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妈妈的怨恨,宁幼恩如戴罪羔羊。
又幸得偏偏对方是周赫。
于是,她应了下来。
“你是怕幼恩缠上周赫,还是怕那护身符救人的秘密,被发现?”
妈妈脱口而出的话,让隔着门板听的宁幼恩,直接僵住身子。
思绪翻涌,她又听姐姐哭腔着说:“妈,我喜欢周赫,我要为周赫的妻子。”
“放心,有妈在,她抢不走你老公。”
原来,八年前那场登山拜佛的意外,妈妈是看在眼里的。
只是她把最终享有这份“福泽”的权利,毫不犹豫地给了姐姐。
宁幼恩浑身发颤。
她以为,妈妈带她一同离开苏城,是因为对她还有爱。
可没想,妈妈对自己的怨恨已超过了血肉之躯的给予。
无论她再乖,始终无法让妈妈重新端平那碗水。
忘掉那些恨意。
关上房门,宁幼恩给自己狠狠冲了个热水澡。
把弄脏的小内裤,用手撕裂成好几块,丢入垃圾桶。
发泄完,她套上睡裙,站在镜前。
看着周赫留在她身上那一枚枚情动的吻痕,男人起伏的粗喘声,再一次荡在她的耳边。
一帧帧回想。
她的心死了,又活了。
片刻后,她瞳仁泛起一抹酸涩的暗芒,拿出事先准备的白色药丸,仰头吞下。
救人的护身符是她的,与周赫的婚姻,也该是她的。
隔天是周末。
宁幼恩一觉睡到大中午。
身体如散架般,被掏了个空。
昨晚车内,周赫托着她的腰,要她的时候,很凶。
而姐姐给她看的视频,都是舒服的咿呀呀乱叫。
或许是在车里的原因,腿脚被禁锢着,所以很难受。
她尝试着下床活动,不想被人发现异常。
这时,一直照顾她的容妈,隔着房门喊道:“二小姐,起来了吗?太太喊你下楼吃饭,有贵客来访。”
宁幼恩应了声,“嗯,这就下去。”
十多分钟后,宁幼恩踩着干净的白袜子加粉色拖鞋,蹬蹬踩着台阶下楼。
刚到楼梯半截,就被楼下严厉的声音叫住:“都多大人了,还毛毛躁躁的,也不学下你姐。”
训话的人正是周泽惠。
宁幼恩止住脚步,接着她顺着妈妈身后那一抹倾长的身影望去,漆黑的星眸赫然顿住。
今日来的贵客,正是周赫。
他一身矜贵的丝光白衬衫加西裤,端坐在客厅内的灰色皮沙发里,在正午暖阳的照射下,耀眼夺目。
冷白的肌肤,纤长飞翘的睫毛如同羽翼。
双脚虽是微敞坐着的姿态,却掩盖不掉他极具超模的身材。
一米八六的挺拔身躯,完美的九头身比例,外加他那张京市圈里的顶配高颜值脸。
昨晚车里,光线昏暗,加上紧张与羞涩,宁幼恩并未完全看清。
如今青天白日这么见,宁幼恩看痴了。
她见周赫的次数不多,记忆里还依稀停留在年少那几次。
底下的宁母拧眉,不好意思地偏向周赫说:“周赫你别见怪,幼琳这妹妹虽然同龄,但性子总有些长不大。”
周赫面色清俊,疏离又客气道:“无妨,今天本就是我唐突前来拜访。”
话落,男人寒眸礼貌性轻抬,对上此刻杵在台阶上的女孩。
宁幼恩今天扎着高马尾,粉色的运动装。
巴掌的脸蛋悄生鲜活,是个标准的小妹妹形象。
“幼恩,你好!”
男人沉着的声音传来,宁幼恩星眸微滞,漏了半拍心跳。
她被周赫寻上来的眼神,看得脚跟莫名麻了下,身子斜倾倚在扶栏处,一动不动。
“你这孩子,怎没礼貌了?还不快下来叫人。”
宁母见她失态的样子,言语催促。
“恩恩,怎么还杵在那,快下来同你阿赫哥一起吃饭啊!”
宁幼琳穿着吊带白色裙衫,端着鱼汤从厨房内出来。
在未婚夫面前,她是一副好姐姐的形象。
饭桌上,宁幼琳同周赫表现得相敬如宾。
完全不是那种自少时订亲,几年未见的青涩感。
宁父周泽惠,更是看得欢喜。
而宁幼恩安静得如透明一般。
她抬手夹菜,视线余光落到周赫同时伸来的筷子。
周赫的指骨修长冷白,右腕上的钢表冰凉硌人。
昨晚压在她腰线,磨出几道红痕,至今还在。
宁幼恩止不住乌羽轻颤,电光火石间,她如同触电般收回手。
不料,夹到一半的虾仁,掉回盘里。
“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周泽惠压下眉骨看她,眼底滑过一丝嫌弃。
闻见母亲出口的严厉,宁幼琳善解人意地为妹妹开脱,“妈,恩恩可能是见到阿赫紧张了。”
“紧张?”宁母表情缓和,心领神会了起来。
宁幼琳弯眉抿笑,大姐姐样地望着周赫,“阿赫,你别介意。”
周赫礼数得体,主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