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有说话,注意力重新回到信纸上面,只是看不出头绪,又把目光投到桌子上的那一堆零散物件上。
“你们随便看吧,反正都这时候了,我拒绝估计也是没有用的。”方南雪语气里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唔,如果你们能从我的东西里发现一件不对劲儿的,我算你们厉害。”
“这是什么?”那人的目光停留在那两三片看出来用途的东西上面,上前全部拆开,又把其余的东西全部打开,来回翻看,终究是没有任何发现。
方南雪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女生每个月特殊日子用的,美国那边很多女生都用这个。”
那人狐疑的目光闪过,自己坐在光头的位置上,神情狠厉,心里知道只怕从这个女孩子身上问不出什么来了,看向光头;“带她去五号房,找人看着她,不许她睡觉,没有招出来之前,不许放下来。”
“是。”光头的动作颇有些卑躬屈膝的味道在里面,转而面向方南雪时,就厉害了很多,估计是觉得上司已经要收拾她了吧,语气完全不如先前的客气,“方小姐,你是自己走,还是我找人来拖你走。”
方南雪站起身来,死死的盯着那面容阴鸷的人;“你最好祈祷我不会在你这里带着伤出去,不然,我敢说,你这第三巡逻队会不会缩减我不知道,但是今天抓我进来的人和下令伤我的人,绝对付出的代价要比我大。”说完,看向光头,“你是不是找个人前面带路?”
光头本以为会看到一个哭的泣不成声的女人,结果对方除了神情冷峻的警告了自己的头儿一番,就没有其他的动作了。小心翼翼的看向头儿,见对方没说话,只得凶巴巴的对着方南雪吼,“跟我走吧。”
方南雪被带走了,那人重新拿起那封信来看,只是看来看去,都是几封厚厚的古文而已。又来回看桌子上的其他东西,也确实看不出什么头绪来。只是他也不相信方南雪真的是因为相亲去的他们目标的那间屋子。
而方南雪跟着光头一直往前走,一直来到一处门前,光头示意门口站岗的人,“打开。”
守卫掏出钥匙来,待到门开了之后,方南雪就见到里面已经挂了好几个人,之所以用‘挂’这个字,是因为他们的手都被捆起来吊着了,屋子里的灯明显比一般的灯泡更亮,而有个人专门搬着凳子坐在一边,看见有谁扛不住了,就直接舀起一瓢水泼过去,又或者随手拿起棍子随便打过去。这屋子的用途大约就和熬鹰一样了,要么把鹰熬服,要么把鹰熬死。
方南雪很自觉:“光头大哥,我站哪儿?”
这么礼貌的称呼,让光头有一丝丝的不习惯,语气有些不自然了起来;“老五,给她挂起来,女孩子,稍微放低一点。不过也不能让她睡觉,不然回头头儿追究下来,我们都得兜着走。”
“姑娘,站那儿去吧。”叫老五的人站起来,看起来是个挺和气的大叔,他指了指最边上;“好好的小姑娘怎么就沾染上了巡逻队。好了,姑娘,你竟然来了这里,也就别怪我们,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的。”
“嗯,不怪你们,怪我自己运气不好。”方南雪打了个呵欠,“我能先看看时间么,我想知道现在几点了。”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光头答应下来,任由方南雪从口袋里掏出怀表来看了一眼,唔,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重新把怀表揣回兜里,她自觉的举起双手,任由叫老五的人把她手捆起来,另一头挂在上面的钩子上。
被挂上去,就知道了熬鹰的鹰是什么感觉,每当困极了,那个老五就会用棍子捅她一下,然后她就精神了。而另外几个被挂着的人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困极了的时候,老五直接一瓢凉水过去。
方南雪再被第二次敲醒之后,觉得反正也睡不着了,开始在心里背书: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被挂起来的姑娘努力的背书,而在外面的戴文急的快要跳脚,他先行带着律师和埃里克森跟米奇半小时前就到了,但是这边的人一直拖延着不让他们见到人,他急的快要冒烟了,心里对这批人反感到了极点。
而光头正在陪着他的上司研究那封信,看来看去只是一篇散文,看不出什么结果来。
“头儿,那几个外国人已经在外面吵了一两个小时了,要是再不行,只怕他们就要惊动上面了。”光头心里有些没底,“我看那姑娘是真不像那边的人,要不然咱们好好的送出去吧。”
“闭嘴。”他的头儿不想理他,心里烦躁极了,上面发下来的命令是必须抓到那个屋子里的人,结果他们赶到的时候人去楼空了,唯一一个沾边的方南雪,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偏偏对方看起来又不像小户人家出来的,他也不敢直接上刑,“她写的这两个名字,一个是上海大学的学生,一个是以前在嘉源教书的老师。明天一早,去查一下这两个人,这个苏灵均,我记得之前第二队那边跟过一段时间,前段时间好像没关注了。”
“哎哎,好。可是那几个外国人怎么办?”光头苦着一张脸,“他们如果闹起来,最后……”
“你怕什么,真有事儿也到不了你头上,肯定是我和上面的人来顶着。”他吐出一口烟圈来,“让外面的人再拖延一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