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溪此时已是嘴角发裂,口干舌燥,太阳晒得她面色发红,极其眩晕。可是想着自己会耽误两位公子的行程,定不能此时叫苦,便坚持着往前行。
卢贺不时的回头看楼溪,知她定是在硬撑,可若是速度再慢,今晚恐是很难赶到下个村落。若是露宿,他跟齐炜两个男人倒是无所谓,可是让楼溪一女子跟着路边睡,极为不妥。
想到这里,他放慢了速度来到楼溪旁边,说道:“ 你若是渴了,就再喝些水。我们带的水,是足够到黄州的。“说完,就将自己的水囊给楼溪递了过去。
楼溪并未接,她知道卢贺对比她自己,其实水的消耗更大,便强撑着说道:“ 我其实不渴,就是这太阳太晒了,晒得我脸发红。想来了到了盐越国,定是成了黑姑娘。“
说完,自己都哑哑的笑了两声,可是却发不出声音。
卢贺见状,也不再说什么,便跟在她旁边,骑着马慢慢前行。
一路上,三人并未说太多话。想来,个个都被晒得有些疲惫。
也不知过了多久,楼溪突然觉得貌似前方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城堡,倒影这湖泊,极其的翠绿。她正想着大叫,突然一个眼黑自己晕了过去。
要掉下马的那一刻,卢贺一把接住了楼溪,把她放到自己的身前。
此时,齐炜赶忙掉头回过来,问道:“ 公子,这楼姑娘怎么啦?”
卢贺试了一下楼溪的额头和脉搏,说道:“ 估计是中暑了,你牵着这匹马,我们速赶往前面村庄。”
卢贺将楼溪绑在自己身上,突然拉起缰绳,快速向前奔去。
楼溪终于醒来了,她忽然发现自己躺在一户人家里面,有个年老的妇人正坐在旁边。见她醒来,那妇人说道:“ 姑娘终于醒了啊?”
楼溪见状,强撑着起来,问道:“ 婆婆,这是哪里啊?跟我一起的那两个朋友呢?”
那婆婆赶忙让楼溪躺下,说道:“ 姑娘莫急,你中暑了,才会昏迷。两位公子,正在外面歇息呢,他们让我照顾好你,你快快躺下吧。”
楼溪此时便心安许多,可是想到自己又拖了他们的后腿,自是有些愧疚,便又问道:“ 婆婆,我昏迷了多久啊?”
“姑娘是那位卢公子抱进来的,到了这里大概有一个多时辰了。”
楼溪一想到,自己竟然晕倒需要卢贺抱进来,自是十分尴尬,不觉害羞起来。那婆婆像是看懂了楼溪一样,便又说道:“ 姑娘定是从未来过这戈壁,不适应,稍作休息一会就会好起来。”
楼溪便问那婆婆:“ 婆婆是认识卢公子他们吗?”
那婆婆笑着说:“ 是啊,那卢公子和齐公子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两年前,我家大儿子赶羊,被一伙抢劫,差点要了他的性命。恰好被卢公子他们遇到,便救了我儿子,还有那几十头羊。要不是他们,我们家可能真的就要饿死了。”
原来是这样,楼溪心里想着,怪不得卢贺一直说要赶路到村庄,想来是来这婆婆这里歇脚住一夜。
“想来姑娘应该是卢公子的心上人吧?我看那卢公子抱姑娘过来的时候,十分着急,定是十分在意你啊?”
楼溪瞬间觉得这婆婆,跟福东街的街坊一样,都喜欢男女子的八卦故事,忙摇着手说道:“ 婆婆误会了,卢公子是我朋友,我此次只是跟着他一起前往祁阳城。”
那婆婆听此,便笑着说:“ 姑娘别误会哈,我只是猜测,这卢公子多好的人啊,一表人才,与姑娘是极配的。”
楼溪笑了笑,不知如何回复,但此刻也心里想着,自己从未问过卢贺是否已娶亲或是定亲。如今已娶妻,自己这样跟着他行走这么多天,不知道他内室是否生气? 想到这里,楼溪便有些失落。
“你醒了?” 突然,见卢贺走了进来。那婆婆见卢贺进来,赶忙站起来说道:“ 公子,这姑娘已经醒了,你们先聊吧,我再去给你们准备些凉茶。”
说完,那婆婆就出去了。房间里就剩下了卢贺和楼溪,楼溪突然觉得有些不适应,不知说什么好。
两人沉默了一会,楼溪觉得太尴尬了,便突然说道:“ 我是不是又耽误你跟齐公子的行程了?”
“没有,我们原本也是计划今晚在这里歇脚的。” 卢贺看着她说道。
“哦,刚刚那婆婆说我中暑了,没有想到我竟然会中暑。以前在晋阳城,多大的太阳,我都是跑出去的,没有想到这盐越的太阳如此的毒。”楼溪自己在那自言自语道。
“你没走过这戈壁,自是不习惯。姚婆婆说,你再多喝两碗凉茶,休息一晚,自会好起来。”说完,便起身要离开。
突然,楼溪喊道:“ 卢公子,我可否问你一事?”
“你问吧?” 卢贺被楼溪这么一喊,有点奇怪,不知她要问什么。
楼溪纠结着不知如何开口,吞吐着半天没说出来。卢贺见她如此纠结,便又说道:“ 你想问什么,我知道的定会告诉你。”
“卢公子,你可否已婚娶或父母已指婚?” 楼溪说完,瞬间觉得自己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
被楼溪这么一问,卢贺甚是心里一震,似有些紧张,但仍然正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