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应该做什么吗?”
乌纯声被许弋问得一噎,“再听我弹首曲子吧,全当是我用曲子送你。”
免得他们说他不受宠,就算被捧到金翎之位,也留不住贵人多久,只能每日在砚山楼上痴痴地等。
“好,你弹,我听。”许弋微微一笑。
乌纯声站起来,掀开珠链,走入月光之中,琴弦在他修长的手指下缓缓颤动着,有些许轻愁,有些许幽怨。
突然,曲调急促起来,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情意。
柔和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牵引着琴声中的绵绵心意,升空,再升空,最终遁入虚无,远去了。
许弋听得心尖一颤,月光下的公子仿若谪仙,似乎下一秒就要踏月而去。
曲调归于平缓,她该走了。
许弋站起身,沿着楼梯向下走去。
乌纯声的性格在四个男主中是最古怪的,但在社交媒体上单推他的玩家竟然是最多,一刷就是一整页。
许弋以前不理解,现在却有些明白了。
古曲寄相思,他的琴声告诉她,他心里真的有赵芙。
***
回到王府,许弋第一件事就是去闻香院泡澡。
将身体沉入温热池水的那一刻,看着各色梅花的花瓣飘荡在水面之上,当真是惬意啊!
许弋从水面中探出头,缓缓游到池子边,靠在了石壁上。
果然,奢侈的生活真是令人舒适啊。皇权富贵,怎么会是过眼云烟?怪不得,乱世之中,逢迎苟且也好,贪功冒进也罢,人人都要费尽心机往上爬了。
贱民如草芥,生来便被苛剥压榨,苦楚一生。人几乎完全无法决定自己的境遇,只能仰仗着统治者的良心,这到底是凭什么?
想到迷茫处,许弋闭上眼睛,任由思绪飘散。
一双手带着些许的凉意,在她的肩颈间按摩起来,酸酸麻麻地,倒是舒服。
“嗯,左边,往脖子底下一点,嗯,再大力一点。”许弋不由得说道。
等等……她明明和小桑说了不许人进来的,这是谁?!许弋睁开眼,下沉身体,转过来一看,却见萧静之正跪坐在池边。
“萧静之!你怎么在这里!”许弋惊讶道。
“殿下难道忘了,妾身已经被陛下许给殿下了吗?”萧静之伸手抚了抚池子中的水道。
“你你你!这次又想对我做什么?!”后颈的某一处好像又刺痛起来,许弋往水池中退了退,即便有了乌纯声的保证,那种被控制的感觉始终让她心有余悸。
许弋防备的表情像一根针一样扎进了萧静之的内心,“殿下,我以后不会那样对殿下了。”
他拉过许弋的手,把腰间的金丝楠木放到了她的手心里,“殿下若是恨我,就要了我的命罢,只要按下这个机关……”
“忽”得一声,金丝楠木张开双翼,变成了一把小型弓弩,尖锐的箭簇已经冒出头来,扎进了萧静之胸口的皮肤,露出了一丝艳丽的血迹。
一股大力从手上传来,“不要!”许弋高喊着按住萧静之的手臂,一把将他拖入了水池中。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萧静之猛然呛了好几口水。
金丝楠木飘在翻涌的池水上,上面浸了水渍,好似情人的脸颊被雾气侵染,留下了满脸的泪痕。
许弋连忙将萧静之捞起来,轻拍着他的背道,“对不起,你……你还好吧?”
“咳,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萧静之侧脸看着许弋,眼神闪烁,“我伤害了殿下,殿下不恨我么?”
许弋摇了摇头,想起乌纯声的话,她把手放在了萧静之的胸膛上,箭簇在这里划出了一道浅浅的伤口,泛着皱缩的白,“这里,不痛么?”
萧静之有些茫然地看着许弋,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许弋看得失笑。金丝楠木此时浮了过来,许弋收好机括,重新将它递回了萧静之手中,“我不要你的命,你也要爱惜自己的性命。”
萧静之委屈道,“那殿下为什么不要我?”
许弋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我没有不要你。”
眼前的萧静之就好像被人抛弃的大狗狗,耷拉着耳朵,看起来好可怜。是的,她很没骨气地心软了。
忽得,萧静之眼神雀跃起来,“那,从今天起,我就是殿下的侧君了。”
许弋还有些愣神,“我……我晓得的。可你怎么这么快就进府了?我们不用三书六礼,行婚嫁之仪的吗?”
“还有,就算你来给我当侧君,这起码也是大昭和北燕两国交好的事宜,不用向燕武帝遣送文书等待他的答复吗?”
许弋内心吐槽,《最好命》里确实有这么一段,不过这剧情也太儿戏了吧!在网上捡垃圾看的时候不觉得,切身体验却只觉荒谬至极。
萧静之的神色黯淡下来,“宫里的嬷嬷说,反正我早已失了清白。”
他说着面带幽怨地看了许弋一眼,“她们把我和行囊一起打包好,一股脑儿地送了过来。”
哈?失了清白?什么时候的事?昨天晚上吗?昨晚不是他想杀她吗?
萧静之垂下手,“文书应当是发了的,但我那位皇帝父亲恐怕早已把我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