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让我中计的?此前我却一直没有觉察到。”
“我知道肯定会有人来暗杀我,但我不知道是谁。想要让敌人前来,最好的方法就是真的把自己置于险地。
如果我没有觉察到你出现,那我可能就死了。你有机会杀我,我也有机会逃脱,并不是十成把握。”
“那你还敢?”他愣了。
陈天聪冲他笑着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是我爹教我的。而且你可以不用告诉我你是谁,你幕后的人是谁。
我越是不知道,那个想要害我的人就越着急,越会狗急跳墙。”
“你杀了我吧!”
“如果我现在十八,或者已经经历过战争的洗礼,我或许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不过现在么,我有更好的办法对付你。”
这名武者还以为,陈天聪肯定是凶狠无比的,或者阴险毒辣的对付他。
毕竟他能够想到的,一个聪明绝顶的人,一般都会用这些方法。
然而他猜测错了。
陈天聪使用的办法,就是曾经通天帝国留下的那种丹药,可以压制他体内的真气,让他变成一个无法用真气的普通人。
再根据从林瑜那里学来的,可以压制武者。
他并没有给关在牢里。
而是被陈天聪放在采石场采石头,
或者木料厂砍柴,亦或者马厂喂马养马。
每天完成工作,时间自由支配。
除了不能出城,哪里都可以去。
活不多,每天就做四个时辰。
还给工钱。
武者没有办法,只能任由陈天聪如此。
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不用杀人,不用废除修为,不用折磨人,也可以让一个人无法招架。
那名想要跟陈天聪争夺城主之位的族长,起先是慌了很长时间。
可是事后他发现,好像陈天聪并没有拿自己如何。
“难道他是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于是他有后怕了许多天,请了很多武者保护自己的安全。
可是新年都到了,陈天聪度过了一个没有母亲陪伴的新年。
他在城主府外,特地设下宴席,还邀请了他。
“难道他想要在这个时候动手?”
族长又称病不去,但为了不直接惹怒陈天聪,他给陈天聪送了很多贺礼与钱。
因为很早以前,他就听说,哪怕是得罪过陈天聪的人,只要给他钱,忍痛割点赚钱的产业给他,他都能谅解这些人。
他也照做了。
陈天聪果然没有生气,开开心心的与民同乐,过了一个新年。
七夜城这一晚,张灯结彩,舞龙舞狮,爆竹响了很久。
陈天聪还
让自己的兵士出来表演,男女兵每队一个表演。
或是阵法,或是操练的拳法,或是朗诵诗文。
又请说书先生,说小时候陈万年给他讲过的故事,加以润色。
一整晚好不热闹。
族长隔天年初一,却再次见到了那名武者。
他愣了。
武者走到他身边轻声道:“我没有出卖你,想办法救我。”
族长为了不暴露自己,还真就请人来救他。
可几次都没有成功。
于是他想,如果次数多了,即便没有暴露也暴露了。
他再请这些人,动手杀他。
总之钱是花了不少,但那名武者就是没有死。
他不知道的是,他花出去的钱,最后都进了陈天聪的府库。
因为这些武者,都是陈天聪这半年来,新招揽的门客。
他们一直没有路过面,本身也是外地人。
正好恰到好处的出现在那人面前,拿走了高昂的佣金。
一来二去,族长花的钱实在是太多,激起家族其他成员不满。
这也是陈天聪有意为之。
家族里在外的旁支,直接不声不响的,就切断了跟嫡系的联络。
使得这个家族没有了外面的收入。
他们自己的镖队,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经很久都没有接到单子。
而且他们在外地还遭人排挤
,无奈之下就回来了。
七夜城镖队的生意,一直都是城主府现在的三支镖队在做。
把能做的单子都给抢了。
谁敢跟城主府抢生意,那就是给城主府借口找他的麻烦。
可是镖队一旦接不到单子,就成了无用之人。
他们每天吃喝还大,给的银子还多。
尤其是总镖头,银两都快赶上府尹的。
还有很多类似的事情,让他们账目上的数目,越来越小,但开销却没有少。
他的正妻,还在看戏的时候,被人激怒,跟那人斗面子,打赏了唱戏的人上百两黄金。
一连斗了五天。
他知道以后,直接一怒之下直接休妻。
他们夫妻本身就因为没有嫡子,他早就想要休妻了,这时候正是借口。
此人的正妻也不是吃素的,她在临走之前,把几个妾的钱财强行霸占,然后又卷走这些年藏下的钱,以及府库有备用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