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离开,一时半会也走不了。近日陛下身体愈发虚弱了,每日的汤药也加多,院里虽加派了人手,但是看这样子恐怕…”
“接下来这祁阳皇宫定是形势严峻,你万事要小心。”
两人正在那后院墙角说话间,正被四处找楼溪的张婉清撞见。或许是上次已然吃了亏,她并未直接喊叫,默默退了回去。
很快,一群人就赶到了后院。未等两人反应过来,张婉清就大叫:“流溪,你竟然在此死会陌生男子,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流溪此刻看到张婉清正带着几个禁军过来了,脸色大变,心中甚是惶恐,正想着如何应变,突然就见卢贺说道:“我是今日应国医馆卢章少主邀请入宫,替陛下把脉。因这位楼姑娘是负责给陛下煎熬,故过来询问今日陛下所食药量情况。”
“你是何人?我太医院和国医馆还有请外人的道理?”
“我是卢章的师兄。”
众人一听大惊,没有想到今日竟然有青吟山的人过来。
张婉清亦是惊讶,万万没有想到楼溪竟然认识青吟山的人,想来近日陛下情况愈发严重,宫里派人前去天金国请人亦是很有可能。
可能万一这人是冒充的呢?这楼溪近日总是鬼鬼祟祟的,而且还溜出去打了崔公子。
想到这里,张婉清急切希望合郡公主能够赶紧过来。刚去请几位禁军将士的时候,她亦让养心殿门口的丫鬟速速向公主传话。今日公主亦是有来拜访陛下,想来这个时候差不多收到消息了。
管他是不是青吟山的人,今日必须让楼溪没有好下场。
张婉清豁出去了,刚要呵斥两人,就见合郡公主带着人匆匆赶了过来。
“婉清,这是怎么回事?”
“禀公主,这楼溪又在养心殿后院私会陌生男子。”
“哦,没想到这楼姑娘真是厉害,前一阵还缠着卢章哥哥,现在又有新欢了?”
楼溪此时虽被卢贺的青吟山身份有些震撼到,想到过去种种,似发现确实自己有些后知后觉。但突然被合郡公主如此诋毁,楼溪自是极度愤慨,紧紧的捏住拳头。
“公主,流溪虽只是一普通人,但从未想过攀附任何人,还请公主不要一再诋毁我。”
“大胆,竟敢如此妄议公主,来啊,掌嘴。”公主身旁的嬷嬷立马呵斥道,旁边一丫鬟女子马上走过来,伸手要抓住楼溪的胳膊。
未等那丫鬟伸手,卢贺马上拦在楼溪前面说道:“看来公主是不信我说的话了?”
和郡公主此刻才认真看了看对面这男子,身材修长,颇有英姿,可惜了,就算是青吟山的人,今日这楼溪也是要打。
“这位公子,你是想拦本公主的人吗?”
“不敢,只是这楼溪乃是奉命给陛下煎熬,公主说打就打,就不顾及自己身份?”
“身份?你是何人,敢如此说话。”
“公主,此人声称是少主的师兄。”张婉清马上在旁边低声说道。
“你是青吟山的人?”
“正是。”
合郡公主此时也有些震撼,若真是青吟山的人,哪怕自己是一国公主,也是惹不起的。
“你既是卢章哥哥的师兄,为何他此时不在?”
“我也想知道他此时为何不在。”
“你说你是青吟山的人,谁能证明?”
“公主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那黄公公。”
“好。你们去把黄公公请来。”
合郡公主一脸的傲气,身旁的嬷嬷赶忙往养心殿前院去了。
此时,楼溪亦是有些担忧。她看了看卢贺一眼,发现他自是有些随意,正对着自己微笑。
都这个时候,还敢笑。楼溪心里着急,但面上仍是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
那合郡公主见这两人丝毫不畏惧自己,更是恼火,便对着旁边的禁军将士说道:“这位公子说他是被卢少主邀请进来的,你们可否搜查过他的手书?”
那禁军将领被此一问,确实才想到,刚刚并未查看这位公子的身份,便走了过来,伸手要查看卢贺的文书。
这时忽然见后方有人急匆匆的大喊道:“哎呦,快快住手啊。”
众人见黄公公跑了过来,赶忙低头请安。
未等其他人说话,卢贺对着黄公公抱拳说道:“公公,我受师弟卢章邀请进宫,给陛下把脉。可这公主和几位禁军将领不肯相信,定要为难我和这位太医院的楼姑娘啊。”
“哎呦,误会误会啊。我的公主啊,这位确实是陛下请的客人,万万不可动手啊。”
原本走到卢贺身边的禁军,听此马上退了回去。而且合郡公子亦是发现自己又被张婉清给误传消息,便马上说道:“既然是陛下和卢章哥哥请的贵客,那自是不会巡查。婉清姑娘,以后可不要乱传消息。”
说完,合郡公子似一脸怨气的带人离开了。
几位禁军首领亦是握拳退去了。
“敢问这问?”
“再下卢贺。”
“卢公子啊,卢章少主前几日就提起过您,近日可是委屈您了。”
“不会,只是委屈这位太医院的楼姑娘了,平白被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