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说,老头子能算便一定帮你算出来!”李鸿真大手一挥,放下豪爽的一句,桌上的工具就已经备齐。
陈还感激地看着老爷子,然后深吸一口气:“李爷爷,您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老爷子一愣,无奈地笑笑:“这算什么话?爷爷我不就是干这个的吗?怎会不信鬼神?”
或许外人看来这是一句废话,但陈还不觉得,他叹了口气:“您既然知道这方面的知识,那我想问一下,被鬼怪在梦里袭击是为什么呢?”
李鸿真眉头一皱,随即探身用手背贴了贴陈还的额头,奇怪道:“孩子,你没发烧啊,梦里的荒唐事也当真了?是不是伤到脑子了?有点迷糊?”
见老爷子不信自己,陈还立刻就急了:“不…不是,它不止在梦里,现实…它跑到现实里来了,我在医院亲眼看到的!”
一听到“亲眼”这两个字,老爷子脸色立刻就变得认真起来:“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
“就今天,今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亲眼看见有一团血红的丝线藏了起来,那丝线跟我在梦里感受到的一模一样!”
“充满着血腥气,就像是真正的鲜血一样,而且它似乎是活的,见到我就藏了起来。”
他强调着,然后又补了一句:“我确定我没看错,事后我去检查了,那里空无一物,那丝线真的是活的!”
尽管陈还说得绘声绘色,但听起来仍像是小孩子讲鬼故事的感觉——不吓人,听上去也就那样。
不过红色的丝线……老爷子顿时有了猜测:“我且问你,你看到血丝的时候,陈望在吗?”
陈还点点头:“在的,不过他没看到。”
果然!
老爷子的表情变得精彩起来,他哈哈大笑,引得陈还一头雾水:“您笑什么?不相信我吗?”
“不,不是,”李鸿真停下笑声,一副“答案我已知晓”的得意样,“如果只是算这个,那无妨,我猜是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大可放心。”
陈还挠挠头:“您…确定吗?”
陈还没把自己在梦里的一切说出来,就算说出来怕走也没人信,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面前李爷爷这不太靠谱的样子……
他的决定开始动摇了,只得试探着再问一遍:“您确定没事吗?我…在梦里经历了很残忍的事情就是这血丝干的。”
这次,他透露了一点有关梦境的描述。
李老爷子自信地摆摆手:“没事儿的。”
陈还依旧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李鸿真还是呵呵一笑:“别不信,老头子跟你说啊,你早上看见的……”
忽然,他的话说到一半顿住了,脸上谈笑的表情也慢慢凝固,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他慢慢收起了笑容,低头沉思着。
“李爷爷?”陈还出声关心,将还在思考的李鸿真叫回了现实,“您…怎么了?”
李鸿真回过神来,这次他看陈还的眼神不一样了。
他神情郑重地问道:“你说…你是今天早上醒来,看见的血丝?确定吗?”
“当然,”陈还肯定地回答,“时间我不会记错。”
“你之前是因为脑死亡躺了三年对吧?”
陈还不明所以,他不懂李鸿真问这个干什么,这件事他应该很清楚才对,不过他还是老实回答:
“对的,应该是三年没错。”
其实陈还很想说自己没有脑死亡,只是被困在梦里一直脱不开身,但…很明显这话的说服力几乎为0。
“早上醒的…躺了三年……”李鸿真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难以置信,甚至说…惊恐!
如果他想的没错,那陈还很有可能……
老爷子不知道的是,他这时的想法与当时得知消息的陈望不谋而合。
“那你下午就能自由活动了?”他再次问。
“不啊,其实我醒来的时候就可以自由活动了,医生说我的身体很健康,数值测试好像比一般人还高些。“陈还回忆着医生的话,把大概的意思传递出来了。
李鸿真脸色凝重,迅速摆好他平时作法所用的器具,边摆边说:“老头子我还是知道些医学常识的,你在床上躺了三年,一醒来却能自由活动……”
“此等反常之事,看来有必要算上一卦!”
说罢,他立刻开始操弄起来。
陈还见到李鸿真如此严肃,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专心看着。
嘴上说的是事出反常,实际上他对这件事原因清楚的很,只是不确定这到底是为什么。
毕竟,三个月之前的那件事给他们带来的影响直到现在还没有消退。
老爷子不敢再想下去了,开始专心摆弄起器具来。
很快,老练的李鸿真已经将卦象摆算完成,他面色复杂地盯着眼前这卦象,不知如何开口,十分纠结。
陈还察觉不对,小心翼翼地问:“李爷爷,这卦象有什么不对吗?难道说…不是好卦?”
李鸿真没有回答,他沉默着,从桌底拿出一个檀木箱子,在陈还疑惑的目光中将它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柄澄黄的木刀,看上去像是街边的玩具,但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