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幼恩眸色沉了沉,抓着他戴钢表的手,故意说:“告你未婚妻。”
周赫轻笑,“可以。”
“真可以?”宁幼恩不太信。
男人目光流转,察觉她眼中含着郁色,鼻尖凑近,下压而来的眸光明暗未清。
提醒她,也点醒她,“告她的时候,可别心软。”
宁幼恩分不清他几分真,几分假。
“你该不会一边怂恿我告她,一边又给她安排好律师,看我出丑吧?”
周赫盯着她,不明她的脑回路,“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偏袒她?”
不是吗?
他那么宝贝宁幼琳,前几晚,还在书桉面前给她立形象。
舍得让她告。
女孩儿鼓了鼓腮帮,拉下他手,“我又不是长在你肚子里的蛔虫。”
真是只养不熟的小白眼狼。
立案信都交到她手里了,眼力劲还这么的不灵光。
天天想着就是如何从他的水湾菀离开,倒好,一周过去,拽着行李就急着找自由。
男人瞳眸暗了下,视线移到她压在栏杆上的手指,顺势覆盖了上去。
“不想我帮她,也可以。”
他终于承认了。
宁幼恩扭着手臂,想让他松开,“你帮不帮她都不用同我唔”
“周赫,你咬我!”
吃痛的那一下,她眼底渗出水汽,粉糯的唇瓣,沾着男人残留的水渍。
周赫撩眸瞬间,是极为侵略性的进攻架势。
控诉的话溢出,下秒,宁幼恩就后悔了。
她忘了,周赫不能硬杠得太过分的那种,不然
“啊~”
“就那么急着走?”
双脚倏然腾空,女孩儿惊得本能搂住男人的脖颈。
眼见他要发飙,急忙解释,“我得回去,这么久了,发现我一直不在,真的会被怀疑的。”
“怀疑什么?你出外市学习,时间长短,我说了算。”
周赫太淡然了,落入宁幼恩的心里,却是百感交集。
这到底算什么?
他总能游刃有余地对待宁幼琳,也能像极热恋般对待自己。
瞧见女孩眼中的失落,周赫是不悦的,“是担心陈柏仲怀疑,还是叶书桉怀疑?”
“你不也是担心被怀疑吗?”
他要是不担心,就不会在菲竹公馆里,假意介绍她是“宁幼琳。”
“你翅膀有了?”周赫冷下声线。
宁幼恩蹬着腿,“我没有翅膀,有脚。”
“是吗?”
他凉薄哼笑,长臂向前抛,女孩儿的长裙惯性冲散开。
寸寸下移的目光,是一对光洁匀称的长腿。
周赫欺身而上,“确定这腿是用来跑的?”
不是!
在周赫这,这双漂亮的腿,是用来缠住他的。
身子弹入床榻,宁幼恩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男人的手精准寻来,就握在她两只细嫩的脚踝处。
沿着下压而来的腰身,一拉,一勾,暧昧荡漾。
周赫的呼吸悬在上方,灼烫得宁幼恩下意识的贝齿轻咬。
一室亮堂,被按下的窗帘开关,似乎又回到了黑夜。
危险的话语响在耳旁,“鼎园,叶书桉,哪个在吸引你?”
周赫不顾她的抵抗,俯身咬她身前的贝壳纽扣,吻钻入衣领内,擦过她轻颤的肌肤狠狠质问。
宁幼恩弓着娇软的身子,承受他的热浪来袭,抓他手臂,“没有。”
她否认,在讨好,周赫听得出来。
她总是这样的“识时务者为俊杰”。
方才收拾行李时,她就在同叶书桉讲电话。
两人约了在鼎园吃火锅,逃离他的“软禁”,是要庆祝的。
周赫沉下心,故意吸得狠了些。
女孩儿难耐,求饶,“周赫哥,你轻轻点好不好?”
有痕迹,叶书桉会看见,会察觉。
她还是一颗心吊别人身上。
周赫红着眼,“不好。”
而另一处。
私人妇科诊所。
“异常出血。”
医生摘掉口罩推门而出,豆大的汗滴滑过眼帘,“家属签名。”
周泽惠煞白了脸,“签名什么?”
“病人是不是长期磕y了,胎盘异性,摘除,以后恐怕不能再生育。”
“磕y?”
周泽惠眼前一黑,身子软了下去,她紧紧揪着胸腔,大口呼吸。
她自信教养出来的大女儿,破处,磕y,不能再生育
接连的暴击,砸得她头昏眼花。
“她不可能磕y,她才二十二岁,医生,你救救她。”
“先签名,保大人。”
堂堂周家,怎么可能要一个不会生育的女人当孙媳妇,就算真嫁了,也只是空有其表。
周泽惠瘫在休息椅上,回想起那天周赫在宁家说的那番话,宁幼琳想同他继续破镜重圆,难上加难。
回鼎园。
叶书桉在那等她。
早上被周赫欺负的凶,宁幼恩重新换了套衣服。
高高的领口,遮着男人故意留下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