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溪收拾好东西便很快躺在床上,本来想感慨一下第一次离开家出远门,但也许是真的太困了,她很快就睡着了。
那一夜,楼溪睡得特别好、特别踏实,不知为何貌似很久没有这么安心的睡觉了。
她不知的是那一夜发生了事情。
卢贺和齐炜知晚上必有事情发生,便都装着十分犯困,各自关门睡觉了。
卢贺很快就吹灭了桌子上的蜡烛,躺在床上开始休息。他知这后夜里必有动静,便先浅浅的入睡了。
约莫过了很久,突然他听到一阵很轻微的走路声传来,那动作极其轻,貌似怕人发现一样。然后他就听到齐炜给他传音,“公子,有贼人上来了,在窗户吹烟。”
齐炜这种传音名曰闭音唇,通过运功将唇部发出的声音送至可以辨识的人耳朵。这是极为高超的武艺,需功力到达一定的层级才可发出,而听的人亦需同样高的功力方能听到。
卢贺这会心想,那丫头还真是能睡,除了轻微的呼吸声,真是一点声音都没,看来睡的真够死的。
不一会,卢贺便看到有人在自己房间的窗户上戳了一个洞,一股烟飘了进来。卢贺知是迷烟,就装着一动不动。
然后他就听到有人在说话,至少有两个人。
“老大,这迷烟下的重,就算那两个男子也醒不了。我们动手吧?”
另一个似老大的声音说道:“ 轻点,今日一楼那一群喝酒的还在,不能太大动静。拿到银子,就把这几个人扔去江里。”
“老大,那几个喝酒的,也下了药,估计都要睡到明日晌午了。还有,老大,中间屋哪个小姑娘长的真是好看,留给我吧。”
“都什么时候,你还贪色,别误了大事。动手吧。”
很快,门外这两贼人进了楼溪的房间。两人没有跑去看楼溪是否已睡死,竟从房间左右两个墙壁推动暗门,分别进了卢贺和齐炜的房间。
接下来,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不一会,就看到齐炜跑到卢贺的房间,惊喜的说道:“ 原来,这里还有暗门啊?果然是一家黑店。”
卢贺点点头,说道:“ 看起来只是简单杀人越货,不知道这期间有多人被害。“
“是啊,不过这两人虽未死,怕是以后很难再作恶了。公子,要不直接讲他们也扔去那个什么江里吧? 这种人,本性难改。” 齐炜说道
“不要出人命,若他们有罪,自有官府定。稍后,你将此情况,让人送去故东县衙。”
“好。”
说罢,二人将这贼人分别扔到了各自床底,又继续睡觉了。
不一会,卢贺突然又听到一阵动静,心想怎么又来一波,这到底是什么客栈?
就听到齐炜传音过来说:“ 老大,貌似是今天在喝酒的那波人,这一晚上还真是热闹。“
与第一波贼人不同,这第二波人倒是没有放迷烟。只看其中一个带头之人,正准备撬开楼溪的房门,或许动静太大,突然听到楼溪大叫:“ 谁? 谁在外面?”
此刻楼溪万分恐惧,大半夜竟然有人撬门,她大声呵道,其实是想吵醒隔壁睡的两位公子。若卢贺他们听到,自是过来帮忙。
似是明白了楼溪的意思,卢贺马上跳起来,打开房门,看到门口有三四个男子。便淡定的说道:“ 几位不知这半夜敲一女子之门干什么?”
那几个男子,看到卢贺从房间出来,大吃一惊,连忙说道:“ 公子晚上没有遇到什么人袭击吗?”
卢贺一脸迷惑的问道:“ 没有啊,我睡得很好。”
那其中一个类似带头的黑衣男子说道:“ 不瞒公子说,我几个兄弟几个时辰前明明看到这黑店家往公子窗户上吹了迷烟,而且还进了隔壁女子的房间。”
此时,楼溪也赶紧收拾好,走了出来,她赶忙走到卢贺身边,对着那几个黑衣人,说道:“ 我房间并未进人。”
见楼溪紧贴着自己,卢贺顿时有点不自在,心想她定是有些惧怕。想到这里,卢贺便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身后。
然后,卢贺对这几个黑衣人淡淡说道:“ 既然几位见到这店家吹迷烟,为何当时不制止,此刻过来,难道是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黑衣男子忙说道:“ 不不,公子误会,我等岂是打家劫舍之人。只是,此话说来话长,若公子不嫌弃,容我仔细说来。“
“我们乃是边关西河关附近的一个组织,名叫洪门会,已有百年历史,主要是给人押送货物。去年现任会长洪鹿祥接到一单生意,说是帮晋阳城的一位客户运送一批货,对方给的赏银极高,但是东西却很小,就一盒子。
因对方出的价格实在是高,会长就带了一个兄弟,亲自去晋阳城送货。
这一路上极其顺利,会长也按时将东西送到了晋阳城。我们在老家等了会长足足两个月,都没见人回来,只好沿途去问。我们会长长相特征比较明显,大胡子,身高八尺,一口西河关口音,自是容易问道。
我们问了一路,发现会长就在此客栈没了踪影,想来这店家有点问题。果然,昨日那店家就给我们的酒下了药,虽不是之名的药,但是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