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
“厉寒?”
来的人是贺禹州。
既是姜楠认识的人,也是厉寒认识的人。
贺禹州扫视在姜楠和厉寒身上的目光,变得疑惑起来。
“你们俩怎么在一起?”
姜楠和厉寒几乎是同一时间,四目相对。
又是在同一时间,异口同声地问着彼此:
“你认识他?”
姜楠点点头。
这时,贺禹州把视线落在了厉寒的身上。
此时,贺禹州眼中的疑惑已经变浅,然后对着厉寒淡淡开口,“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厉寒也望向了贺禹州,“你去南美,七年整了?”
“嗯,七年!”贺禹州点了点头。
再见老熟人,厉寒的脸上,没有那种熟人相见的笑容与惊喜,只有一脸的淡漠。
贺禹州问,“我回蓉城,你似乎不太欢迎。”
曾经,贺禹州和厉寒的关系,也算要好。
两个还曾称兄道弟。
可贺家争权夺位之战后,贺禹州用了很不光彩的手段,连自己的亲生兄弟都送进了监狱。
并且,因为贺禹州,贺家还死了两个人。
自那以后,厉寒便与贺禹州疏远了。
所以,回答贺禹州时,厉寒的语气很是疏离陌生:
“蓉城是大家的蓉城,你回来,不需要我欢迎你。”
贺禹州笑了笑,没再接话“……”
这时,贺禹州把目光落在姜楠身上。
见她身上穿着月子服,这五六月的天气,她还戴着帽子。
这里又是妇产科的住院部。
贺禹州大概猜到了,姜楠是刚刚生了孩子。
贺禹州走的时候,姜楠还没有和陆淮书结婚,他自然不知道她的那些事情。
贺禹州问,“姜楠,你结婚,生孩子了?”
“介绍一下。”这时的厉寒,更是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姜楠,“这是我太太。”
贺禹州眼里,有了了然的笑意,“真是无巧不成书。”
看着姜楠,贺禹州问,“姜楠,唯一还好吗,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上次我就告诉过你了,她过得的很。”姜楠没给贺禹州好脸色,“我有她联系方式,也不会给你。”
这个男人,还好意思问?
一走就是七年。
连分手都不用说一声。
像是人间消失了一样。
就算他不要姜唯一了,走之前好歹说一句分手,总可以吧?
这些年,唯一在蓉城等了他七年。
贺禹州根本不知道,姜唯一过得有多苦。
“厉寒,我想回去看儿子了,我们走。”她迈起小碎步,往母婴室走回去。
回到母婴室,两个育儿嫂刚刚给小家伙洗完屁屁,穿好纸尿裤。
姜楠走累了,却没来得及休息一下,便去看了看小家伙。
她摸着小家伙粉嘟嘟的小脸蛋,简直爱不释手。
刚刚因为贺禹州而心生的不痛快,在看到小家伙那粉嘟嘟的脸蛋后,瞬间散去。
这小家伙果然是她的开心果。
“先躺下吧。”厉寒依旧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
她躺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让厉寒把母乳枕递给她。
然后让育儿嫂把小家伙抱给她,“刚刚拉过了,是吧?”
“刚拉了,这会儿估计饿了,该吃奶了。”两儿育儿嫂,约莫都是四十多岁。
其中一个瘦瘦的育儿嫂,把小家伙抱到了她的母乳枕上,“太太,小心,没压着你伤口吧。”
“没有。”姜楠抱着小家伙后,又说了声谢谢。
厉寒在旁边酸溜溜地看着。
这小家伙大概率是他的亲儿子,没跑了。
可是,他却吃起亲儿子的醋来。
姜楠但凡是碰着孩子,眼神一刻也不会从孩子身上抽开,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他在旁边,立马成了空气。
好几次,他想插嘴说句话,都插不上。
他在旁边,酸成了一棵柠檬树。
这恋爱明明才刚刚谈上,还没谈尽兴,这就突然多出个“第三者”了?
酸成柠檬树的他,失落地站在床边。
此时的姜楠,任由小家伙吃着自己的奶水。
这小家伙刚出生第二天,好像没什么力气。
吃到一半,竟然停下来大口喘气。
难怪别人都说,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这小孩子吃奶,果然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姜楠光是看着,就怪可爱的。
十几分钟后,小家伙终于吃完了奶。
厉寒赶紧吩咐着瘦瘦的育儿嫂,“谢嫂,把孩子抱起来拍奶嗝。”
等孩子被抱走,他终于能和姜楠说上话了,“你肚子饿了吗,要喝汤吗?”
姜楠没顾得上回应他。
这会儿,她的目光在儿子身上,见谢嫂把孩子的奶嗝拍出来了,她这才放下心来。
等谢嫂把孩子抱到里面那间婴儿房,她这才转头看向厉寒,“你刚刚说什么?”
这才被注意到的厉寒,语气酸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