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军区医院,将自己身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她有两根肋骨骨折了,被医生处理了一下,林连翘在病房里洗了澡,周明和助理急匆匆的跑过来,将查到的消息全部都告诉了林连翘。
“那个货车司机的老公在澳城赌博,把自己的女儿卖进了澳城的赌场,这女人带着自己的女儿躲了许久,还是被赌场的人给找到了踪迹,把货车司机的女儿带走了。”
“知道那个女孩儿在哪儿吧?”
“知道。”
林连翘面无表情地说,“通知港城的人,派一个去找季聿白的大舅,二舅,把他被季画生捅伤的消息告诉他们,再把你刚才说的那些转告过去。”
“不论是谁打听那个女孩儿的下落,全部都给我控制起来。”林连翘咬紧了牙关,不让情绪泄露。
周明胆战心惊的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办。”
说完,他即刻离开了病房,去打电话联络人。
将林连翘吩咐的事情办好,周明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小助理拎着空了的食盒和林连翘换下来的衣服从病房里出来,看着周明心有余悸的模样,不禁问,“你怎么了?”
周明擦了擦汗,叹气,“被林董吓的。”
小助理回想了一下林连翘几乎要杀人一样的神情与丝丝缕缕透着黑气的模样,也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林董好像很生气。”
“把好像给去掉。”周明深沉的说,“我跟了林董这么久,从来没有见她这么愤怒过。”
“之前林老先生因为林笛……不对,禾长进,为了禾长进与林董翻脸,林董都未曾这么生气过,她云很轻风很淡的就接受了林老先生与她决裂的消息。”
“事后釜底抽薪,干净离开,林董都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好像被背叛的人不是不是林董一样。”
“你再看看现在的林董,她就像是一个压抑着怒火即将爆发的火山,无论是谁对上现在的林董,都将是……”周明深感同情的将剩下来的话说了出来,“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港城薛家。
听完林家来人的告知,季聿白的大舅和二舅两人脸色阴沉铁青,怒火蹭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死扑该的季家!害了宝儿现在又要动阿白!”薛二舅狠狠一拍桌子,“真当我们薛家没人了吗!”
薛大舅还算坐的住,黑着脸对薛二舅说,“你亲自跑一趟澳城,和赌场的人聊一聊,把那个姑娘,还有那个赌徒,他们父女的东西,一件不落都带过来。”
“我这就去。”薛二舅立刻点头,起身往外走去。
“爸,林连翘可比她的亲父亲还要有胆魄啊。”薛文明挤到薛大舅的身边,很是惊讶的说。
薛大舅看了他一眼,“阿白因为她受伤,但凡是个有情有义的人,都不会眼睁睁看着仇敌就这么逃掉,林连翘告诉我们这些,只能证明她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她还很有赚钱的能力。”薛文明添了一句,意有所指,“爸,你看看现在的际和,还有被融入领舟的星渡,哪个不是欣欣向荣?”
薛大舅没有说话,薛文明再添一句,“更关键的是,阿白喜欢啊!你看安吉拉跟在阿白屁股后面多久了,阿白有没有正眼看她?”
“滚蛋,你没事就去京市看看阿白,有事就去办事。”
薛文明麻溜的滚了。
薛家雷厉风行的货车司机的女儿与赌徒老公全部带回了港城,薛文明和林连翘通过电话之后,便来了一个偷梁换柱,找人顶替了那对父女的身份,继续留在赌场钓鱼。
果不其然的,薛文明前脚刚刚布置好,就有人来找了。
澳城那一晚发生的事情细节林连翘并不清楚。
她看着季聿白从监护室里转移出来,挪到了普通病房。
人还没醒,医生说明天活着后天才会醒过来。
林连翘便也不着急,坐在季聿白的病房中,守着季聿白。
他时刻注意这场案件的走势,同时不停向外放料。
譬如,季博识为了抢夺资源和某些人员私底下进行的交易,譬如季宝珠的丈夫和他的哥哥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两兄弟还达成了共识,让那个女人成为了他们共同的情人,偶尔甚至还会一女两男。
一个接着一个的大料往外放,季博识和季宝珠两人几乎头都烂了。
他们一想就知道是谁干的,季宝珠和季博识咬碎了牙,无比气愤,可季博识已经没有办法去找林连翘的麻烦,他被查了。
季老先生和季邦则再一次来到了军区医院,这次他们不是来看季聿白,而是来找林连翘。
这一次,季老先生终于不再以看小辈的目光注视林连翘,而是凝重的望着她。
“我同意你嫁给季聿白,我也同意以后让季博识他们一家人永远都不再回到京市,你能不能……放他们一马?”
林连翘坐在季聿白的身边,头也不回,语气平淡道,“季老先生知道我为什么跳河吗?”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是,它的确是八年前的事了。”林连翘握住季聿白的手,另外一只手按在自己断掉的肋骨上,“因为我知道羞愧,我惧怕被世间所不容,被别人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