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溪见卢贺直接抱起了自己,顿时有些羞涩,忙挣扎着说道:“公子要不放下我吧,我能走的。”
卢贺没看她,也没放下她,径直朝门外走去。
一路上,楼溪都不敢说话,两人就这样默默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眼看快到客栈那条街了,卢贺突然说道:“快到客栈了。”
“嗯,公子放我下来吧,我已好了许多,脖子的血也止住了。”
说完,楼溪便要下来,卢贺这次未抓紧她,而是轻轻的将她放了下来。
此刻两人亦是觉得是否尴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了好一会,实在忍不住的楼溪说道:“公子刚才抱着我走了这么远的路,定是累坏了吧,我们早些回客栈吧?”
“好,走吧。”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往客栈走去。
而此时齐炜正跟着彭智山往巫山沟飞奔过去,一路上那彭智山都在小心翼翼的问到:“我的齐大人啊,你快说说到底谁被绑架了啊?公子是不是很生气?我这小命还有没有机会活下来啊?”
“你现在问这些有什么用?怎么黄州城乱成这样,你这官怎么当的?”
“大人啊,都是小的错,我接下来定好好整顿一下黄州城这些混混。”
“这是混混吗?光天化日之下讹诈,不成,竟然公开绑架。要是被绑之人有个三长两短,你老彭十个命都不够抵的。”
齐炜口中的老彭,即黄州城都督彭智山,此人以处事雷厉风行而闻名,是下任盐越国边疆大将军的重要人选,颇得现任盐越皇帝信任。可即使这样的人物,在齐炜面前仍然十分小心翼翼,似极度紧张。其实彭智山还有另外一重身份:卢贺母亲家的仆人。
卢贺母亲是盐越国现任皇帝的大女儿,盐越国长公主,当年嫁去了天金国皇室,彭智山就是一起陪嫁过去的下人。在天金国多年,彭智山从十几岁的少年逐渐长成了成熟稳重的将士。后来长公主去世后,卢贺去了青吟山,为了不耽误当年这群陪嫁过来的亲人,卢贺请求父亲写信给自己外公,送了这些旧人回国,并给他们进行了妥善的安置。
彭智山回到盐越国后,先是留在禁军任职,后因表现出色,就调去黄州任都督。回国后这些年,他时常给自己小主子写信,盼他能够平安长大。卢贺很少回信,但前些年会时不时溜到黄州来找他喝酒。彭智山知道小主子虽是当年天金国的太子,可前路仍然许多荆棘。这些年一直都在积蓄力量,有朝一日可以为他所用。
好些日子没有小主子的消息了,突然今晚自己已睡下许久了,依然被一人吵醒。彭智山躺在床上抓起刀就横跳起来,想着是谁夜闯都督府,且竟然没有一个守卫看到,结果发现竟然是小主子身边的齐炜。彭智山十分惊恐,已为出了什么大事,结果那齐炜说,黄州有人抓了小主人的朋友,而且十万火急。
两人很快赶到巫山沟的破庙,发现里面躺着几个几乎快要断气的壮汉。
“估计公子已经把人救走了,看这样,似没有吃亏。”
“那就好、那就好。话说,公子到底救的谁啊?”彭智山一脸焦急的看着齐炜
“走,回客栈吧,到了客栈你就知道了。我不敢多说。”
两人又火速掉头往客栈赶去。
好一会,终于赶到了客栈。进门前,齐炜突然拦住彭智山,说道:“你还是想办法翻进去,可别让这店里看到你一大都督亲自跑来这里,定是一阵骚乱。”
“对对,小齐大人说道对,我马上从后面进。”说完,彭智山火速跑到客栈后方。
齐炜快速奔上二楼,见楼溪的房间已经亮了灯,想来公子已带她回来了。便敲门道:“楼姑娘,你回来了吗?”
“嗯,齐公子,我跟卢公子都回来了,没事了。”
齐炜听到自家主子也在楼溪房间,正准备推门进去,却听到卢贺说道:“你先回我房间,我稍后就到。”
此时,卢贺正在帮楼溪上药。那脖子处的刀伤很深,那贼人若再用力,定是直接划破了血管。想到这里,卢贺很无奈的说道:“下次这种情况,你就老实一些,若那刀再多半分力,神仙也救不了你。”
“我知道,下次不敢。”
看着楼溪的脸色稍微有些红润,想来血是制止了。他便又说道:“你这伤口接下来三日需每日换药,这几天你就不要出门了。早些休息吧。”
“好,多谢公子。”
说完,卢贺便起身开门回房间了。
这时房间里坐着焦急的彭智山,见到卢贺进来,他马上跪下来,说道:“可算见到公子了,近些日子公子可好?怎么来黄州也不告诉我?”
彭智山接连问了一串话,卢贺过去把他扶起来说道:“你就别跪了,我又不是旁人。”
可那彭智山仍然不肯起来,又说道:“齐公子说,今日有贼人绑架了公子的朋友?不知现在情况如何?公子朋友可有恙?”
“没事了,受了些小伤。”
突然,卢贺想到什么,说道:“我的玉佩被人拿走了,老彭你帮我找一下,那个是母后留给我的。”
“好,我现在就去处理,明日定交还给公子。” 彭智山十分恼火,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