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都是白眼狼、赔钱货！整天吃我的用我的，花了那么多钱，转头却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你说要让她学钢琴，让她上补习班！我掏钱了！你说这边教育好，我搬家了！你一天到晚埋怨这埋怨那的，你还要我怎么样？！”
“现在好了，供了她十六年，花了那么多钱给她上学上兴趣班，全部打水漂了！这就是你说的好女儿？狗屁！和你一样是赔钱货！”
“你、你！”女人似乎愤怒到了极点，她几乎是嘶吼出来的，“你怪我？！你一天到晚不着家，根本不关心孩子！她学习压力那么大，你管过问过吗？说不定…说不定琳儿就是这样被你逼死的！”
“放屁！知道她压力大你还给她报那么多补习班？我在外面赚钱养家也有错了？！”
“我这都是为了她好！谁知道你在外面到底是在应酬还是干什么！这么多天不着家，说不定就是在外面养了别的女人！对我们母女……”
“李萍萍！”伴随着这一声怒吼，一道清脆的响声传出。
——“啪！”
刚踏出电梯的陈还和肖统兴面面相觑，一来就是这样的场面，他们应付不来啊。
“我大概知道那个女孩的执念为什么不在这了，”陈还径直走到门边，“走，进去看看。”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半掩的门被直接拉开，陈还和肖统兴手持仿制的警察证站在门边。
之前被称为张明的男人一时愣住了，“警察同志，这是我们的家事，不用特地跑上来吧。”
陈还瞥了一眼地上捂着脸无声流泪的女人，“我们是来询问关于早上跳楼女孩的事情的，但是张先生，你这已经属于家暴了。”
陈还眼神严肃：“如果你的妻子现在报案，我们有充足的理由对你进行拘留。”
说着他们的视线同时看向地上的女人，女人“噌”的一下站起来，“我要报案，这个人婚内出轨，我质疑他他还打我。”
陈还动作微不可察的一顿，开玩笑吧，你还真报案？虽说他们是有资格要求拘留他们，但那也只是要求，他们可没执法权利。
“李女士，你还是冷静一下，刚刚的争吵我们都听到了，一时情绪过激留下一些不好的影响，得不偿失的。”陈还及时补救。
李萍萍瞪着眼看了好久，把手上的东西一摔，跑进了房间里。
张明看着他们手里的证件，也硬气不起来，只是说了两句：“我不知道什么案情，昨天我不在家，公司里的监控和同事可以证明。”
陈还点点头：“这个我们清楚，我只是来问问女孩的交友圈如何，你们做父母的，有没有什么怀疑可以导致她自杀的对象？”
“我不知道，”张明很干脆的说，好像这不是他的女儿一样，“你还是去问问那个家伙吧。”
他指着李萍萍进去的房间说道：“平时是她在照顾女儿，我在公司加班，不怎么回家，她还说小琳性格多好多好。”
“哼……我还指望她能早点找个高层人士嫁出去，自杀了还谈什么性格好？”
一番交谈后，陈还倒是知道了一些东西，女孩叫张小琳，这个张明是他的亲生父亲，受他母亲的影响，重男轻女情节十分的严重，再加上常年不着家，对女儿的感情很是冷淡。
甚至好像陌生人一样。
陈还眼神有点冷了下去，有些话听着很是刺耳，让他有种想把拳头砸在张明脸上的感觉，但表面上还是克制住了，没有露出一丝异样
聊了十几分钟，房间里的女人依旧没有出来的迹象，陈还有点怀疑会出事，还是肖统兴确认过了之后才放下心来。
“你们要是想知道什么，去她房间看看吧，”张明指着隔壁的一间房，“没记错的话，她有写日记的习惯，去翻翻她的日记可能能找到什么。”
陈还和肖统兴对视一眼，有些犹豫，但还是决定去看看。
女孩的房间很简单，床，书桌，柜子等，没有多余的家具，也没有毛茸茸的娃娃，多彩的墙纸，很整洁，但是很单调。
但是他们现在的注意力并不在房间的装修上，房间的地上、床上等地方，铺满了被撕碎的本子。
张明没有跟进来，这些碎本子引起了两人的注意，那是一种褐色牛皮的小本子，有30多张横线纸，大小和小学生写字用的小字本一般大。
有几堆碎片拼在了一起，拼成了一个满身疮痍的碎本，本子的主人，或者说这个女孩，曾经尝试着把它们拼好复原。
可碎片数量太多了，这么做只是无用功。
捡起一块碎片，上面记录的似乎是女孩自创的小说，这满地的本子碎片，少说也有五十本。
五十本手写小说，现在却铺满了这地面，这整个房间，被撕成了一张张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