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声“阿姐“打破了二楼的仙境。
楼溪大惊,猛的站起来,突然见到阿弟楼健从楼梯上来,摔了一跤,大哭喊着“阿姐”。
楼溪见状,马上跑过去扶起楼健,问道:“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阿爹和娘呢?”
楼健哭着说:“刚才来了一波衙门的人,把阿爹和阿娘抓走了。他们还说要抓你。阿爹让我来曲仙阁找你,让你赶紧躲起来去找舅父。”
楼溪大惊失色,问道:“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
楼健才9岁,抓着楼溪的手,颤抖着说:“不知道,不知道。阿姐,你快想办法。”
柳晟站起来,对着楼健说:“你别怕,我稍后去衙门问问到底什么情况。有我在,你爹娘不会有事。”
楼溪看着柳晟,没说什么,她心里没底,突然发现这一切有些可怕。
突然,柳家管家沈益从楼梯上出现,奔向柳晟,说道:“二公子,我总算找到你了。你赶紧跟我回府,出事了。”
柳晟也大惊,问道:“怎么回事?家里发生什么了?“
沈益贴着柳晟的耳朵,说了几句哈,柳晟突然失色,说道:“怎么可能?爹和娘安否?”
沈益低声说:“将军和夫人均无恙,目前就这两家出现问题。”
楼溪也看着自己的舅父沈益,希望能知悉一些讯息,不知是否跟自己的事情有所关系。
突然,柳晟抓住楼溪的胳膊,说道:“楼溪,你过来。”
柳晟拉楼溪到窗户旁边,低声跟她说:“刚沈管家说,今日参加我生辰宴席的郡主府公子和吏部侍郎家的小姐,下午吃了带‘回家的桃酥食盒,分别中毒,侍郎家的小姐范朝云尤其严重,已经请了宫里的太医在医治。”
楼溪突然觉得头晕了起来,“天啊,怎么就惹上这么多贵人?”
她对柳晟说:“ 我们家的食盒怎么会有毒?而且偏偏就两盒有毒?这谁知道是什么人在走的时候专门挑这两盒下毒?”
柳晟紧张的说道:“即使是后面下的毒,衙门怎么会枉猜大将军府,自是先拿你们问话。”
说得也是,楼溪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单独针对这两盒桃酥下毒,明摆着都是有人在大将军府后厨做了手脚,而且客人走的时候,拿的袋子十分随机,看来是将军府内部的事情,可偏偏又牵扯到另外两户大家,总不能最后拿我们家当替死鬼把。”
楼溪想到这里,有点惊慌失措。
她看着舅父,沈益走过来低声对她说:“现在情况复杂,也很危险,如果那两位贵人无事,则安。若真要有人因此丧命,你爹娘估计很难脱关系。你先带健儿回家,我跟二公子先回府商量。切记,万不可乱跑,若是官府问话,你们则随时回话。”
突然,楼溪问道:“舅父可否知道两位贵人中的是什么毒?”
沈益低声说:“ 听夫人派出去的郎中回复,说太医判断是“寒蝉落”。据说这是盐越国才有的东西,极为罕见,宫里都没解药。”
这时,对面的蓝色素衣男子,忽然低语到:“寒蝉落,晋国怎么会出现这个?”
他旁边的男子,也轻声低咛到:“公子怎么这么关心那小娘子,竟然运力功偷听。看来晋国最近有事情要发生啊,公子,要不要管一下?”
曲仙楼二楼大厅近三四百丈宽,即使大声喊话,正常人从素衣男子的位置也很难听到楼溪他们在说什么。可是,这素衣男子和他的随从,竟然轻松听得清楚。
素衣男子,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看看接下来发生什么再说。”
突然,一队府衙的人上冲到到二楼,个个带刀神情严肃。
带头的那位,见到柳晟,抱拳说道:“柳公子,在下刑部校尉张亮,奉命捉拿嫌犯,还请见谅。”
未等柳晟说话,张亮大声喝道:”谁是楼溪?”
楼溪一惊,颤抖着回复:“我。”
未等张亮动手,柳晟拦在楼溪前面,大声问道:“ 为何刑部的人出来拿人?东城府掌管京城诸多事宜,他们呢?”
“今日事关众多上官侯府,接圣上旨意,由刑部接手此事。还望柳公子莫耽误我等办差。”
张亮说完,就要上去拉楼溪。
旁边的沈益忙拉着柳晟,低声到:“此事非同小可,陛下已知悉,切莫再惹事。楼溪被抓后,我们私下打点,断不会受到过多折磨。切不可再生事。”
柳晟心中亦是惶恐,此事都上升到刑部了,断不是自己可以说话的。
但是,仍不忍心见楼溪被抓,大声说道:“若范侍郎家的千金吃了解药,没事,是不是楼溪就可以被放了。”
张亮听此,停下正在绑楼溪的双手,对着柳晟说道:“此事过于严重,具体还等刑部文书判定。此外,太医正在极力抢救,若真是两位贵人转危为安,这位小娘子自然不会判大刑,但下毒一事终究还是需要追究。”
楼溪大声说道:“我们家桃酥不可能有毒,你们乱抓人。”
张亮勒住楼溪绑住的双手,大声呵道:“是否下毒,还需要小娘子去到刑部,自有大人审辩清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