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先生没能在林连翘离开之前见她最后一面,心里有些惋惜。
不过他既然知道林连翘在哪儿,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重新打起了精神,林老先生对身边的人说,“把公司里和其他业务上的一应事宜都往后排。”
“不能排的就往前提,我一周后要去京城一趟。”
林老先生最信任的助手卓日低声说,“是。”
薛茉兴冲冲地问,“林阿公,您要去京城见翘翘妹妹吗?”
“她该不会就是您说的那位私生子吧?”
林老先生拍她脑袋,“什么私生子,等查清一切,该是我的孙女,我自然接回来,总不会让她受委屈。”
忽地林老先生又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她,“对了,她为什么又受伤?”
薛茉:“……”
晚上八点。
季聿白抵达机场,为他订票的助理将两张票送到季聿白面前。
“季少,您要的两张票都订好了。”
这位助理和季聿白的感情还不错,笑着说,“您对林小姐真好,出国办差事也不忘带着……”
最后一个‘她’字还没说出口,助理脸上的笑容就全部消失了。
他亲眼看着季聿白将其中一张属于林连翘的机票撕成了碎片,扔进垃圾桶,自己面无表情地进入安检。
看着垃圾桶旁没能飘进里面的一片机票残骸,助理额头冒汗。
这……林小姐被季少抛弃了?
说不定就是这样。
在季少心里,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得上他想做的事情。
只要季少想做的,也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还以为季少身边终于出现了一个能让他在意的女人呢,没想到这还不到一个星期,两人感情就掰了。
助理暗暗记下季聿白的表现,把林连翘从自己准备特别关注的本子上剔除。
……
林连翘的打算是抵达内陆之后,转乘高铁,能够直接回到京城。
奈何她身体太痛,隐隐有伤口裂开的征兆,林连翘还是在当地的医院住了两天院,在医生满脸狐疑,再三确认她不是被人强奸之后,又语重心长的劝说下,满是尴尬地恢复了身体。
出院之后,林连翘还有了闲心在这个城市玩了一圈。
虽然入睡前还是免不了会想,她离开港城或许还更好。
她不能再自欺欺人,和季聿白维持表面的和谐。
alin兴许早就不想见到她了,毕竟真正和季聿白在一起时间长的是她。
说不定自己才是那个小三,alin听从季聿白的话必须要陪她演戏,心里不知道早把自己给骂了多少遍。
既然已经闹掰,以后就当分手吧……
林连翘辗转难眠,有点知道别人为什么要借酒消愁了。
可她没法喝酒,又听说喝浓茶其实也能达到醉人的效果。
‘愚蠢’的林连翘傻乎乎的大晚上泡了一大壶浓茶。
喝没喝醉林连翘不记得了,但她一夜都没睡着是真的……
浓茶提神……
第二天早上,精神抖擞的林连翘又吃了早餐,购买了一场知名舞蹈团巡回演出到当地的演出票,去观看了舞蹈表演,心情变好的林连翘,这才乘坐高铁,晚上九点多回到京城。
庄如真的电话接着就打了过来,询问她在港城玩得怎么样。
林连翘默了默,回答,“妈妈,我刚刚回到京城。”
庄如真:“?”
她让司机把林连翘从高铁站接了回来。
一到季家,庄如真就立刻打量了她一遍。
林连翘又瘦了些,本来就没有太多肉的脸颊此刻下颌线愈发的清晰,原本合身的衬衫,这会儿也有些空荡荡的。
“怎么瘦了这么多呀!”庄如真皱眉说,“你在港城被人欺负啦?”
庄如真的确很是爱钱,对林连翘的期望也是让她再找个金龟婿,好以后季邦则如果不要她了,她就投奔林连翘。
可她还是林连翘的妈妈。
林连翘身上流淌着她的血脉。
不算太关切的话,却让林连翘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嗯了一声,“有些人想欺负我,都已经解决了。”
庄如真便气咻咻地说,“我说什么来着?不让你去港城!你以为港城是什么好地方啊?表面看上去光鲜亮丽,实则下面全是一滩烂泥!”
“以后你再也不许去港城了!”
林连翘闷闷地点头。
庄如真又让人给她熬了燕窝喝,拉着林连翘坐下,极小声地问她,“你和你哥哥一起去港城,他就没带你去见港城的大佬们?”
林连翘沉默地没说话,庄如真又问,“薛家人没见过吗?林……林家呢?”
“没有,我就在外面玩,薛家人没见过。”林连翘回答,“不过我跟你说有人想欺负我,就是林家的老先生帮我解决的,他为人很好。”
女儿说得真心诚意。
庄如真:“……”
她冷笑,“什么好人,林家没一个好人!你见他家的大少爷大小姐没有?为人是不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林连翘狐疑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