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聿白那双打拳的手很粗糙,将那娇嫩的唇瓣捏得有些发疼。
“疼。”林连翘蹙着眉,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来晚而生气了,便不得不含糊解释道,“从商场回来坐地铁,今天周末,地铁的人有点多……唔……”
林连翘的舌头被季聿白给抓到了。
像是十分散漫的逗弄一只猫,食指与中指夹着她的舌头,剐蹭捻动。
“给你买的东西你就这么一股脑丢我家?”季聿白不紧不慢开口,如果忽视他将林连翘抵在门上,玩弄她的舌头,他就像是对妹妹随便丢衣服而不满,训诫两句的好哥哥。
林连翘想把舌头给缩回去,可季聿白压根不许,她唔了好几声,根本说不成话,嘴里也有津液难以吞咽。
嘴里的东西流出来,那得多脏多难看。
林连翘不想丑态百出,着急之下,咬了季聿白一口。
季聿白微顿,捏的动作一变。
林连翘被迫将他两根手指含在了口中。
肆意追赶,变着法地玩弄。
呜呜好几声,季聿白却愈发的得寸进尺。
低头嗅她身上的香味,季聿白问。“还咬吗?”
林连翘眼睛都流出来了,摇头,抬手抓住他的衣襟,指节泛白。
不咬了。
忽地,林连翘眼前大亮。
季聿白开灯了。
林连翘仰头只见男人正在笑,那笑容又恶劣又痞气。
林连翘被他捉弄得眼眶发红,泪水在眼睫上摇摇欲坠,红唇还含着他的手指,她被吓坏了,仰起的小脸苍白,带了点惊惧,尤有一种快被折磨坏的极致欲色。
现在看上去像是在给他……口。
季聿白的心中陡然升起了这么一个想法,紧接着,便有一股邪火往小腹钻去。
眸色被幽暗掩埋,季聿白将手抽了回来。
捂住嘴巴,林连翘朝不远处的洗手台跑去。
水流哗啦啦,季聿白不紧不慢走过去,靠在门边,看着她漱口,淡声说,“有什么好嫌弃的?前几天吃我口水的时候也没见你嫌弃。”
林连翘:“……!”
谁吃他口水了!
她被气红了脸,嗔怒道,“明明是你吃我的口水!”
“是挺甜的。”季聿白扬眉,目光落在她带着水光的朱唇上,“没被我吃够?”
林连翘:“……”
比起粗俗,十个林连翘都不是季聿白的对手。
“行了,我洗手了,没你想的那么脏。”季聿白抽了条毛巾,在她脸上粗鲁地擦了两下,“不把那些东西拿回季家,干什么送到这里来?”
林连翘被他擦得脸疼,吸了一口气说,“你温柔点呀。”
“麻烦。”
动作还是不自觉温柔了一点。
“妈妈要是知道你给我买那么多东西,肯定会补脑很多东西,我……我不想让妈妈知道。”
季聿白把毛巾挂上,毫不顾忌,将她整个人抱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问,“补脑什么?”
他力气很大,抱她走也稳得很,林连翘挣了两下没挣脱,季聿白嫌她乱动,拍她屁股以示警告,林连翘这才安分起来。
林连翘哼哼哧哧了半天,说,“补脑一些不正经的东西。”
季聿白回以一个嗤笑。
林连翘补充道,“而且这些东西都是你给我买的,我不想和其他东西混在一起。”
季聿白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林连翘依旧被他抱着落在他有力的大腿上。
遥控的窗帘被季聿白打开,窗户上临时弄了一个架子,上面全都是她今天购置的东西。
季聿白说,“一会儿自己去收拾,我可不帮你。”
林连翘问,“你同意我把东西放在这儿,随时来取吗?”
季聿白笑的危险,“别故意试探我,锁的密码已经告诉你了。”
这意思是她想来就来?
林连翘没有被他吓到,眼睛亮了起来,她抬手撑住季聿白的肩膀,十分大胆地跨坐在他身上。
看着她的动作,季聿白眉毛挑起,似乎没有料到林连翘竟然会这么主动。
还是被他故意玩了一次后。
林连翘倾身靠近季聿白的耳边,呵气如兰,与他亲昵耳语,“我没有嫌你脏。”
季聿白沉沉看向她,林连翘被他目光看得耳热,努力把话说完,“哥哥,我从来都不嫌弃你的。”
而且……她也觉得刚才……很刺激。
不同于前两次的刺激。
“哥哥,我还能亲你吗?”
他看错林连翘了。
她并不像表现得那么娇软乖巧。
林连翘极富冒险和赌徒精神。
她敢把他从和贺哥对峙中拉走,她敢为了季邦则的话,一次一次缠上他,还成功让他妥协。
林连翘每一次服软,都是处心积虑地营造出自己的弱势,让他一次又一次的选择她。
她赌对了一次又一次。
而这一次,她同样赌赢了。
大掌囿于她腰间,蓄势待发,“你想怎么亲?”
林连翘脸颊顿时变得红彤彤的,努努嘴,目光下移,却是看向他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