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卢贺正在都督府与彭智山喝茶。
“公子,放心,那伙贼人已抓到了,拿走公子玉佩的人,现在矢口否认,我们还在审,今日定能找到。“
“不急,我也是无聊,过来找你喝茶聊会天。”
“不知昨日被绑架的公子朋友,现在可安好,是否需要安排大夫去看看?”
“老彭,你是年龄大了忘事嘛?我还需找大夫?”
“哦,差点忘了,这世间能有几个有公子的医术高?”
“不知公子的那位朋友,是何方人士啊?能让公子亲自出马救人。”
“老彭,你是不是在黄州待的太无聊了?”
在府衙大堂,王森正在审问那珍宝堂的掌柜。
“快说,你这黑店,当时是如何绑架外地客商的?”
“大人,饶命啊。这些都不是我干的,小的只想警告一下三人,未曾想过要绑架杀人害命啊。”
“再不老实招来,就马上拉你下大狱,那里可是有各种办法让你张口。”
“大人,真的不是我。当时,见那三人打碎了玉璧,还嚣张的打了店里的伙计,我便回去告知了我们堂主。当时只是想教训教训一下那三人,并未想过绑架。”
“你们堂主已然被抓了,而且身受重伤。我听说,他当时从客商身上抢走一只玉佩。快说,那玉佩你是否知情?”
那掌柜一听说,还涉及有财物,顿时大哭喊道:“大人,冤枉啊。我昨晚一直未出门,更是不知道什么玉佩的事情。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啊。”
旁边一守卫,低头跟王森说道:“ 都尉,我觉得这人说的不假,可能还是得审一下那头头。”
“那人现在醒了嘛?是否可以说话?”
“刚宋参军派人过来说,可以审问了。”
王森赶忙带着人去了地牢,刚进去,就发现那贼人正躺在地上,旁边还有大夫正在给搭脉。
见王森过来,宋辰业赶紧握拳鞠躬到:“ 王都尉,此人已醒,意识也清楚,但是大夫说内伤还是有些严重,估计不能审太久。”
“有劳宋参军了,竟然这么快就将此人抓获。”
“想来也是巧,我带人赶去巫山沟的时候,此人已逃脱。但是他那些手下,倒是全招了。没有想到,此人竟然是个举人,明面上是个读书人,夜里竟然行绑架勒索的罪恶之事。”
“还有这等人,我倒是要看看到底什么人,敢在黄州公开绑架杀人。”说完,王森就叫人把那贼人用凉水泼醒。
那贼人就是珍宝堂掌柜口中的堂主,他看着周边的情形,便知自己已然落网,进了府衙的大牢。万万没想到,就是一单绑架生意,竟然惊动了府衙。
这时,见此贼人已醒,王森立马呵斥道:“ 贼人,报上名来?”
“姓鲁,名镇阳,黄州人。”
“鲁镇阳,你可知罪?快说,为何绑架外地客商?还抢劫财物?“
“大人,冤枉啊,我也是举人,怎会行绑架之事?大人,定是搞错了?” 说完,鲁镇阳便剧烈咳嗽起来,似要吐血一般。
“既然你是举人,好好一文人,为何身受重伤?”王森见此人极不老实,便打算上刑
“我前几日给家里屋顶修缮,不小心掉了下来,撞到胸口,故受此重伤。”
“别在这里瞎说了。来人,上刑。”
“大人,饶命啊,我说的都是实话。您不信,您可以去问问那府衙的张校尉,那是我姐夫,怎会说谎?”
王森心里冷笑,原来竟然是个关系户,不管你今天是谁的关系,都得招。
此时,宋参军派人将那张校尉带了过来。‘
见到自家的姐夫来了,那鲁镇阳抓住姐夫的腿,大哭道:“ 姐夫,救我啊,这帮人非说我绑架勒索,要给我上大刑啊。”
那张校尉,也是一惊。今早刚到府衙就发现,一众人都在忙活,还想是不是出了什么大案,结果未想到自家的小舅子竟然被抓了进来。
张校尉忙对着宋参军说道:“ 参军,定是误会,我这小舅子乃举人,无半点功夫,怎会干绑架之事?”
一旁的王森听此,大声说道:“ 张校尉,说话可要谨慎。若有作假,你这校尉可是做不了了。”
那张校尉一听,顿时紧张起来,没有想到今日连都尉都亲自下地牢来审人了,不知道自家这小舅子又闯了什么祸。
“大人,我这小舅子平时都是看书准备科举,确实不会拿枪动刀的事情。看看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他下面的人都招了,还能误会?” 王森极其不耐烦,想着大都督要求今日寻得丢失的玉佩,便厉色说道:“你们尽快招了,抢到的财物放在何处。若老实交代,还能保住性命;若不说,今日怕是得死在这大狱里了。”
那张校尉见都尉如此说,甚是惊讶,想来不知道小舅子到底闯了什么祸。便走到鲁镇阳身边,说道:“ 你快说,到底有无捡到别人钱财,若有尽快说了,免得遭受皮肉之苦。”说完,便用非常小的声音说道:“ 今日这些都是黄州的大官,我不仅救不了你,恐怕自己也得搭进去。你快赶紧想办法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