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州虽是楼溪的老家,但是她从未来过,更是对当地没有什么了解。
三人找了一家客栈,入住了下来,打算第二日一早去寻人。
一晚上楼溪都没睡好,四年没见爹娘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楼溪辗转反侧,约莫要天亮的时候,才真的睡下去。
一早客栈忙碌的声音,将楼溪吵醒了。她赶忙收拾了一下,发现卢贺他们二人已然在一楼等他了。
三人吃了食物,便出发去寻人了。
“襄州这么大,不知道爹娘他们在哪里。不过,此前我听阿爹说过,楼家此前也是在襄州城做一些布匹生意,想来我们问一下哪里有布匹卖,也许就能快些找到。“
三人就一路问着,去到了襄州的集市上,那里倒是有许多家布匹店家,楼姓也有几家。
楼溪进了一家铺子,这家就是刚刚路边的一位阿婆说的,是楼家开的,有好些年份了。
见到楼溪三人进去,那店家赶忙就迎了过来,说道:“ 三位可是要买一些布料啊?我们这里有刚刚从晋阳城运过来的丝绸料子,品质非常的好,而且是当下最流行的。”
“掌柜的,我想跟你打听个人啊,此人也姓楼,叫楼忠坚,四年前从晋阳城过来。”
那掌柜听到这个名字,脸色有些变了,便说道:“ 原来几位不是来买布料的,那就抱歉了,这会店里忙的很,各位还是不要打扰在下的生意了。”
“布匹我们自是要买的,人我们也是要打听的。若老板能跟我们说些信息,说不定我们就多买一些。”
那老板见齐炜如此说,便马上变脸笑着说道:“ 原来公子还是要买一些布匹啊,好说好说。你们说的那个楼忠坚啊,确实是我楼家的一位远方兄弟,只是他多年在外,跟本家联系很少。
前些年,他带着妻子孩儿回到了襄州,好像在晋阳惹了一些麻烦。
你想啊,他多年未在襄州生活,又惹了一些麻烦回来,那家族里谁敢留啊。”
“那他们后面去哪里了?他们家不是应该在襄州有些祖宅吗?”楼溪有些着急的问道。
“祖宅的话就难说了,那忠坚兄弟自小父母双亡,祖宅早就被堂兄弟们占去了。
听说前两年他带着妻儿去了襄州城城外的一处庄子,是其舅父的产业,帮助做账打理庄子。”
“那掌柜,你知道那个庄子在哪吗?”
“就在城外往西三十里路左右,不过听说那庄子最近也不太平,好像听说严家有位夫人看上了,想要过去。”
“还能有这种事情?看上了,就想要?” 楼溪有些忿忿不平,但是知道既然问道了爹娘的信息,就顾不上其他,赶紧去寻了。
齐炜给那掌柜的一两银子,说道:“ 我们要买的布匹先放你这里了,等日后我们来取。”
那掌柜的见齐炜如此大方,马上笑着连连拱手说道:“ 放心,几位可以随时来取布匹。”
出了铺子,楼溪就快速的往城西方向走去。
刚走了几步,就被卢贺抓住,说道:“ 我们若是走去,估计走到天黑才能赶上,人家那庄子早就关门了。我们再此等等,齐炜去找几匹马,我们快马赶过去。”
“我刚才心急,只顾得早点见到爹娘,竟然忘了我们没有马匹。”
“无妨,齐炜已经去了,我们稍等一会。”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齐炜便牵着三匹马过来了,三人骑上马快速的往城西方向去了。
很快三人就在不远处见到一处庄子,这庄子看起来也有些年头,庄子外面不少的田地和牛羊,但是竟然一个人都没看到。
这庄子看起来是有些奇怪,楼溪看了看卢贺,他似乎也是同样的顾虑。
三人下了马,放慢了速度往那庄子大门方向走去。
突然见一个人少年从那墙内往外翻,虽说距离有些远,但是楼溪瞧那模样,一眼便认出来了是自己的阿弟。
她有些激动,大声喊道:“阿弟,阿弟。”
那墙头的少年有些愣住了,看着对面几个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楼溪顾不上什么,跑去那庄子围墙下,对着那少年喊道:“阿弟,是我,你阿姐啊。”
那少年顿时反应了过来,从围墙跳了下来,抓住楼溪说道:“ 阿姐,真的是你啊,你终于来找我们了。”
姐弟二人顿时抱头痛哭一番。
过来一会,楼溪便问道:“ 爹和娘呢?”
“娘在庄子里面呢,阿爹被人带走了。这庄子被人给封了,想出来就只能爬墙。”
经楼溪阿弟楼智一说,三人才明白情况。
自打楼溪爹娘从晋阳城回到襄州后,原本想着回去自家祖宅,可是那祖宅早就被堂叔伯给占去了,不肯归还。无奈之下,楼父便去找了舅爷这才在这庄子里谋了一份差事。
可是谁曾想,今年严家的一位妾室路过此地,非要说喜欢这庄子,那严家就派人过来说想买了这庄子,但是出价又极其的低。
舅爷自是不会答应的,那严家就找各种麻烦,前几天说是发庄子上缴给朝堂的粮食有问题,便把舅爷和楼父抓走了。
这庄子也被我们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