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无形的窥视让林连翘无处遁形,更何况她本就对季聿白存着其他的心思。
炎热的夏天,狭仄的空间,头顶的视线,都让她额头冒汗,掌心微湿。
“想借帮我为由好让你妈嫁给他?”
短短一句话,让林连翘脸色煞白,汗意透骨的凉。
明明看不到他的脸,林连翘却能感受到他的讽刺,“奉劝你少在我身上做功夫,有这个时间,去恭维姓季的。”
“至于求我让他们两人喜结连理……”林连翘听到一声短促的冷笑,“想都别想。”
他的话就如寒风过境,吹得林连翘遍体生寒,在季聿白面前抬不起一点头来。
季聿白淡漠道,“让开。”
林连翘咬着牙,摇了摇头,声音里透着脆弱,却相当倔强,“不行。”
话音才落,林连翘就感受到季聿白又压一层的迫势,她心中发苦,知道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
她也怕季聿白下去那些蹲守在外的人,便围着他打上一顿。
怕季聿白多想,林连翘连忙又解释说,“他们不知道我家在哪儿,也不可能挨家挨户地找,说不定他们等不到你后就散去离开,那时你再走也不迟。”
“不是有一句话叫……寡不敌众嘛……”
季聿白讥讽的笑,“你以为老子打不过那几个小喽啰?”
林连翘缩了缩脑袋,低着头不吭气却也不动。
看她站在门口,堵门摆明不让他离开。
“我数三个数,让开。”
“一……二……”
林连翘固执又小声道,“您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让开的。”
外面那么多人,如果……如果季聿白真被他们给打出个好歹来那可怎么办?
攥紧双手,林连翘话音才落,脖子就陡然被人扣住!
“呃——”她感到一阵窒息。
“你真以为老子不敢?”
男人危险冷酷,声音之中透着狠意。
林连翘扣住他的胳膊,说不出话来。
“季……聿白……”
她无比艰难的吐出他的名字,面露痛苦之色。
力道越收越紧,林连翘的呼吸渐渐淡薄,却仍旧没有做半分挪开的动作。
林连翘,果然和她妈一样,狡诈诡辩。
黑夜中季聿白脸色阴沉,松开她,转身,高大的身影撤离,落坐沙发。
林连翘大口大口喘气,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后怕,看着他的背影,长长松了一口气。
如果他这会儿下去,一定会和外面那些人打起来的。
林连翘确信。
能把他留下来,季聿白肯定不会再受伤。
打起精神,林连翘走向阳台与客厅的连接处,把隔门给拉上,又扯上窗帘。
房间就那么大点,六十平的两室一厅,客厅小得可怜,林连翘熟悉自己家的环境,却遗漏了家中还有一个季聿白。
他坐在沙发上,长腿在林连翘走过去之后,便伸了出去。
林连翘一时不查,被他狠狠绊住。
惊呼出声,林连翘身体直往前歪。
沙发上的季聿白伸出手捞了她一把,却是将人直接捞进了自己的怀中。
撞进季聿白结实火热的怀中,林连翘脑袋一空。
少女身躯柔软至极,落在手中轻柔无骨,棉布的裙子被他大掌按在身上,纤细的腰肢一只手就足以丈量。
她身上也热,方才一番惊吓,到现在也是汗津津的,透出一股说不出的馨香,在人落进他怀中时,传入他的鼻息。
妈的,打的什么香水?
林连翘怎么这么软?
林连翘在季聿白怀里待了不过三秒钟,冷硬着脸的季聿白心中先后冒出了这两个念头。
林连翘满脸通红,手足无措地从他怀中起来。
手下残留着他坚实胸膛的触感,腰间那比梦中不知真实多少的触感更是热得她浑身都在发烫。
“对不起……!”
火辣辣的热在脸上,林连翘颇为狼狈地抛开。
季聿白还听见她的额头撞在门上的一声清脆响声。
少女痛呼一声,捂住额头,仓皇进了房。
季聿白:“……”
真蠢。
隔壁房间十分安静,季聿白闭上眼睛,鼻间全都是少女清淡的馨香,这似乎有助眠的效果,身体往后靠,竟生出了一丝困意。
季聿白在外面,林连翘冷静扭捏了许久,最终还是受不了自己被那个酒鬼碰过的肮脏,蹑手蹑脚拿着衣服,她开了门,小心朝客厅看了一眼。
太黑,什么都看不清楚。
她不敢再靠近季聿白,只能趁着房屋里浅淡的光线,轻手轻脚,走向浴室。
关门开灯。
水声淅淅沥沥。
花洒下的身躯年轻又窈窕,林连翘狠狠搓了搓被酒鬼碰到的地方,又用了两次洗面奶洗脸,这才擦干净身体,换上睡衣。
忙碌又小心地关灯,跑回自己的房间。
没多久,林连翘忙碌又小心地拿了一管药膏,谨慎放在季聿白前面桌子上,接着飞快跑回自己的房间。
房门轻轻关上。
假寐的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