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贺笑着说道:“ 放心吧,他们找不到的,这大夜里又看不清。我先送你回去。”
“好。”
卢贺抱起楼溪,瞬间消失在深暗的祁阳皇宫。
第二日一早,楼溪便开始熬药,替几位太医看方子。
但是心里十分忐忑,也不知卢贺今日如何,自己亦是不能出宫。或许,只能靠少主才能知道卢贺的消息。
想到这里,楼溪便端好今日的药,往养心殿前院去了。
看到方太医正在与几位公公交代事宜,楼溪便站在一旁等着。不一会,方太医就走了过来,见楼溪端着药,说道:“ 这几日辛苦你了。”
“不辛苦,这是学生应该做的。”
见方太医要走,楼溪突然喊道:“ 方太医,不知道今日少主是否会进宫,我有事想向少主请示。”
“少主今日已在太医院,那靖王妃的胞弟昨日夜里受伤似极为严重,少主已去了在亲自治疗。”
楼溪听完,似有着颤抖,差点将那一碗汤药给撒了,忙正色说道:“原来如此,想来那这几日见不到少主了。”
“是,你还需全心处理陛下的药膳等,不可分心。”
“是。”
楼溪回到了煎药房,心里似极为着急。竟然昨日碰到的是靖王妃的胞弟,如何是好。恐怕为了找到人,这各个衙门都会派人去找,真不知道他会怎样。
想到如此,楼溪决定必须想办法回去一趟太医院。
她看了看这药房里的东西,翻出几样药材来,碾碎了后,混到碗里,猛喝了下去。不一会,楼溪便觉得有些头晕,脸色涨红。
她扶着墙壁,走到外面,对着守着的一位禁军说道:“ 大人,我似风寒愈严重了,可否通知张太医,送我回太医院。”
那禁军将士见平日负责给陛下煎药的太医生病,自是不敢怠慢,马上去通报。
很快,就有太医过来看了楼溪,知她极为不舒服,便向张太医要了手令,带楼溪回去了太医院。
回到太医院,众人见楼溪生着病回来,想是这些日子熬夜给陛下煎熬,定是过于劳累,便让她回去休息了。
可楼溪心里十分着急,便拉着日常十分熟悉的令师兄,打听着那崔氏的病情。
原来,今日一早崔氏被送到了太医院,还叫了少主亲自查看。可少主查看了崔公子的病情后,便让人给送回去了,说是静脉受了损伤,只有修养半年方可恢复,无其他办法。
楼溪听此,倒是心里安心了很多。若不是致命,想来应该不会太严重。
可是不知少主在哪,楼溪有些着急。
见她急着想见少主,令师兄有些笑着说道:“ 不会此前那传言是真的吧?说你被指婚给少主。”
“令师兄莫取笑我了,只是我今日找少主有事。”
“少主替那崔公子看完,就出宫了 ,不知何时回来。”
或许少主看出了崔公子中的伤,猜到是卢贺?楼溪心里想着,若是少主帮忙,他定是无碍。
想到这里,楼溪似有些放心下来,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然腹痛不已,想来今日给自己下的药似有些多。
赶忙跑去了茅房。
折腾了一个下午,楼溪似好了许多,但仍是有些面色惨白。
约莫日落时分,少主回到了太医院。
听院里说楼溪感染了风寒,被送回来了,少主便直接去见了楼溪。
“ 你怎么回事?这个时候怎么会感染风寒?”
“少主,我已经好了。只是我有事想问少主?”
“ 你若是问卢贺,他自是没事。”
“真的?” 楼溪瞬间觉得自己有些激动,说话都有些颤抖。
“是。”
见楼溪没事,卢章便未再说话,直接出去了。
今日发现那崔公子中的是青山指后,卢章就猜到莫不是大师兄。果然今日见过大师兄后,才知昨晚楼溪跟他出去了。心里那种失落,似挥之不去。
楼溪康复后,还是被下令回到了养心殿,负责陛下的煎药事宜。陛下的病情日益严重,每日来往看望陛下的皇子公子和大臣愈多,关于储君的人选已是迫在眉睫,各方势力涌动,祁阳皇宫越发严峻。
那日楼溪在养心殿门口,见到合郡公主来向陛下请安。知公主讨厌自己,楼溪便低着头将那汤药递给了门口的丫鬟。
那合郡公主亦是见到了楼溪,只是这养心殿门口她亦不敢说什么,似当没看见一样。
没过几日,楼溪便发现张婉清也到了太医院,只是并未安排她做具体事情,只是留着给各位太医帮忙抄录方子。
“楼溪,别看你现在是太医院的红人,但是过不了多久,有你好看的。”
楼溪知张婉清跟合郡公主熟悉,亦是知道日后,那公主自是会找自己麻烦。但当前也想不了那么远,就懒得去搭理张婉清。
一日,楼溪还跟往常一样在后院煎熬,突然见一个公公过来,直接喊了张婉清出去。今日太医给开的药量加大,楼溪忙着煎药顾不得多想。
约莫下午傍晚时刻,突然见禁军守卫带着一群人往后院过来,就听见张婉清大声喊道:“ 里屋那个,就是楼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