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锦瑞提着菜刀去了不远处的竹林,先是挑了两根粗细长短都合适的竹子砍了,又将这两根长竹竿子的一头削尖做成了竹矛。
“喵~”
竹矛削好了,早上不见了的蓝眼狸花猫也不知打哪里跑回了她的身边。
“好嘞,宝宝,你回来的正好。待会儿咱们就有肉吃了。”风锦瑞瞧着狸花猫可爱的小模样一下子就乐了,摸摸狸花猫的脑袋,拿起两根竹矛往陷阱点走。
蓝眼狸花猫蹲在她身边乖乖的欣赏着她用竹矛戳深坑里獐子,一下一下的给獐子放血。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坑底的獐子被她站在坑边不断地用两根长长的竹矛轮流捅刺了十来下后倒下不动了。
大约是感受到了要开饭的节奏,蓝眼狸花猫在地上扯了个懒腰站起来身来,动作很是轻巧俊俏的跳下了深坑。
见狸花猫下去试探了獐子的情况,风锦瑞便将两根竹矛并拢斜着搭在深坑沿上,自己带着菜刀顺着竿子滑到了坑底开始肢解猎物。
还是老程序,她先将獐子开膛挖出肝脏喂给狸花猫,然后开始剥皮分肉,剔出肉里油脂丰富的部分也留给她的宝贝狸花猫。
收拾完獐子,已经是晌午稍过的时辰。
风锦瑞顺着搭在坑边的两根竹矛爬出出了深坑,寻了个阴凉的大树下从“花园”里拿出刚在坑底切好的獐子肉开始烧烤。
蓝眼狸花猫在坑底吃完了獐子的肝脏和肥肉后跑出来,风锦瑞见了立刻又从还没完全熟透的烤肉块上切了一坨塞到它嘴里。
“宝宝,来!”风锦瑞满眼宠溺,嘴角快咧到耳朵根。
蓝眼狸花猫咽下口中的獐子肉,往风锦瑞腿边的地上呱唧一躺,猫脑壳儿蹭着风锦瑞的腿四脚朝天。
“哦,我的乖乖吃饱了。”风锦瑞被狸花猫露出了自己被獐子肉大餐撑得溜圆的小肚腩这一举动可爱到了,忍俊不禁的伸手揉了揉猫肚子,开始着手拿烤肉喂自己。
吃完獐子肉,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大约四点的光景。
风锦瑞收拾好东西,来到一条溪水旁洗脸,又给“花园”里到目前为止还活着的两只野禽用竹筒装了点水放好后,带着狸花猫慢悠悠的往她昨晚临时落脚的小营地走。
她不知道穆雷此时睡醒了没有,是否还生她的气。
不过她猜想,既然这个男人都出来找她了,那么不管是什么目的最后八成还是会带她回到部落里去的。
其实她在住进穆雷家里的第二天,她就听见了几个在房子附近玩耍的兽人小男孩讨论伴侣之间的联结绑定具体要怎么做的事情。
听完之后,她立刻就意识到了自己胸口上这个不知何时怎么出现的印记其实根本不是自己跟穆雷联结绑定留下的伴侣印记——她和穆雷不仅是她的观念理解上的清清白白,也是兽人世界的普世观念理解中的清清白白。
她这才突然理解了当时她的领子被其他几个雌性扯破后,穆雷和众人看见她胸口的印记后出现的那些她在当时完全看不懂原因的奇怪反应。
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胸口上这个印记到底是跟谁留下来的,记忆中她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这幅身体后除了穆雷之外再也没有亲近过其他的兽人。
难道是我穿越过来之前,原主跟谁有染吗?
风锦瑞百思不得其解。
原主的记忆中,她所能够找到的时间最早的内容就是她被部落的人从发洪水的河道边捡回部落的事情。
这两三个月的记忆在她这几天闲下来的时候发呆的时候已经被她在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检索了好多遍,都快滚瓜烂熟倒背如流了。她甚至从中看出了好几次穆雷之前对原主貌似是这个世界特有的一些“揩油”的行为,但那个跟她胸口上这个伴侣印记相关联的“可疑分子”还是没能找出来。
我说姐们儿,你到底是跟谁绑在一起了?他到底是谁啊?
风锦瑞既困惑又无奈的拍拍自己的身体。她到目前跟穆雷一样,没搞明白这件事情的答案。
穆雷一直很坚定清晰的对外宣称她是他的雌性,所以她也没有且犯不上跟其他任何人透漏戳穿这伴侣印记的真相,可她心里知道这个男人肯定觉得自己头上绿得发光。
不过不管穆雷接下来是什么态度,她心里都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毕竟她本就没有什么心思非要跟这个雄性牛兽人拉拉扯扯搅在一起。
更何况她胸口上这个印记,在她眼里看来确实就是不知道啥时候自己莫名其妙的出现的。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有去招惹过哪个兽人,可现实就是如此突然如此稀里糊涂的出现了个印记。她联结绑定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具体究竟是谁的伴侣,在这件事情上相比起穆雷,她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最大最倒霉的冤种。
罢了罢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反正老娘又不是养不活自己,也不是非要和他们凑在一起……
风锦瑞心里正想着,突然两脚离地被一双手捞到了半空中。
“又跑了……又甩了俺了……”
“穆雷?”
风锦瑞感觉后背一热,听见了身后人将脸抵在她后腰上发出的闷闷的抽泣哽咽声。
“穆雷?穆雷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