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开始研究出一个同样的术法，恐怕需要好几代人。”
陈还默默的听着，作为纸生三的第一接触者，他当然知道纸生三这个术法的繁奥至简。
作为上千种术法的总和，小小的符纸内部就像藏了一个世界一样。
“所以你……”
“停。”陈还察觉到了什么，果断打断了肖统兴的下一句话。
“别想再找我去帮你了，上次忙活两天什么都没弄出来，还引来了好几只凶灵，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去了。”
“呃，这个嘛，”肖统兴有些心虚，“做实验总有意外的嘛，咱们不能因为一次失误放弃了求知进取之心对不对。”
“说不去就不去，这顿我请了，吃完我就回去。”陈还抓紧吃面。
“哎，别介啊，你最先接触纸生三，要问整个驭灵师现在谁对纸生三最熟，那肯定是你啊，你去试试看，要是这两种力量真的融合了，那我能搞出很多东西的！”
“陈还，你帮帮忙……”
最终，在肖统兴软磨硬泡的攻势下，陈还还是妥协了。
等从同和村出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纸生三还是没能和那股力量融合，但是肖统兴好像又有了新发现，再一次窝在里面不出来了。
抬头看了看已经寥星点点的夜空，陈还叹了口气：“造孽啊……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晚饭。”
坐上车，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是夏语。
接通电话，夏语的声音传了出来：“喂？陈还你现在在哪呢？”
“被肖统兴骗到同和村了，刚出来，我还能赶上晚饭吗？”
“你别赶了，我有新发现，你先去处理一下，我就不给你留饭了。”
“又是新发现？”陈还今天第二次听到了。
“咋了？”
“没事，你说。”
“新完工的莫河桥那边，有人在桥边撞鬼了，不过他没说具体在哪里，你去那边看看吧。”
“莫河桥？知道了，离我这里不远，我现在过去。”
“那你小心点，我在店里等你哈。”
挂断电话，陈还再次叹了口气，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忙活，难得这么忙。
都是因为肖统兴……
陈还决定了，等他搞出点名堂，多少敲一笔。
……
在莫河桥边停车，迎面而来的这座新完工的跨江大桥，桥对面就是昆城新区。
整座桥跨越莫河，全长约一百八十米，是一座典型的混凝土梁桥。
刚下车，一道火光吸引了陈还的注意。
——一个中年女人，在桥口处点燃了铁盆里的酒精块，火焰随着微风助长，微微照亮了女人布满皱纹的脸，她发须有些白了。
中年女人不断的往火盆里丢东西燃烧，火星随风飘起，仿佛赤红的萤火虫消失在黑暗里。
火焰里燃烧的，是一张张纸钱。
烧完纸，她拿起一只手掌大小的瓷碗，里面装了一些米饭，用木筷子缓缓敲击起来。
“叮～叮～叮～”
略显沉闷的声音回荡在桥边的漆黑里，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