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钱本来就是别人给她的,我又没有花过,只当还给她了。”林连翘穿着中长款的深蓝色校服裙子,二人坐在天台上,她一摇一摆地晃着腿,浑不在意道,“反正我也不想要还给她就还给她了。”
“那你还真能去打工啊?”宜瑛睁大眼睛,“这岂不是要耽误你的学习和集训吗?”
“晚上偶尔去排个舞,都是认识的,忙两天就能够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了。”林连翘高兴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五百块,得意说,“看吧,我现在已经能赚钱了。”
宜瑛气鼓鼓的,又是心疼她又不知道该怎么阻止。
“你放心吧,我可以励志要做国家舞蹈团首席的人!怎么可能对自己的未来不负责呢!”
林连翘大手揽住宜瑛的肩膀,信誓旦旦,“等我两年后高考完,我一定上国舞或者央舞!”
“吹吧你!”宜瑛吐舌头。
“骗你干什么?”林连翘从地上爬起来,掐着腰,优雅地转了一个圈,深蓝色裙摆摇曳,她双眸闪亮,堪比星辰。
“我要跳十年。”
“二十年。”
“五十年!”
“一辈子!”
“我就是为舞蹈而生!”
——
那个在她面前比入党还要坚定扬言要跳一辈子舞蹈的林连翘,绝不可能自杀。
宜瑛反复哀求警察帮她继续找林连翘。
这事已经立案,警察当然会继续找下去。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季画生相当有耐心的等待在画室里。
他料林连翘今天晚上一定会来。
如果她不来,把她和季聿白之间的私情捅到季邦则和庄如真婚礼上的事,季画生真干得出来。
不论是为她自己着想,还是为了季聿白,林连翘必定不敢赌。
林连翘。
季画生势在必得。
“叮铃”
画室早早关门的门铃响了。
来了。
季画生唇角勾起变态的弧度,慢悠悠的起身,下楼,开门。
入眼的却不是林连翘那张明艳的脸庞。
穿着深色警服,带着警帽的两个警察站在季画生的面前。
他们上下打量季画生,拿出自己的证件,“你好,我们是分局警察。”
“昨天晚上十点左右,有一女子跳河自杀,我们根据监控,调查到她是从你这离开后去跳的河,请你跟我们回公安局做笔录。”
季画生闲适神情龟裂,紧缩的瞳孔夹杂着不可置信。
林连翘……自杀了?
夜色将整个京市包裹,今天外面闷热得很,连一点风也无。
季聿白坐在沙发上,来回转着手机,眼眸下垂,看着漆黑的屏幕。
林连翘依旧没有联系他。
他神情有些沉郁,身上弥漫着说不出的丧。
忽然,季聿白的手机响了起来。
动作一顿,季聿白垂眸看去,刚刚燃起希冀的眸子又沉了下去。
“喂,这都几点了,你要是不走,我就休息睡觉了。”
打电话来的是liliy。
季聿白语气极淡,“走吧。”
他季聿白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三番两次地推迟自己要做的事。
二人去了机场,夜里起飞,前往季邦则和庄如真举办婚礼的小岛。
下机之后,季聿白早就准备好的车便停在机场的地下车库。
天蒙蒙亮。
距离庄如真和季邦则婚礼举办还有七个小时。
到海边之后,还要往小岛上去。
不远处已经有一艘巨大邮轮在等待着接客。
那是红玛瑙号,斥资二十亿打造的豪华邮轮,也是独属于季家的邮轮。
liliy看着那奢华的红玛瑙号,以及来来往往正在忙碌核对即将登岛的客人的服务员,她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她早已不是以前那个为了自己的母亲敢和所有强权去抗争的天真少女。
于liliy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在国内的享受。
所以她和季聿白来到了这里。
liliy看着海岸线,扭头问季聿白,“我们怎么登岛?”
他将目光从手机上收起,语气寡淡,“游艇。”
季聿白有四艘游艇。
二人还未下车,眼前陆续走过几辆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liliy看到那车牌,顿时脸色就变了。
“你……你不知道你爷爷一直都在追着你吗?”liliy冲季聿白喊。
季聿白脸色也相当不好看。
季老爷子根本不知道他的事,怎么可能会发现?
几个比季聿白还要壮实的大汉从车内走了出来,他们排列成队,有人亲自到最后一辆红旗前,将门打开。
又有一人来到季聿白车前,“季少,老先生请您过去。”
京市,某家私人医院。
林老先生坐在病床前,低头看了一眼时间。
对自从醒过来后,一句话也未曾说过的林连翘道,“现在你的母亲和季邦则的婚礼应该要正式开始了。”
“翘翘,据我所知,季聿白就在昨天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