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大汉察觉到了异常情况,迅速转身,接着一把抓住青年的手臂,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那青年的手臂瞬间脱臼,疼得他嗷嗷直叫。
然而,苟谷逝带来的人还在不断地涌上去,光头大汉渐渐有些难以招架。
他的脸上已经挂了彩,嘴角流出一丝鲜血,但眼神中依旧充满凶狠。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打倒我?”
光头大汉趁着说话的空隙,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匕首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众人看到匕首,都不禁微微一愣。
就在这一瞬间,光头大汉朝着离他最近的一个人猛刺过去。
那人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匕首刺进了他的肩膀,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啊…”那人惨叫着。
苟谷逝脸色一变,“都给我小心点,别让他伤到了!”
众人又开始小心翼翼地朝着光头大汉逼近,试图夺下他手中的匕首。
光头大汉挥舞着匕首,在身前形成一道防护圈,让他们一时无法靠近。
这时,赵磊在一旁急了,“你们都愣着干什么?一起上啊!”
众人一咬牙,又蜂拥而上。
光头大汉终究寡不敌众,在打斗中被人从背后抱住,手中的匕首也被夺了去。
“哼,看你还怎么嚣张!”一个满身肌肉的青年走上前,一拳打在光头大汉的肚子上。光头大汉疼得弯下腰去,肌肉青年又抬腿一脚,将光头大汉踢倒在地。
随后,众人一拥而上,对着地上的光头大汉一顿猛踢。
光头大汉蜷缩着身体,试图保护自己,但拳脚还是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
光头大汉的反抗越来越微弱,他的身体在众人的拳打脚踢下不断颤抖。
每一次拳脚落下,都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仿佛是生命在逐渐流逝的节奏。
“够了!别把人打死了!”苟谷逝冷冷地喊道,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是不想惹上更大的麻烦。
众人这才停了下来,光头大汉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他的脸上布满了淤青和血迹,原本嚣张的眼神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身上的黑色皮夹克被扯破了好几处,露出里面被打得青紫的皮肤。
“把他扔出去!”苟谷逝一挥手,两个小弟走上前,拖着光头大汉的双腿,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把他往饭店外面拽。
他们打开饭店的门,一股冷风呼啸着灌了进来。
外面的雪还在下着,洁白的雪地上被他们踩出了一串凌乱的脚印。
光头大汉被他们毫不留情地扔到了饭店外面的雪地里,身体在雪地上砸出一个浅坑。
冰冷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光头大汉的身上,他微微睁开肿胀的双眼,望着漫天飞雪,嘴里发出微弱的呻吟。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只能感觉到寒冷一点一点地侵蚀着他的身体。
街道上寂静无声,偶有寒风吹过,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在为他奏响的哀歌。
苟谷逝他们早已逃之夭夭。
而饭店老板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连急救电话都没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光头大汉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他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紫,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但这微弱的颤抖在这冰天雪地中显得如此无力。
目睹一切的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虽然之前在足疗店他要对我们动手,但那也是因为我们立场不同。而且是我带人去他的足疗店打架,本身就是我的不对。
赵庆洋他们都静静地看着,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闷的气息。
“飞哥,我们就这样看着他活活冻死吗?”赵德发打破了沉默,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忍。
我咬了咬牙,心中纠结不已。
如果我们现在去救光头大汉,很可能会再次卷入这些是非之中,影响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
可要是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冻死在雪地里,我的良心又有些过不去。
“飞哥,我觉得我们还是帮帮他吧。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被赵磊和苟谷逝算计了。而苟谷逝和赵磊是我们的敌人。”赵庆洋看着我说道。
我沉思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好,我们把他送到医院去。德发,你去路边拦一辆车。庆洋你们帮我把他抬起来。”
兄弟们立刻行动起来,赵德发跑到路边,拼命地挥手拦车。
我和赵庆洋等人小心翼翼地把光头大汉从雪地里抬了起来。光头大汉的身体很沉,他身上的伤让他不时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终于,一辆出租车在我们面前停下。
司机看到我们抬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有些犹豫。
我赶紧说道:“师傅,麻烦你送我们去最近的医院,这人快不行了,求求你了!”
司机看了我们一眼,似乎感受到了事情的紧急,点了点头,让我们把光头大汉抬上了车。
一路上,我紧紧地盯着光头大汉,心中默默祈祷他不要有事。
到了医院,我们七手八脚地把光头大汉送进了急救室。
医生和护士们立刻忙碌起来,我们则在急救室外面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