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货币外观精美,在整个南荒甚至整个世界当中也是最常用的贸易结算货币。
“二黑哥,怎么馅饼又涨价了啊。”一个船工打扮的年轻人从一扇门中探出头来。
“李家三哥儿啊,你不知道吗,最近粮价又涨了。”张二黑无奈地说,“小本生意,三哥儿你也体谅一下。”
“这粮价,跟翠春楼老鸨看俺们这些船工时的鼻子一样,怎么越翘越高了?”李三不满地嘟囔了几句,从勒的紧紧的裤带中摸出几文钱来,“二黑哥,我先给你这些,按往常那样来两个馅饼。俺东家后天就结月钱了,其余的后天送到您门上。”
“唉……”张二黑叹口气,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下去了,“行吧,不过三哥儿你别忘了一定尽快送来,不是哥哥小气,最近家里确有急用。”
李三应了一声,接过张二黑包好的馅饼,匆匆往码头去了。
“馅饼哎,馅饼哎,热腾腾的羊肉馅饼,六文钱一个……”张二黑推着木车,经过了巷尾的一户人家,调转车头,向下一个巷子走去。在他刚刚路过的那户人家的院中,一只懒洋洋的公鸡从鸡笼里慢悠悠地探出脖子,对着天边露头的朝阳发出了一声啼鸣。
不知道走过了多少条小巷,张二黑也有些筋疲力尽了,便坐在一家客栈旁歇息。他看着衣袋里比昨天还少的铜钱,长叹了口气,想着家中患病的妻子和嗷嗷待哺的幼子,咬了咬牙,站起身来准备继续推车前进。
正当这时,一个西陆人面孔的青年从客栈里走了出来。青年衣服虽然简朴,举止却像是有教养的富家公子一般——如果抛去那丑陋的脸庞不看的话。看着那青年脸上的疤痕,张二黑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股同情感。当他正想上去问问那位青年要不要买馅饼时,那青年却主动向他走了过来。
青年正是石承,可能是因为粮价上涨,石承所住的客栈已经不提供早餐了,他只得外出就食。他刚出店门,就看见了一个卖馅饼的小贩。
“老天待我还不错。”石承摸了摸有些咕咕叫的肚子,打算买些馅饼再去白记布庄。
“老哥,馅饼怎么卖?”石承走到车前,嗅了嗅笼屉里传来的香气,食指忍不住微微抖动。
“六文钱一个,最近粮价涨的厉害,小哥你多担待一下。”张二黑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
“无妨。”石承从口袋里掏出钱来,“给我包六个吧,你看这些够吗?”
“这…这是,这么多当十!”张二黑看的眼睛都有些放光,“原来小哥您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俺真是眼拙,眼拙了!不瞒您说,这些当十,换十六个馅饼都绰绰有余了。”
“呃…你不是说六文一个吗。”
“公子是刚到西漠国吧,官府铸的黑铁钱和大魏的当十根本不是一回事,俺说的六文是说的官府铸的黑铁。”
“我想起来了。”石承轻轻地拍了下脑袋,自嘲地笑了笑,“你看六个馅饼值几枚当十就看着拿吧。”
“哎,好嘞。”张二黑高兴地从那些当十中取了七枚,小心翼翼地放入口袋中,然后把包好的馅饼交到了石承手里,“公子趁热吃,羊肉凉了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