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溪看着这小房间里,只有她跟卢贺两人,正发愁如何安排被子。
突然卢贺说道:“ 今晚你睡床,我在门边打地铺即可,楼姑娘不必担心安全。”
楼溪马上说道:“ 有你在,我自是不会担心有坏人。只是我想着要不卢公子睡床上吧,我怎能让你睡地上,我睡床上呢?”
卢贺听她如此说,笑道:“ 我怎能让你一女子睡地上呢?没事,我跟齐炜出门在外,亦是经常风餐露宿的。能睡在客栈,已然是很好了。”
听卢贺如此说,楼溪心想,若是自己坚持让他睡床上,自己睡地上,他定是不会的。那就这样吧。
于是楼溪不再坚持,说道:“ 那好吧,我给公子铺好被子。”
说完便将床上多出的被子,拿到地上铺好。
收拾好东西,楼溪便又说道:“ 公子,你是打算一会再睡,还是现在就休息?”
此时的卢贺,却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回道:“ 你如果困了,就先休息吧。我先打坐练会功。”
说完,卢贺便双腿盘坐在地上,开始闭目打坐。
楼溪虽不懂这些,但也知悉此事断不可打扰。便轻声的走到床边,慢慢的躺下,连呼吸都很小,生怕吵到了卢贺。
而此时卢贺,却心里极乱,无法平息自己的呼吸。想来,与楼溪单独在一个房间,自己竟然如此不能平静下来,便是十分恼火。又加重了内力,想要压住内心的烦躁。可发现越是用力,这种燥热越是不能平复。
正当他准备站起来,出去静一下时,却突然发现楼溪已经睡着了。
估计是太累了,想来她一个姑娘家,天天跟着自己几十里路的赶,自是吃不消。可她偏偏却是跟上了,从来没有抱怨。
听着楼溪极轻的呼吸声,卢贺瞬间平静了下来,运功也变得更加平缓。
而这时的齐炜,来到了客栈后山,与一队黑卫汇合。
其中一个黑卫问道:“ 齐大人,你为何单独出来,公子呢?”
齐炜无奈摇着头说:“ 咱们那公子啊,不用我陪。我这可怜人啊,只能睡山上。哎,我先睡会吧,困死了。”
说完纵身飞到身后一棵大树上,倒头就躺在枝干上睡着了。
树下的黑卫,分批在值守,值守的那几个人,双眼都盯着山下的客栈。
这一夜,楼溪睡得很香,她知道身边的这两位公子,定是会保她性命无忧。
而卢贺看着齐炜一直未回,知他定是又在耍什么小心思,也懒得理会,便靠着门很快睡着了。
一早,楼溪突然听到一声鸡叫,瞬间醒了。她睁开眼睛,看了看房间,发现卢贺也刚醒,却未发现齐炜的身影。想来齐公子的身上,也不会遇上什么麻烦。
楼溪便起身,看到卢贺已然坐在桌子旁,便问道:“ 公子昨夜睡的可好?”
卢贺点点头说道:“ 自然。想来这家店也很正常,晚上没有什么幺蛾子。”
楼溪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喝水,一边说道:“ 我昨夜睡得还挺好的,算是补足体力。不知齐公子去哪里了?他昨夜有回来吗?”
正说着,就见齐炜在门外喊着:“ 开门,我给你们拿早点吃了。”
楼溪赶忙去把房门打开,果然见齐炜拿着一包吃的。楼溪接过那一包吃的,打开,发现竟然有各种油饼,便开心的说道:“ 没有想到,齐公子竟然买到了油饼,我还以为这里偏僻,吃不到什么东西呢。”
“那也不看看,我走了多远的路,才找到这些吃的。不过我已经吃过了,楼姑娘,你和师兄赶紧吃吧。”说完,齐炜就坐下给自己倒水。
一旁边的楼溪赶忙拿起一块油饼,递给卢贺,说道:“ 卢公子,快吃吧,现在还是热的。这油饼热的才是好吃,凉了都没味道了。”
卢贺接过油饼,低头吃了起来。
这时,齐炜突然低声笑着问楼溪:“ 楼姑娘,你昨晚睡得怎么样啊?有无跟我师兄聊聊天啊?”
楼溪一边吃着油饼,一边喝着茶水,听齐炜如此问,便停了下来,说道:“ 齐公子为何如此问?卢公子昨晚好似在练功,我也不敢打扰。我好像躺上床就睡着了。”
“哦,原来这样。”齐炜看了看自家公子,摇了摇头,又喝起水来。
卢贺自是明白齐炜的心思,便正色道:“你既然已吃完,就赶紧去看看马匹。”
见自家主子面露生气,齐炜马上站起来,说道:“ 好,我马上出去,师兄现在都不让我说话了。”
说完,一溜烟的就跑去后院了。
三人收拾完东西,付了小二文钱,很快又上路了
兴许是昨晚睡的好,今日早上亦吃得饱,楼溪一路上精力十足,都不用卢贺和齐炜放慢速度。
三人就快马加鞭在官道上奔驰,一路上很是顺利。
就这样赶路赶了三日,三人终于到达了西河关。
西河关位于晋国和盐越国交界处,气候干旱,常年雨水较少。但这里地下水资源丰富,所以即使位于荒漠之处,亦是一些绿洲,当地的粮食作物和蔬菜水果也是丰裕。
由于地理位置特殊,所以百年来,西河关除了是军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