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哥将合同递到林连翘的面前,笑着说,“都是些不差钱的,如果他们欣赏你,说不定会在一千的基础上往上加钱。”
林连翘的确很缺钱,可于哥的话不仅没有让她感到即将赚一大笔钱的喜悦,反而更让她心有疑虑。
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大人物,初出茅庐,只参加过一些比赛,拿了一些冠军。
合同这种东西,很容易有陷阱,可没有合同的工作,林连翘更不敢轻易答应。
林连翘读得仔细,于哥也不催她,笑着看她读合同。
林连翘在这份合同上看不出任何对她不利的因素,甚至待遇也很好。
她不是没有做过这种一天赚一千的工作,看完之后,握着笔随便问了一句,“这么丰厚的报酬,老板怎么会想着用我这种才高中毕业的艺术生?”
于哥笑着说,“我们老板很喜欢投资,齐玲玲介绍你时,我们就看过了你的各种比赛,老板觉得你很有灵性,如果你能在这场沙龙上跳舞,以后成名,老板与人提起你,也与有荣焉。”
林连翘听到这个回答,终于放下戒心,把自己的名字给写了上去。
于哥勾了勾唇角,给了林连翘一份,将另一份合同收起,说,“练舞房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衣服,鞋子一应俱全,你可以先练练,等两个小时后沙龙开始。”
林连翘点头,于哥叫来侍者,带她去练舞房练舞。
于哥乘车到了曳涟酒店大堂后方的别墅里。
这儿已经来了不少人,放眼望过去,全都是非富即贵的富家公子小姐们。
于哥轻车熟路地来到季宝珠面前,将合同交给她,谄媚笑道,“宝珠小姐,幸不辱命。”
一身私人定制紫色衣裙的季宝珠接过合同,看了他一眼,“很好,留在这儿吧。”
于哥心中澎湃,连声道谢,去拿了一杯香槟,朝自己有意结交的贵人而去。
说是沙龙,这里却是顶级豪门间的往来社交,有钱有权的一群人抱团,排外,能挤进这个沙龙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季宝珠身为季家掌权者弟弟的女儿,毫无疑问是这个圈子的中心人物。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合同,唇角轻勾。
如果林连翘能从这合同里找出陷阱,那才是她天赋异禀。
季家人久居高位,集团里更是集结了全国最顶尖的律师,这一份小小的合同里,每一个字眼都不经意地扣出了大坑,别说林连翘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哪怕业界大拿,稍有不慎也会中招。
季宝珠这次铁了心要把林连翘的名声彻底搞臭,让她滚出京市上流圈子,哪怕季邦则在这儿,知道林连翘一会儿会如何出丑,恐怕也只会铁青着脸把林连翘和她的母亲一起赶出京城。
门口处,忽然传来几道惊呼声。
“季少来了!”
“季聿白?!”
“真是他!”
围坐一团的人看清来人,不禁开始窃窃私语。
来的是季聿白,他的头发全数往后梳,将一张立体俊美的脸庞全都展露出来,衬衫帖服,他却不好好穿,上身扣子从脖子到胸口的两粒不扣,黑色细领带也不好好系,松松垮垮地挂着,只有衣角老老实实困在西装裤内,勾的他劲腰窄瘦。
饶是如此不着调的装扮,也难掩他的英俊寒冽,举手投足,全是别人难以模仿,用无数金钱和浓厚家底堆砌起来的贵气。
他很帅,帅的极有攻击性,被季聿白一眼扫过的人,多数都有一种他平等鄙视所有人的冷傲。
虽然不爽,却又不得不承认,季聿白的确有这个底气。
他是京城季家,季邦则独子,港城薛家的外孙,两地谁敢惹他?
季宝珠含笑地迎了上去,“堂哥,你来啦。”
季聿白扫了她一眼,“东西呢?”
直奔主题,一点都不愿意与她寒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季宝珠的笑是有些挂不住,“拍卖会还没开始呢,堂哥,不如先在这儿玩会儿?等下还有表演呢,你一定会喜欢。”
季聿白啧了一声,手插进兜里,不再搭理季宝珠,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
他半敛着眉眼,唇抿成了一条线,看上去很不高兴的模样,散发出的生人勿近气息更是让他四周连个人都没有。
很多人想讨好他,可季聿白独得很,到现在能跟他称得上朋友的也就只有晋家的少爷,那位也是个混不吝的主,可晋家少爷最近并不在京城,出国处理家中企业的工作去了。
季宝珠看了一眼季聿白,给不远处的一个小姐妹使了个眼色。
那小姐妹正是当初在宴会上穿粉色衣裙,给季宝珠出主意,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女人。
她叫黄雨溪,如愿来了这次的沙龙,也被季宝珠委以重任——做这次沙龙的主持人。
成为这些人中龙凤的焦点中心,黄雨溪很高兴,虽然是蹭合照,但拿出去能给她带来不少的好处。
黄雨溪挺直了腰背,没有失误地将流程引到了其中一项。
“今天有一位特殊的来宾,她是一个跳舞的,虽然地位不足以与这次沙龙相匹配,但她想给这次沙龙带来一些不一样的体验。”黄雨溪面带微笑,“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