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大帝疼的直掉眼泪,捂着头发,委屈道:“姑奶奶,您拔我头发作甚?”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爹娘都没有拔过我头发。”
“¥……¥≈……”
酆都大帝撇了撇嘴,“没见过爹娘,我好歹也是人生的吧?爹娘还是有的…………”
【那你说说在哪哇?】
她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活了千年万年,也不知道他爹娘有没有被他用油锅炸过……
嗯,改天她要偷偷查查。
“姑奶奶,你都快十个月了,还不会说话吗?”
“幸亏我听懂你的婴语,不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傻子。”
酆都大帝话音一落,门外的黑白无常看完傻子表演,准备偷偷离开。
两人毛手毛脚的转身,被酆都大帝威严的声喝到:
“滚回来!”
黑无常嘿嘿了两声,挠了挠头,“大帝,我们刚到。”
白无常傻笑两声,“对,刚到,刚到的。”
“您有贵客在?”
“我们不打扰了,不打扰了。”
说着,他们准备逃之夭夭,被酆都大帝伸长的手,一把拽住衣襟拖了进来。
当两人看见林绾绾那可爱的容颜时,被拖着睡在地上,都忘记起身了。
“这孩子真可爱啊。”
“哪家的宠儿啊?”
“大帝,这娃娃在几层啊?”
酆都大帝坐回到主位上,把林绾绾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她在人间。”
“守好九层那个人,不许他魂飞魄散了。”
白无常道:“您放心,他这惩罚是最轻了,就像是…凡人掉一根头发那么轻。”
“那就好。”
伺候好了小姑奶奶,酆都大帝亲自送她回了凡间,看着她安然入睡,这才回了地狱。
就在小家伙熟睡后,一抹透明的灵气,从纸窗飞入,绕着她的身边转了好几圈,随后又飞走。
次日。
镇北侯府又是一阵尖叫声。
柳如烟跪在地上,看着床榻上了无生息的林世轩,痛哭流涕。
她恶狠狠地朝着跪在地上的丫鬟丁香看去。
“贱人,都是你害得,若是不是为了救你,我夫君怎会沉塘死?”
“都是你,你个贱人!”
她站起身,恶狠狠的朝着丁香甩去一巴掌,疼的丁香直接摔在地上。
丁香呜呜的在地上,不敢吭声。
邹双儿跌跌撞撞的从门口跑进来,当见到林世轩脸上苍白的睡在床榻上的时候,立马哭了出来。
“大公子,您这是怎么了?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您快醒过来啊,大公子,您才成婚没几日,连孩子都没有,怎能忍心离去?”
邹双儿说完,双眼猩红的望向柳如烟。
“昨日大公子和你一块出门,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好好地为何会掉入湖里?”
昨夜她来不及问,因为叶澜音在,她不敢太过明显。
今日她特地起了个大早,天还未亮就跑来了。
柳如烟看着邹双儿紧张兮兮的模样,她抹了抹泪,“邹贱妾,这是我夫君,你未免管的太宽了?”
“那日我道歉,纯粹是因为不想闹得太大,这才喊了你一声小娘。”
“你不会真以为,这样就能管我们了吧?”
邹双儿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儿子,又看了看面前不思悔改的柳如烟。
她扬起手狠狠地朝着她甩了过去。
“啪!”
响亮的巴掌声,在屋内久久回荡,柳如烟摸着被打的生疼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
“贱人,你敢打本夫人?”
“柳如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推丁香下水,世轩为救丁香,这才成了今日的模样。”
“若是世轩醒不过来,你难辞其咎,本…我杀了!”
邹双儿望着儿子躺在床榻上,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柳如烟生气的再次解释:“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呵呵,不是你推的?百姓都看见了,你还想狡辩?”
这时,邹婉清从门口走进来,一把推向柳如烟。
“你个坏女人,你为何害我哥哥?”
“你信不信,我让爹爹责罚你?”
柳如烟还以为是哪里闹出来的小孩,这么一看,才发现是邹婉清。
她怒目狰狞道:“邹婉清,你一个野种的孩子,好意思喊我夫君哥哥?你要不要脸?”
“看你也就两岁,年纪轻轻的,满脸恶毒,跟你娘一样天生恶性,心机深沉。”
“你当真以为你娘做了贱妾,你就能成为镇北侯的女儿了?做梦!”
“我说过,我没有推丁香,若是你们再说出我推她的话,信不信我家法伺候?”
她是主母,处置一个贱妾有何不可?
况且,如今世轩昏迷不醒,她就是处置了又如何?
此时,天已微微亮起。
镇北侯一夜没睡,在书房伤心欲绝,却又不敢守着林世轩。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