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音深吸一口气,忍着愤怒道:
“当初你说,想让妾室参加宴会,我说既然都参加了,正好我也自顾不暇,宴会的东西也能让妾室们操持。”
“娘当时在场,说妾室们帮着打理侯府那是理所应当的,侯爷也是没有意见的,怎的出了事倒怪起本夫人来了?”
“这场宴会,所有的一切,本夫人都是亲自教导,要什么,用什么我都是一一过目的,连这点东西都操持不好,依我看,这身份也该降一降!”
妾室们一听,当即慌了。
四人纷纷磕头。
“夫人,这件事有误会,是邹妾室做的,都是她。”
“我们不过是帮着打下手。”
“是啊是啊。”芷烟叶附和道。
叶澜音一听,恍然大悟,红着双眼看向镇北侯。
“原来老爷是护着心上人,这才把罪责怪到本夫人头上。”
镇北侯连忙解释,“不是的,澜音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侯爷刚刚不是默认了吗?”
叶澜音冷笑,“这会我说你护着心上人了,你反倒急了?”
“既然侯爷都如此,那我也摆明立场,今日是我儿的婚宴,搅乱我儿的婚宴,我谁也不会饶过。”
“来人,把邹贱妾拖下去,打十个板子,然后每日到世轩的院外跪着,没有本夫人的允许,不许起来!”
邹双儿大哭,“不,不要,妾身没有,不是妾身,是三夫人冤枉的妾身。”
“这场宴会,妾身根本就没有参与,是她们污蔑妾身的。”
“求夫人开恩呐。”
叶澜音拧眉,“没参与?那更说不过去了,一定是你因为嫉妒她们,而故意做的!”
“来人,把邹贱妾拉下去!”
“澜音……”
镇北侯正想开口,叶澜音当即打断。
“侯爷慎言,你昨日才降了三级,难道还想让府上的丑事传到陛下的耳朵里吗?到时候再治你个宠妾灭妻的罪名?”
“也好,那就一块去乞讨得了!”
一听到自己的乌纱帽不保,镇北侯当即怒道,“拖下去。”
场面又一次混乱。
邹双儿哭哭啼啼的被两个小厮拉下去,嘴里一个劲的求饶,却无一人帮忙。
不多时,门外响起了杖责声。
镇北侯被气得不轻。
想到,自从邹双儿进府以后,府上就发生了一大堆不好的事,连官职都被降了。
他暗暗的把这件事怪罪在了邹双儿的头上。
邹双儿在院外被打了哭天喊地,抬起猩红的双眼死死的瞪着叶澜音。
叶澜音站在那里,平静的看着她。
她明白了,从头到尾就是一场局。
她先是故意把这件事给妾室办理,然后又认真的指点,却没有实际操作。
而她那日又正好伤了灵薇,所以若是出了什么事,以灵薇的性子一定会推到她身上,以报那日划脸之仇。
何况,搅乱嫡子之罪,几个妾室根本就承担不起。
她被责罚了。
儿子的婚宴也砸了。
这一切正中她叶澜音的计。
真是好高明的手段,好厉害的心机!
“夜深了,我先回去了。”
叶澜音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前厅。
逸风居。
林世轩醉醺醺的来到门口。
看着紧闭的大门,他双手一挥,两个守门的丫鬟便退开。
“吱呀”一声。
林世轩跌跌撞撞的推开了房门。
新娘盖着红盖头,坐在床榻边上,静静的等着林世轩的到来。
新娘捏了捏手指,紧张的心提到了嗓子里。
林世轩轻唤一声,“娘子。”
“夫君。”
林世轩拿起托盘上的喜承,一点点的挑开新娘的喜帕,温声道:
“娘子,让你受委屈了。”
说完话,红盖头被掀起,在触及新娘容颜的那一刻,林世轩醉醺的目光猛地一震:
“怎么是你?”
新娘笑着把身下的喜帕从头上扯下来,站起身看向面前俊朗的男子。
“夫君,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她说话间,直接伸出双手搂住了林世轩的脖颈。
“沈兰雪,柳如烟在哪里?”
沈兰雪笑着一点点的解开嫁衣,边解边说:“夫君,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怎能想别着的女子?”
看着她只剩下肚兜,林世轩拧眉,“你搞什么?”
“我明明娶的是柳如烟,怎么变成了你?”
沈兰雪勾唇一笑,“夫君放心吧,你明媒正娶的确实是柳如烟,我啊…不过是来沾点羹的。”
说完,她一用力,直接跳上了林世轩的身上,双脚环绕住他结实的腰。
“抱紧我。”
如此勾魂的动作,如此羞耻的举止,林世轩怎可能无动于衷?
他强力压下骚热的身子,伸出大掌,抱住了她的臀部。
女子轻哼一声。
“嗯~夫君,抱我去后屋看看吧。”
林世轩没有说话,沉着一张脸,老老实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