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
被裴斯年习以为常地当场擒获。
孟晓悠讪讪地收回小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嘀哩咕噜地转,“你就让我摸摸呗,我怕你不小心又死了。”
人类没有停止心跳又活过来,始终是未解之谜。
孟晓悠好奇,他现在有心跳吗?
不摸难解心头之惑。
裴斯年在其他事情上都挺纵容储备粮,唯独这个,说什么都不让摸。
他屈指用指关节掐了掐她的脸蛋,把小蘑菇掐得满脸通红,眼泪汪汪,总算老实了。
坏死了。
孟晓悠躲在床边嘀咕,不给摸是吧?
她夜里偷偷摸,就不信他没有睡觉的时候!
于是,孟晓悠状似不经意离开,在后半夜,夜深人静之时,猫猫祟祟溜进去,借着月色小心翼翼来到床边。
男人一如既往平躺,双手交叠在腹部,月华透过透明的玻璃窗投在他的脸上,为他的脸镀上一层银光,冷白得没有半点血色。
空气寂静,似乎只有孟晓悠的呼吸声,她蹲在床边,紧张得手心都是汗,莹白细软的手,小心翼翼探过去。
一点一点,靠近男人宽厚的胸膛。
然而,就在之时,冰冷的手指扣在她纤细的手腕,力道有些大,在肌肤上留下一道红痕,疼得孟晓悠倒吸了一口气。
她一抬头,发现男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他眉眼低垂,大手牢牢禁锢她,薄唇不悦地抿起。
好像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