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司建华怒斥一声，语气冰冷。
作为司家家主，他还是有一定的威严，司秦撇过头去，沈如芸则是猛地跌坐在沙发上，泣不成声。
看着眼前的闹剧，司嘉泽抿紧了唇，眼神里却是一片漠然。
只有在提到姜瑶的时候，他才会有明显的神色变化。
忽地，外头传来了司秋烟那急匆匆的声音，“爸爸妈妈，大哥二哥，瑶瑶是不是不见了？”
司秋烟一边说着一边冲了进来，在察觉到客厅内那微妙的氛围之后脚步一顿，有些局促不安询问，“爸爸妈妈，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抱歉，我在知道瑶瑶一整晚没回来的时候太着急了，下次我来之前我会提前询问你们的……”
司秦放缓了语气，“烟烟，你不用这样，这里还是你的家，如果不是你自己提出要搬出去，我们是不会赶你走的，姜瑶确实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回来，大哥已经在查了，你不用担心。”
闻言，司秋烟松了一口气，面上更是多了几分对姜瑶的心疼，“大哥在查了就好，但是我今天听朋友说，瑶瑶一直跟庭衍哥哥在一起，他们好像遇到了一点事情，最后一次见到他们，是在顾氏集团顶楼。”
话音一落，司嘉泽锐利的眼神便扫了过来，“在顾氏集团顶楼？”
司秋烟点点头，眉头微皱，语气里满是担忧，“没错，瑶瑶跟庭衍哥哥一起去了顾氏集团顶楼，今天庭衍哥哥好像还派遣了一台直升机过来，但是具体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说完，司秋烟苦笑一声，垂下了眉眼，眸中的寒意却是一闪而过。
司嘉泽则是猛地站了起来，拿出手机联系了助理。
“帮我查一下，顾庭衍派遣直升飞机去了哪里，速度要快！”
“司少，刚刚已经查到了，姜小姐跟顾先生用直升飞机一起去了姜小姐老家。”
“老家？”
“是的，好像是因为姜小姐的奶奶出了点事情，所以姜小姐第一时间回去了……”
说到最后，助理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担心司嘉泽因此生气。
但没想到的是，在得知姜瑶的去向之后，司嘉泽第一反应是松了一口气。
“瑶瑶人没事就行，我现在过去一趟，帮我安排直升机和车辆，瑶瑶的老家不好开车，找几个当地人，给我带路。”
“是，司少，现在就出发吗？”
“现在。”
挂了电话后，司嘉泽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匆匆开口，“知道瑶瑶的下落了，她在老家，可能是抚养她长大的奶奶出了点事，我现在去老家看看，把她接回来。”
司秦却是猛地站了起来，满脸的不赞同，“大哥，她根本就没把我们当成一家人，不然的话也不会做什么决定之前不支会我们一声，我看她也不是真心想待在司家，说不定她这一次回去，就不会再来了！”
随着司秦的话音落下，司嘉泽和沈如芸的眼神齐齐变了。
察觉到这一点，司秦心中咯噔了一下，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扼住了一般，有点难以呼吸。
可……他觉得自己没说错！
司秦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你们看，就连今天刚搬出去的烟烟在知道姜瑶彻夜未归，都知道回家看看情况，可姜瑶呢？她根本只在意她自己，不在意我们！”
“呵。”
司嘉泽冷笑一声，颀长的背影此时显得十分寂寥。
他静静看着司秦，眼神里从未出现过的冷漠，仿佛眼前这个人不是他的弟弟，而是一个陌路人。
司秦被这个眼神吓了一跳，心中迅速腾升起一抹不安。
司嘉泽拍了拍西装外套上的灰尘，语气平静，“瑶瑶当然没把我们当成一家人，她从回来的第一天，就被自己的亲生哥哥刁难，面对她的替身，她才知道自己不是司家唯一的女儿，甚至在顾家的家宴上，被一个假千金公然说出没有受到过良好的教育，换做是你，你会真心对待这家人吗？”
一说完，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尤其是司秋烟，她苍白着脸，身形有些摇摇欲坠。
司嘉泽的视线淡淡在她身上扫了一眼，在看到她穿着的睡裙价位都是五位数时，脑海中却浮现出了姜瑶第一天来到司家后，身上那洗得发白的衣服。
他此时只觉得胸腔闷得慌，像是有人塞进了一团棉花，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痛逐渐侵蚀着他的理智。
那是他的妹妹，他找了整整十八年的妹妹。
司嘉泽闭了闭眼，稳住了心神，声音极其冷漠，“你们司家人不把瑶瑶当一回事是你们的事情，但我，一直都是瑶瑶的大哥，不管她认不认。”
“如果瑶瑶这次愿意回来，这笔账我可以之后再找你们清算，如果瑶瑶因为你们的事情不愿意回来……我就算是自立门户，也要给她一个家！”
说完，司嘉泽果断转身，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司秋烟却是脱力般直接跌坐在了沙发上，眼神无法聚焦，心中更是不可置信。
在司家当中最为冷静自若的司嘉泽，竟然会因为姜瑶做到这个地步……
为什么？
顾庭衍愿意为了姜瑶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