,忙着呢?”
来人总算正色看了过来,见是陈正,笑了一下;“师叔,我爸在后面煎药,你直接进去找他吧。”余光在方南雪身上扫过,嗯,师叔这次还带了人来。
陈正点点头,显然对这里极为熟悉,带着方南雪径直往后走。空气中的药味儿似乎更浓郁了些,方南雪用手帕捂着,打了个喷嚏。
陈正回头看了她一眼,语气都是带笑的:“嗯,这里都是药,第一次来难免有些不习惯。不过多闻几次就好了,还挺舒服的。”
“你怎么又来了?”一个带了些怒火的声音在一个角落响起来,方南雪定睛看去,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中年人在院子的一角坐在椅子上没好气的看着陈正,又不慌不忙的去掀开熬药的罐子,往其中的一个扔了些东西进去。
“师兄,好久不见啊,我又来看你了。”陈正像个小孩子一样笑嘻嘻的走过去,顺手就接过了师兄手上的活儿,“我都来了,也就不用师兄自己动手了。师兄歇一歇吧,我们好好聊聊天叙叙旧。”
邝寿客瞪了他一眼:“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的,我这里不欢迎你。”又看了跟在后面的方南雪,语气更加不善了,“你还带了人来?你多少要点儿脸,平时写信给我要东要西也就算了,现在还带人上门来要?”
陈正示意方南雪上前行礼,自己还是笑嘻嘻的;“师兄,我可不是带她来要东西的。这是我最喜欢的徒弟了,我带她来自家师伯这里认认门儿。阿雪,快给你师伯行礼。”
方南雪赶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