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听了这话,也不好再问什么。
毕竟,如今叶澜音在管家。
除了出银子的事,归他管。
其他的,也不好过问。
上回娘管家的时候,没有一个丫鬟肯听话,可把娘气得不轻。
没多久,邹双儿和老夫人一块儿来了。
见到这么多人,老夫人还是有些诧异的。
她心中隐隐不安。
“老夫人,您来了。”
老夫人听了这句话,总觉得哪里别扭,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
她微微点头,算是应答了。
这几日,叶澜音算是对自己好了一点,偶尔送她一些燕窝之类的。
故此,脸色也好些了。
“澜音,这是怎么了?”
她伸出手,指了指地上跪着的几个小妾。
“既然大伙都来了,那我就直说了。”
“侯爷,老夫人,几个妾室中元节中邪了。”
镇北侯听了这话,心里有些意外。
中元节过去了也有半个多月了,怎么这会才中邪?
他疑惑的望向几个妾室,这会隐约听见了几个妾室的话。
“郎君,妾身好想你。”书雪摇晃着脑袋,满脸绯红。
“你个死外室,烂如泥的臭东西,千人睡万人骑,还好意思说思念我夫君?”灵薇气的咬牙切齿,目光却迷离不止,指着书雪一通乱骂。
她丝毫没看见,邹双儿那吃人的目光,还有镇北侯愤怒的眼神。
书雪抓着她的手,用力一折。
灵薇疼的哇哇大叫,“啊,疼死我了,你个死外室,敢打我?”
“臭婊子,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个娼妇!”
芷烟扯着衣裳,“夫君,妾身想您了,我们生个孩子吧?”试图露出自己的香肩。
吓得不少丫鬟大叫,“啊。”
巧儿见状,急忙护住她的身子,哭着道:“烟姨娘,不可啊。”
这样的场面,让镇北侯被狠狠地被羞辱一通。
他想不到,半月不去妾室那里,几人居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邹双儿气炸了,居然拐着弯羞辱她。
叶澜音这是什么意思?
摆明着就是故意的!
她死死的攥紧了拳头。
邹婉清气的破口大骂,“你们这些贱人!张口闭口外室,不是每个外室都这样的,我娘就不是。”
话音一落,叶澜音不怀好意的看向邹婉清,笑着说:“婉清,你娘如今不是外室,别生气。”
邹婉清气炸了。
不是外室,那就是贱妾!
这两者有何区别?
她是接受过新时代教育的人,除了原配,所有的小妾和外室,都统称为小三小四。
而她娘,好巧不巧,这两者全占了。
邹双儿脸一阵红一阵白。
不曾想,自己在女儿原来是这样的身份。
老夫人闭上双眼,她就知道,出来必定没好事。
这几个妾室,从烟花场所出来,也是上不得台面。
偏生那时候她只想要子嗣,没想到进府这么久,孩子没有怀上,反倒惹出了一身骚!
“你们,你们怎会变成这样?”
镇北侯气归气,但她们中邪了,他生气也没有用。
更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妾室。
这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他一肚子气没地方撒。
头上似乎还戴着一顶看不见的绿帽。
【呀,气的鼻孔朝天?】
【嘿嘿,这就受不了了?】
【过些日子,更加有你的受得咯!】
叶澜音压下要上扬的嘴角,咬了咬腮帮:
“侯爷,几个妾室可能是冲撞了恶魂被缠上了,不打紧的,左右不是人,您也不要计较了。”
镇北侯听了叶澜音那句不是人,怎么总觉得在骂自己,但又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觉得怪怪的。
叶澜音见他反应,忍着笑道:
“这段日子以来,侯府确实发生了不少事。”
“二夫人说,想请大师为几个妾室驱驱邪,侯爷和老夫人意下如何?”
镇北侯被拉回思绪。
想起侯府这段日子发生的一系列怪事,他是看在眼里的。
他神情微变。
“澜音,如今驱邪最灵验的,就数玄禅大师,难道还能请到他不成?”
瞧瞧话说得多圆润啊,她连选择都不需要。
老夫人一听是驱邪,心里乐开了花。
她早就想驱邪了,她总觉得院子有神神鬼鬼的东西,闹得她总是睡不安稳。
隔三差五的,死老头就上来找她,但凡梦见他就没好事,她那日总会高热,次日又好。
她实在是受不了。
“驱邪好,驱邪好。”
“澜音,这几个妾室神经兮兮的,请大师是没错的,我看啊,整个府都要驱驱邪。”
说到这里,老夫人又露出担忧。
“澜音,要不去求求玄禅大师?他最是灵验,找他一次就成,这若是请了旁人,万一不灵验不仅银子没了,这得不偿失。”
叶澜音故作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