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铁面说道。
石承面无表情地说道:“罪有应得。”
石承突然回想起了他上一次造访胡府时的场景,胡恩礼脸上那忧惧的表情还历历在目。不过现在想来,胡恩礼脸上所表现出来的忧惧或许不是假的,在从斜阳道上回来后,他是否在暗地里受到了魃族势力的要挟与恐吓?
吴能和铁面看起来都有些沮丧,三人终究来晚了一步,否则的话大家显然能够从胡恩礼这里取得重要的突破。
石承安慰自己的两个同伴,“其实线索还没断,胡恩礼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吴能想了一下,回答道:“老石,你的意思是,他的儿子没准知道些什么?”
铁面点头道:“都是一家人,自己的老爹在暗中做什么,当儿子的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
“正是如此,有些事情,需要去找胡天鸣问个清楚。”石承说道,“刚刚那个杀手提到了钥匙,我对这个非常在意。”
“老石,你说那些杀手会不会对胡大公子不利啊?”
“不用担心,从观武大会上发生的事情来看,胡天鸣可是西漠武院的精英弟子。西漠武院是为西漠国军队培养将领的,西漠国就算再不济,血鸦想要进入武院行刺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策划好的。”
石承的心中其实有另外一层隐忧。连着两个晚上,驼铃商会和胡府都出了事,这种灭口式的行为在石承看来很像是魃族将要脱身撤退的信号。
在石承看来,如果自己的担忧是对的话,背后可能有这么两个原因;其一,魃族在王城内的行动遭受了重挫,因此必须要从王城中撤出,不可靠的知情者则要被清除掉。其二则是魃族在王城中的某个不可告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石承的内心变得焦虑了起来,起码从现在已经发现的蛛丝马迹来看,石承实在看不出魃族在哪里遭到了重挫,反而是自己这边碰了一鼻子的灰。
石承很想现在就去西漠武院那里找胡天鸣问一问,但是理智告诉他这是做不到的,必须要托人向武院那里提出申请,等到走完一套流程后,他才有机会和胡天鸣见上一面。
不过这件事也不是没有捷径可走,家里出了这等惨事,胡天鸣是必须要回来一趟的。
石承心中突然出现了一股莫名的危机感,他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就要发生了。
“老石,火向这边烧过来了!”
石承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被火海吞没的胡家,他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咱们先回去吧,从长计议。”
……
“什么?那个石承也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王城外一片山崖上,两个黑衣人正在面对面地交谈。
“是的,我们着实吃了一惊,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大晚上的跑到胡府来了。不过还请您放宽心,胡恩礼和他的老婆现在已经是死得硬硬的了。”
“钥匙呢,你们问出钥匙的下落了吗?”
另一个人摇了摇头,道:“还没有,他一口咬定钥匙是掉在半路上了,无论怎么威胁也不改口。”
见自己雇主的朋友不说话了,血鸦的杀手问道,“那个胡天鸣你打算怎么办,如果要我们出手的话可能还要一些时间,毕竟他是武院的人。”
“放心,他逃不了的,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还能安心待在武院里面吗?而且就算那小子当了缩头乌龟,我也有办法收拾掉他。这件事就不用你们操心了,你们只需要全力解决掉那三个人就行了。记住,那个石承我们要活的,其他两个杀了就行。”
“我知道了,我会把你的要求带给尊主。”
血鸦的杀手离开后,黑袍人静静地走到悬崖边,他伸出了自己的手,似乎是在感受着风的方向。
黑袍人俯瞰着西北方的登南港,低声笑道:“紫兰粉,很容易在风中散开,弥漫在空中的时间也很长,唯一的缺点是毒性不够,必须得跟褐荆混着用。”
晚风呼啸着从陆地吹向大海,在经过黑袍人的身边时,将他手中散落的紫色粉末送向远方天边的鱼肚白。
……
石承今日起得很早,眼下王城内的漩涡愈发湍急,因此他心中希望能早一点看到新的邸报,掌握新的消息。
今天来送早餐的还是朱六,他把三人的早餐摆上桌后,便把最新的邸报放到了石承的手边。
吴能一边打着呵欠一边眯缝着眼睛喝粥,铁面在说了句“看完后记得给我”后便专心地吃着碗里的面条。
石承向铁面点了点头,随后拿起了第一份邸报,他打算先把邸报看完再吃饭。
“他死了。”铁面说道。
石承面无表情地说道:“罪有应得。”
石承突然回想起了他上一次造访胡府时的场景,胡恩礼脸上那忧惧的表情还历历在目。不过现在想来,胡恩礼脸上所表现出来的忧惧或许不是假的,在从斜阳道上回来后,他是否在暗地里受到了魃族势力的要挟与恐吓?
吴能和铁面看起来都有些沮丧,三人终究来晚了一步,否则的话大家显然能够从胡恩礼这里取得重要的突破。
石承安慰自己的两个同伴,“其实线索还没断,胡恩礼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