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本就是襄州的三大家之一,只是这些年,势力稍微比严、姜两家有所弱一些,但仍然是襄州最大的豪门之一。
江绵的母亲和小姨,原本是定州当地的大户人家的姐妹。只是当年家中落难,姐妹两人被奸人所骗,在卖入青楼的路上,被一贵人救了下来。
后来姐妹两人被那贵人收留,在府上读书识字、习得不少本领。
没多久那贵人远嫁,为了不耽误这两姐妹,那贵人就托人给两姐妹分别在定州、附近的襄州找了两个大户人家,给安排了亲事。
姐姐嫁到了定州的江家,没多久就生下了江绵。只是原本是江家本家的江绵父亲,身体一直不好,也不善于经营,没多久家里的主事权就被非嫡亲的弟弟给夺走了
虽没有了管事权,但江绵一家日子过得还是很好。
相比姐姐,妹妹就命苦了一些。
妹妹当年嫁给了魏家本家的幼子,后面生下了魏龄心。
因生的是女儿,又加上后面多年未再生育,婆家一直是有些意见,只是迫于当年贵人的身份,不敢言语。
后来大概龄心十岁的时候,母亲又怀了一胎,可惜不知何原因未能保住胎儿。
而母亲因此伤心过度、加上身子过虚,不久就离世了。
万万没想到,妻子刚走没多久,魏家就又娶亲了,这次娶的是姜家的女儿。
这后母连着生了几个儿子,自是深得魏家喜欢。
而龄心自打有了后母后,日子就不是很好过。
前一段时间,那后母又打了龄心的主意,想把她嫁去那严家大公子。
那严家的长子,今年都要有五十岁了,只是去年大房去世后,一直未娶。
那龄心的后母,就想把这刚满17岁的龄心嫁过去。跟魏家一商量,竟然大家都很满意。
而可怜的龄心,实在没有办法,就托人给表哥江绵送信。
江绵知道此事后,就安排让表妹按照约定时间来定州。
听到这里,众人算是明白为何此前江绵一直支支吾吾,不肯说襄州的情况,就是怕人知道自己的表妹是魏家跑出来的。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他们来追你们的那波人,看起来也不好对付。”
“是啊,应该是严家派了人过来。只是我带着他们两个女子,也是没有办法走山路的,只能冒着危险走官道。
他们一早就出城去追我们了,想来这会差不多要到了蒙架山附近,那里有个客栈,是我们江家人开的。
虽然我家没落,但是家父还是有一些亲朋好友可以信任。
不出意外,晚上他们自是会住在蒙架山客栈,想来店家会留他们到明日晌午了。
这个时间,自是够我三人回定州。”
“原来如此,看来江公子是提前谋划好了。”
看着楼溪一脸的佩服之情,一旁的卢贺似有些不屑,但未说什么。
“希望能够一切顺利,若不能救出表妹,家母在天之灵也定是会怪罪我。”
一旁原本未说话的魏龄心,看着江绵,说道:“ 表哥不必过于担心,既然我已出襄州,就不怕他们。若他们真要强迫我回去, 我就以死相逼。我断是不会嫁给那严家的老头。”
楼溪看着这两人,顿时有些放心了下来,便说道:“ 魏姑娘,你表哥安排如此周密,想来你们定是可以平安到达定州的。”
魏龄心见楼溪如此说,心里更是放了下来。
她向楼溪行了礼,说道:“ 多谢姑娘,今日见到表哥,他就说有人很便宜的将马卖给他。刚刚见你们还追着去帮我们,我魏龄心自是感激不尽。”
楼溪赶忙扶了一下她,说道:“姑娘客气,我只是见那几个贼人,大白天都嚷着要杀人,自是气不过。”
听到楼溪提到杀人,一旁的丫鬟似紧张的有些哭了出来,她抓着魏龄心说道:“ 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我们去求老太太,不要把你嫁去严家就好了。”
“灵儿,你傻吗?就是老太太和我那嫡母商量的婚事,现在回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可是今日来追我们的,若真是老爷在猎场养的那批人,我们可能真的就完了。”
那丫鬟灵儿一说完,便拉着魏龄心哭了起来。
魏龄心知道自己的这个丫鬟担心怕事,可是自己不带着她,若是后面被发现了,自是要被家里人给打死。
如今看她这样哭哭啼啼的,自己亦是有些心烦。
几人正站在城门口,突然远方一阵快马奔跑的声音,众人都往那边看着。
原本还有些心烦的魏龄心,此时看到那阵人马,脸色惨白,有些失声的说道:“ 不会是那波人,发现我们还未出城吧。”
“不会那么巧,他们应是往蒙架山方向去了。”
原本正安慰魏龄心的江绵刚说完话,就发现不对,那群人分明就是今日早上自己见到的那群找表妹的人。
楼溪亦是十分紧张,想来今日定是那么容易过去了
倒是卢贺和齐魏,此时却十分淡定,似有些看热闹一样,等着那群人快马过来。
很快,那群人就奔到了众人面前。
为首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