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溪一路上都很焦虑,不知如何跟卢贺开口提及此事。若先不告诉他,到了家里,则父亲讲完,卢贺定是尴尬无比 ;若提前告知,或许他能提前想到拒绝的理由。可是,该如何跟他开口啊。想着想着,楼溪突然发现这么快就到了景峰客栈。
可楼溪仍然不知如何跟卢贺开口,便在一楼大堂焦虑的来回走动。突然,有人喊道:“ 楼姑娘,你怎么在这儿啊?”
楼溪定眼一看,原来是齐炜,便尴尬的说道:“ 我来此处有事,不知你师兄卢公子这会是否在客栈啊?“
齐炜狡黠的笑着说:“ 我就猜你是来找我师兄的,不巧了,师兄他外出了。你有什么事情,我可以给你帮你转达。“
楼溪一听卢贺不在,顿时松了一口气,便说道:“ 哦,也没什么事情,既然他不在那就算了,我明日再来。”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齐炜见状,马上拦住她,说道:“ 楼姑娘,干嘛如此着急。我师兄外跟我约好酉时在客栈会和,若姑娘不着急,就等一会呗。”
楼溪想了一下,也好,既然他一会就回来,那就等一会,便随着齐炜坐了下来。
齐炜马上让小二上了一壶茶,一边给楼溪倒茶,一边说道:“ 姑娘找我师兄到底何事啊?不妨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出出主意。”
看着齐炜一脸的鬼笑,楼溪便正色道:“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但是我不好跟你讲,必须得见到卢公子才能说。”
看楼溪不肯说,齐炜也不再追问,便说道:“ 要不这样,姑娘先在这里等,我去后院方便一下。”
说完,齐炜就往客栈后院跑去。
齐炜到了后院,但快速纵身回到二楼客房。他快速写了一纸条,让信鸽送出去了。
卢贺此刻正在泰木山上,与一位黑衣男子说话。突然见到一信鸽飞来,马上接住,拆开一看,里面赫然写着:” 楼溪,客栈“。
黑衣男子见卢贺收到信鸽,便道:“ 公子定是有要事,我先回去,后续再等公子指示。”
卢贺点点头,说道:“ 你先回去吧。”
说完,卢贺纵身往山下飘去。
一路上,卢贺走的飞快,齐炜既然飞鸽传书过来,想来定是急事。
一炷香的功夫,卢贺便到的晋阳城内,他快步走到了景峰客栈。
刚到客栈门口,他便见到了楼溪。
楼溪这会正纠结如何跟卢贺开口,一直猛喝茶,竟没见到卢贺走过来。
“卢姑娘为何在这客栈?” 卢贺轻声走了过去,低声问道。
楼溪一惊,手上的茶水瞬间撒了出来,忙站起来,惊慌的说道:“ 原来卢公子已回客栈,我以为还需在等半个时辰呢。“
“卢姑娘可是找我有事?” 卢贺问道。
“嗯,确实是来找公子的。可是…” 楼溪,犹豫了一下,不知如何开口。
看着楼溪纠结的样子,卢贺心里有点欢乐,但是仍然正色的看着她。
豁出去了,楼溪正色道:“ 卢公子,今日家父家母均已出狱,特来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此外,家父听闻公子乃医术大家,特来、特来、” 楼溪纠结了一下,实在不知如何说下去。
这时卢贺便问道:“ 特来什么? 姑娘不必客气,此前说过,治病救人乃我辈所愿,无需客气。”
楼溪看着卢贺,知是他已看出自己的窘迫,便低声说道:“ 公子,此客栈大堂鱼目混杂,可否请你移步外面,我再与你说?”
卢贺点了头,轻声说道:“ 好。”
二人便来到了客栈外,楼溪便看着卢贺说道:“ 我家遭此变故,此后定是不能再在晋阳城做生意了,家父打算搬回襄州。家父听闻卢公子,医术高超,便想请让向卢公子学医。我知此乃家父一厢情愿,且公子不日将离开晋阳城,故稍后公子若见到我父亲,直接说明即可,不必为难。“
楼溪一口气说完,也不敢再看卢贺
卢贺听道楼溪说要跟他学医,顿时心中一惊,却有些惊喜。想来,她家父亲定是担心日后楼溪无所归?
卢贺说道:“ 楼姑娘严重了,我医术乃恩师所教,本身所学一般,且我后日便离开晋阳城,看来无此缘分了。“
楼溪听闻,虽有些失落,但仍然说道:“ 我自是知道公子不日即将离开,无奈家父要求,所以只好来寻公子解释。若公子不嫌弃,可否随我回一趟家里,向家父说明公子不日将离开,也不便与我教授医学,好让我爹安心。”
卢贺听着楼溪的一番话,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淡淡说道:“ 也好,我随你去便是。”
说罢,二人便前往楼溪家中。
此时天色已黑,楼溪带着卢贺到了院中,她一路上都在嘱咐卢贺道:“ 家父乃心急,公子切莫太过于在意,直接回绝便好。”
楼父见到楼溪带了一位年轻公子进屋后,马上抱拳说道:“ 敢问可是卢公子啊?”
卢贺赶忙回敬道:“ 在下卢贺,见过伯父。”
楼溪赶忙让给两人倒水、沏茶。
楼父见卢贺年纪轻轻、一表人才,自是心里欢喜,便说道:“ 听我家溪儿说道公子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