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昭昭将严微子安顿好,并且承诺为她购买全套的直播设备后这才跟段枭火急火燎地赶去机场,“幸好原理的飞机延误了,要不就赶不上接机了。”
祝昭昭一边扣好安全带,一边指挥段枭加速前进!
段枭喉结滚动了一下,一手按开上方的镜盒,掏出墨镜戴在脸上。
祝昭昭狐疑地望向车窗外,“天都快黑了,你戴墨镜干嘛?”
“今晚星星太亮了。”段枭说着从旁边的盒子里掏出一个小蛋糕,“你吃点吧,午饭也没吃呢。”
祝昭昭看了眼乌云遮蔽的天空和段枭手中的小蛋糕,疑惑地皱了下眉,不理解究竟哪里惹了段队长不高兴。
当天色彻底黑下来的时候,段枭和祝昭昭也成功抵达机场停车场,前行了两百米就看见站在路边拎着行李箱的原理。
他白净的脸上挂着两枚大大的黑眼圈,嘴唇绷得紧紧得像是人机,只在看见祝昭昭的那刻才仿佛被注入灵魂重新变成人,“祝小姐,段队长,劳烦了。”
段枭隐藏在墨镜下的眼神令人看不真切,音调却比往日上扬不少,带着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原助理的黑眼圈挺大,看来这几日挺忙,想必也带回来不少线索吧?”
原理轻咳一声,“不知道算不算有用的消息,之前跟祝小姐提到过,2006年下半年陈熔熔离家出走后去酒吧打工遇到一个有钱人跟着走了,这个有钱人是广西的水果大王,人称瓜哥。为此我特意又飞了一趟广西,得知2007年初瓜哥去云滇进货时误食毒蘑菇死了。”
原理推了一下眼镜,“之后我又去了云滇,根据瓜哥出事店铺的周围邻居称,当时老板特意叮嘱瓜哥二十分钟之后才可食用,并且收走了他的餐具,没想到他中途加了自己采的蘑菇没有告诉店家。”
原理总结道:“瓜哥之死是场意外,之后陈熔熔便不知所踪了。”
祝昭昭疑惑地问:“陈熔熔是她本名吗?”
原理即使坐在车后台也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听见祝昭昭问话下意识地身体前倾,微微低头,“是。”
“吱嘎!”段枭突然转弯急停将原理甩得远离祝昭昭,随后单手解开安全带,“已安全抵达目的地,下车吧两位。”
下车时,原理故意落后一步,侧身靠向祝昭昭,小声问:“祝小姐,段队长好像对我有敌意?请问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发生什么了?”
祝昭昭放慢脚步,盯着段枭的背影压低声音:“当年顾展弘让你找金店打假符管的时候,你是不是拿走了我的真符管?”
原理歉意地点头,“是有一次您在接受顾先生的催眠时,他将您的符管取下,让我拍照记好尺寸,仿照其样式再去打造四枚相似的符管。但我拍完照后并做好记录后,便还给了顾先生。”
原理脑子转得快,很快便想明白其中关键,“您的符管被人换了?若是我调换的,我肯定接触过后才能打造假的进行替换,但当时我接触符管的时间只有十分钟,且没有离开过办公室,您可以去顾氏调取当年监控。”
闻言,祝昭昭紧皱眉头,同样的说辞换到顾展弘身上也成立,而且若顾展弘能定制出和真品一模一样的仿品,就没必要让原理满大街去寻金匠师傅。若不是他们两人……
祝昭昭摸上自己的颈间,若不是这回剪开符管,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佩戴的是假符管,也就是说造假之人有两种方式,一是对真符管非常了解,二是拿着她的真符管重新定制。第二种不太可能,只能是第一种……
可是婆难大师,在16年就已经死了啊!
她正在思考,没留意到脚下的台阶,直接被绊倒向前扑去!
“小心!”
两道关切的声音同时响起,祝昭昭上半身悬在半空,惊魂未定地抬头,她的正面是突然转身抓住她右肩的段枭,侧面是扶住她左肩的原理。
无形的气流在三人间涌动,祝昭昭忽然意识了什么,未加思考的话脱口而出,“你们俩……不会是喜欢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