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心,把我前些日子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带上。”
“夫人,是那个黑盒子?”
“嗯,就是那个。”
闻言,画心高兴的合不拢嘴。
“好嘞。”
“夫人,夫人,奴婢也去。”画梅凑过来,也想知道什么事。
叶澜音笑的应道:“好,都一块去。”
【咿咿,看戏啦,看戏啦。】
【可惜了三哥和大哥出去了。】
大哥,是林绾绾对林睿安的称呼。
主仆几人乐呵呵的朝着库房里走去,叶澜音头一次觉得雪都是香的。
几人刚到库房不远处,就见到老夫人拐杖在地上震的砰砰作响。
嘴里怒骂着:贱人,摆明就是故意的。”
梅嬷嬷瞧见她们来了,把手放在嘴边。
“老夫人,嘘,夫人来了。”
老夫人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转过身。
见她满脸笑意,心里更气了,语气也加重了几分。
“澜音,你来的正好,我问你,这库房怎么回事?”
叶澜音抱着林绾绾笑着上前,“娘,您不是说这库房日后您自己管吗?”
“如今给您管理了,您又怎么似乎不是很开心?”叶澜音故意问。
“你要气死我吗?”老夫人伸出手,指着空房间,“这叫库房?”
叶澜音视线扫射了一圈。
“娘,我交回给您的时候就说过了,我用嫁妆贴补侯府,所以从库房补回自己的银钱,有错吗?”
“你你你……”老夫人一连说了好几个你字,硬是说不出一句话。
气死她了!
“澜音,你我都是一家人,你的嫁妆不就是侯府的吗?用用你的嫁妆有何不可?”
“娘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的就是侯府的?自古以来,嫁妆就是女子的私有财产,这嫁妆我是要给孩子们的。”
“澜音,孩子是侯府的子嗣,你给世轩世明不一样也是花销在侯府吗?”
“谁说我要给他们了?”
“什……什么?”老夫人瞪大了双眼,“他们是你的孩子!你不给他们…”
“娘,我的嫁妆,传女不传男,这些嫁妆将来是要给绾绾的。”
闻言。
老夫人指着叶澜音怀中刚满三月的女儿。
“她?”
“嗯。”
“澜音你是不是糊涂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给她不就是给夫家吗?”
“所以,儿媳的嫁妆岂能给夫家?”叶澜音反问。
老夫呆头一愣,随即道:“这能一样吗?”
“娘好没道理,怎么就不一样了?我把嫁妆给绾绾,您就不同意她贴补未来的夫家,怎的我的嫁妆就能贴补侯府了?”叶澜音笑着。
老夫人被气的胸口堵得慌。
她把库房交给叶澜音的时候,满满的家当,如今拿回来却是个空房子。
她能甘心吗?
她顿了顿。
“总之,我这库房里,真金白银堆得满满的,想来定然是你故意夸大你填补的银子,偷了去!”
似乎找到了理由,老夫人态度也变得强硬了起来。
“没错,就是你偷的,若是你不拿出来,我要去府衙告你!”
“偷?”叶澜音不气反笑,“娘,您怕是老了不中用了?”
“我嫁入侯府十四年,为侯府下人发了十四年的月例。”
“以及十四年来,侯府的每笔开销,老爷出去外面应酬的银子,买别院的银子,小姑子的每月的零花。”
“包括家具,装饰,马车,侯府的一草一木,以及您如今住的院子,还有侯爷如今的书房,哪个不是我嫁妆里的银子?”
“噢,对了,还有那四个妾室,统统都是用我的嫁妆银子贴补的。”
闻言,老夫人别过脸去,丝毫不想听。
“澜音,这些东西,你贴补了就贴补了,你除了嘴上一说,谁会相信?”
“如今库房的银子被你拿了去,我能告你偷盗之罪!”
她现在还记恨她害邹双儿入狱之事。
害得她宝贝孙子的娘亲名声都没了。
叶澜音把林绾绾抱给画心,然后从画心的手中接过黑盒子,温柔一笑。
“不巧,我平日里有记录的爱好,这些年,侯府的每一笔开销,我都记下了。”
“包括下人采买的东西,掌柜也都开了票据的。”
老夫人听后傻眼了。
“你都有登记?”
“是啊。”叶澜音无辜点头,“每笔都登记了,绝对不会少。”
“呐,娘瞧瞧吧?”
叶澜音从黑盒子里拿出一账本,递给她。
“这是小姑子每个月的零花,最近一笔就是十万两。”
“还有这,这是前几年,您身子不适,说要吃燕窝,要吃阿胶,我给您寻来的,这里就三百两。”
“哦,对了,这个,这是世轩来带府上的时候,摆的宴席一共五百两。”
“还有侯府旁支,每年过来的时候,我会给红封,超过十两便不算我自个出的,每年旁支加起来一千两,这十四年来去到一万四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