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了正喉咙,卢章说道:“ 楼姑娘,请坐。不知姑娘何方人士?为何认识写此书信之人?”
楼溪有点忐忑的坐下,但仍镇定的说道:“ 我是晋国人,此前认识卢贺公子,他说认识国医馆的少主,可推我入馆学医。”
“原来如此,那你是跟着卢公子一路从晋阳来此的?”
“ 是的。“
“原来如此。”卢章心里窃喜,原来自己的大师兄陪着这小女子从晋阳一路赶到祁阳,可见关系不一般啊。
不过他仍淡淡的说道:“ 那你日后就在此处学习,若有人问起,你知如何回答吗?”
“楼溪是少主故人之女,托故人委托,来此学医。”
“很好。在国医馆学医,至少四年才能出山,这期间每年都有考试和测验,若不合格,即会被赶出医馆,你可明白。”
“楼溪明白,定会刻苦学艺,不负少主给予的机会。”
“好。”
说完,卢章便大声喊道:“ 子旭,你进来。”
此前带楼溪进来的那位男子走了进来,躬身说道:“ 少主,有何吩咐?”
“这位楼姑娘,你稍后带去初实班,此后她便是国医馆的学徒。”
“是,少主。楼姑娘,这边请吧。”
楼溪赶忙站起,向卢章躬身感谢,便跟着那子旭往外走去。
路上,子旭便主动跟楼溪讲话问道:“ 恭喜楼姑娘,现在我们是同门师兄妹了。我叫龚子旭,你可以叫我龚师兄。”
楼溪赶忙说道:“ 龚师兄好。”
“楼师妹既然是少主亲自安排的,以后定有所为。我先带你去初实班的院子,你到时候吃住都在那边。”
“好的,谢谢龚师兄,以后多有麻烦了。”
“别客气。不过我们国医馆,女子不多,加上你约莫十六位。其他十五位女子,都是我国医学世家,其中有两位还跟皇家有些关系,你平时且要留意,不要起冲突。”
“明白,明白,多谢师兄提点。”
“也说不上提点,只是这国医馆考核严格,要多花些心思在学习上,否则过不了关,就有可能被逐出医馆。”
“明白,定会刻苦学习。”
不一会,两人就走到了一处院落。与其他院落不同,这个院落不仅院内有许多晾晒的草药,亦有几个小池塘和假山,极其别致。龚子旭带着楼溪往里走去,此时一女子走了出来,见到龚子旭忙躬身说道:“ 龚师兄,您怎么过来了?”
“这位叫楼溪,是新进的女学子,先安排在你们初实班。你稍后带她去女子宿舍休息,然后今日跟她讲明各项事宜和课程等。”
龚子旭说完,便对着楼溪讲到:“ 楼师妹,这位是国医馆女子处唐管事,她会带你办理入住等一切事宜,你今日休整一下,明日就开始上课学习。”
“多谢龚师兄,麻烦唐管事了。”楼溪赶忙躬身向两位致谢。
待龚子旭离开,那唐管事似有些疑惑,便问道:“ 楼姑娘是今年刚入国医馆吗?有些奇怪,今年的入馆仪式和名单早就结束了,没有想到楼姑娘这个时候可以进来。”
楼溪见这唐管事如此说,顿时有些尴尬,便低声回道:“ 是刚入,所以要麻烦管事帮忙指点一下。”
“那你跟我走吧,先去把你的住的地方安排好,我再带你去见几位先生。”
“好。”
就这样,楼溪在国医馆安顿了下来了。
每日清早,馆里都会响铃催学生起床。吃完早餐,初实班的弟子要先去前厅上课,学习各类中草药的药理知识,下午开始帮助中阶班学长们筛选清单里的草药,并熬制。每隔10天,初实班都要跟着几位师兄去祁阳深山峨眉峰采药,有时候遇到天气不好,无法及时下山,还得在山上停留一晚。
就这样,楼溪逐渐熟悉和融入了国医馆的生活。知自己进入国医馆的机会极其不容易,若是未通过任何一次考核,都会被逐出,楼溪格外的认真。每日都是女子房间里第一个起床,有时夜里及时熄灯了还在心里默默的思考白日里老师讲解的草药知识。即使如此的努力认真,楼溪仍是觉得与身边的同门们有很大差距。
楼溪同一房间的女学生大多都是医学世家出身,其中一名叫张婉清乃是当今祁阳太医院大主事张修文的孙女,家里亦是在祁阳城开了多家药铺,故她自小对各种药材及药理极为熟悉。虽是第一年刚入国医馆,但几位老师都夸赞其至少可以有了中阶班的水准。想来自小家境优越,且国医馆众多是老师皆出自其祖父门下,自身又有些天分,张婉清在国医馆自是高傲了些。
一日,楼溪吃完晚饭,未回房间休息,像往常一样去了藏药阁看书。那里因是存放各类草药的房间,为方便见习期的师兄师姐们拿药,故每日到子时才会灭灯。这个时间,偶有学生过来看书。楼溪自从发现这里很晚熄灯后,每日都过来看书,渐渐的藏药阁里的几位主管都认识了楼溪,还给她留了一个固定的位置。这国医馆不仅各类奇珍异草多,各类的医学古书也颇多,有些书籍会讲到诸多各地奇难杂症,看起来确实十分有趣。
楼溪正看着痴迷,突然发现有人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