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灵带着三人走在一条小路上,从这里走能更快地把石承三人送出渔船巷。
石承也不介意邹灵对他的态度,对他来说,马秋能容忍他石承在巷子里待这么长时间已经很给面子了。
石承的心里一直在留心着胡天鸣,他对胡天鸣这个人还是心存疑虑。尽管胡天鸣是武院的学生,但他毕竟是胡家的大公子,对胡府上下各项事务的了解虽不能比上胡恩礼和胡恩礼的心腹管家,但也绝对是能排在前列的。他真的就如他本人所说的那样,把自己从胡府和驼铃商会的私下交易中摘得那么干净吗?
不过石承眼下也没有找到胡天鸣的破绽,他决定先从胡天鸣手中得到那把钥匙,然后再做打算。
除了胡天鸣之外,石承还在思考着赵平在离开前说的话。
赈济粮出事的可能让石承也感到不寒而栗,如果赵平的猜测是正确的话,那么如此大范围的中毒现象背后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粮仓里大多数的谷物都被人下了毒。
尽管西漠国只是东南荒的地区强国,但是在重要目标的看守上,起码表面上是能做得较为严密的。
不过纵使石承想破了脑袋,现在两眼一抹瞎的他也没有任何头绪。
一行五人出了小巷,走到了一条较为宽阔的街道上。
一栋鹤立鸡群的二层小楼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很快就吸引住了石承的眼球。
“这是那家叫福顺楼的酒楼吧。”石承心中想道,看着上次造访渔船巷时还热闹喧嚣的酒楼此时变得门可罗雀、空空荡荡,石承的心中也忍不住感慨了一番。
众人沿着街道走了将近一刻钟后,石承三人被送出了渔船巷。
胡天鸣在离开前,借着要再向石承确定杀害父母的真凶这一借口把邹灵给先支走了,邹灵在离开前,还特意警告石承三人不要把今天他们进入渔船巷后看到的事情泄露出去。
邹灵离开后,胡天鸣和石承简短地谈了几句,约定好了与取钥匙相关的一些事宜后,也转身离开了。
“老石,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斗金他们等了很久了,先回家吧。”
三人回到了南巷口,李斗金等人正在一棵大树下等待,所有人的眼眶都是红红的,孙三的尸身则被他们用几块破布草草地裹了起来。
“斗金,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孙三的遗体。”石承问道。
“老爷,我们合计了一下,还是打算把三儿的身体送回家,毕竟我们也不可能一直瞒着孙大娘。把他的儿子送回去,多少有个念想。”李斗金在提到孙三的母亲时,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好,一切由你们来定。”石承说道,他看了看孙三的尸身,叹道:“咱们先去棺材铺,不能让人就这么上路。”
在现场的官员面前结束了登记的程序和简要的问话后,众人带着孙三的尸身离开了渔船巷。
一行人在附近的车马行里雇了辆车,随后去王城中一个大棺材铺那里为孙三买了口上好的棺材。在这一切准备妥当后,孙三的尸身被放在了新雇来的车上,众人默默无言地一同回了雨霖巷。
在吃过午饭后,石承便一直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待,他数了数储物袋里多余的丹药,发现自己在离开西漠前大概能有两百到三百通宝的收入。
“这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家里面雇的人手也远没有正常的大户人家多,就这已经花了我二十多通宝了,更不用说拍卖会上花的那些钱了,赚的没有花的多。”石承看着自己消瘦的荷包,摇了摇头,把这个老伙计塞回了储物袋。
“今天也没有别的事干了,等吧……看胡天鸣什么时候送信过来。”
石承没有等太久,傍晚时分,一封来自西漠武院的信就寄到了石承的家里,在信中,胡天鸣约石承明日上午辰时二刻在武院门口见面。
石承仔细想了一下,决定明日易容后再出去,毕竟盯着自己家的暗探很多,他可不想让别人知道钥匙的事情。
……
与此同时,西漠王城北城区最宽阔的离浪街上,渊流使团的车队正在西漠士兵们的协同护送下向登南港缓缓驶去。
和渊流城主来的时候一样,使团离开的时候,街边围满了想要凑热闹碰运气的江湖客以及普通民众。
卫穆厄茨轻轻地掀开了车帘,他是唯一一个能够和渊流城主同乘一辆车的使团官员。
看了眼外面狂热的人群,卫穆厄茨合上了车帘,笑着对渊流城主说道:“陛下的威名远播三洲五海,以往臣在国内的时候对此感受还不深,直到这次随陛下出访,才真正直观地感受了这一点。”
渊流城主没有什么表情,片刻后,他问了卫穆厄茨一个不相干的问题:“听说登南港附近的民居区出了大事了。”
邹灵带着三人走在一条小路上,从这里走能更快地把石承三人送出渔船巷。
石承也不介意邹灵对他的态度,对他来说,马秋能容忍他石承在巷子里待这么长时间已经很给面子了。
石承的心里一直在留心着胡天鸣,他对胡天鸣这个人还是心存疑虑。尽管胡天鸣是武院的学生,但他毕竟是胡家的大公子,对胡府上下各项事务的了解虽不能比上胡恩礼和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