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坐在椅子上,银色的面具透着微光,犹如地狱的使者,让朱义康不禁打个冷颤。
“你是谁?”
“我叫…我叫蔡康,是家道中落的商户之子。”
“墨青。”
墨青一下从摄政王身后的屋内走了出来。
“主子。”
“剁掉他一只手指。”
朱义康闻言,吓死了,刚刚才经历了被狗咬,如今又要剁掉他的手?
他匍匐在地,哭着求饶。
“饶命啊,饶命啊,我不敢了,我说,我说。”
墨青没有得到摄政王的阻止,拿出匕首一把上前,抓住朱义康的手,便狠狠地剁掉了他的小指。
“啊——”朱义康咆哮大喊,十指连心的疼的他全身瞬间颤抖。
他疼的在地上打滚,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裳。
“本尊再给你一个机会。”摄政王眸光带着杀意。
朱义康知道,自己若是在说谎,一定不止是手那么简单。
可他真实的身份,不能暴露啊,妹妹说了,不到时候。
但转念一想,朱家是被冤枉的,迟早是要光复的。
此人杀人如麻,看着也不像圣国之人,他就只说给这个人听,应该没事吧?
“我说,我说。”他龇牙。
“我…我是二十九年前,被冤枉的朱家的遗孤,我如今改名换姓在这边讨生活。”
“我不是故意不还银子的,我有银子一定还给你,等我朱家洗清冤屈,你要多少都给你。”
摄政王神情如寒冰,手指敲了敲。
“刚刚那个女人,是谁?”
“我妹妹。”
“你们丢过一个孩子去乱葬岗?”
朱义康哑然,他不能说啊。
“若是不说,本尊让你这辈子断子绝孙,做不了男人。”
朱义康吓得伸出血淋淋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命根子,慌张道:“我说我说。”
“十年前,我妹丢了一个孩子去乱葬岗,当初我劝她不要,她不听,最后还放狗去咬那个孩子…”
“砰!”
摄政王手中的茶杯,被捏的粉碎。
朱义康吓得声音都没了。
“那个孩子,是谁的?”他呼吸有些急促,像是在听从命运的宣判。
“那个孩子,是…是…叶家嫡女之子。”
摄政王脑袋轰隆一声,犹如遭雷击中一般,脑袋一片空白。
耳边嗡嗡的声音不断作响,回想起上回听见那小孩的心声。
站在边上的墨青,口中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他走上前一把抓住了朱义康,怒道:“你说那个孩子是叶澜音的?”
“是,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了,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求求你们,饶了我,放了我吧。”
“我有了银子一定还给你们。”
摄政王声音有些沙哑,目光恍惚。
“放他走。”
闻言,墨青揪着他的衣领,拖出了门口。
在门外把他痛打了一顿,才放人离去。
摄政王面色难以置信,他想过无数种可能,但就是否定了叶澜音。
那里,是他们两人的秘密基地,是他们年少的情窦初开的地方。
他曾恨萧承允的生母,强了他,玷污了他和叶澜音的地盘,让他觉得自己不洁。
没想到命运如此捉弄人。
所以,他成了…外室?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看着墨青探究的眼神,他第一次在下属面前抬不起头。
“滚出去。”
墨青:……
叶澜音几人回到侯府,便迎来了叶温南。
画梅从外面走进,身后跟着叶温南。
“夫人,您看谁来了。”
叶澜音正在思索着上午听到的事,听到画梅的话,她抬头看去。
见到叶温南正站在门口,笑着望向她。
“二哥。”
叶澜音一日的震惊,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二哥,你怎么来了?”
“小妹,爹见你许久不来了,让我来接你回家用晚膳。”
叶澜音喜极而泣,她擦了擦眼角眉梢的泪珠,点头道:“二哥说的是,是我不孝,这些日子忙的晕头转向,竟忘了回家看爹娘。”
“画心,去叫上二公子和三公子,四公子…就别去喊了。”
万一他想来还不好拒绝,干脆直接不问了。
总归,就要离开了。
“是,夫人。”
画心急匆匆的跑出去,又带着林睿安和林长安急匆匆的回来。
“睿安,长安,走,娘带你们回外祖家去用晚膳。”
林睿安双手交叉放于身前,和叶温南站在一块,都快赶上他的身高了
叶温南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道:“睿安越来越有男子气概了。”
“谢二舅夸赞,睿安会马不停蹄的长大,保护娘。”林睿安眉目清冷,言谈举止,宛如明月。
“好,走,二舅带你回家,有什么话咱们回家说。”
“好。”
几人兴师动众的出门了,镇北侯正好从书房里出来,看着他们一行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