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甜瓜,穆雷美滋滋的挨坐在风锦瑞身旁歇了一会儿,见天色开始暗了风锦瑞还没有要提起回去的意思,便温声道:“阿风,咱们回家吧。”
“我这样回去不好吧?”
“哪里不好?你要是觉得俺不好……”
“不是!你没什么不好的。”风锦瑞低眼打断。这个雄性太容易误会她的意思了。
说老实话,她真的没觉得穆雷有哪里不好。按照她认为的目前两人的关系情况,穆雷不只是没有不好反而是对她的事情过于热心。
她真搞不明白自己现在这幅尊容以及需要吃肉这个在食草族兽人眼里看来恶心、邪恶、天生有罪的习性对穆雷来说到底有什么好稀罕的。
如果说仅仅是因为这个世界的雌雄数量太悬殊了,这一点放在穆雷身上根本解释不通,因为他完全还可以有其他的选择。
部落里的雌性哄抢穆雷的场景,她不光是亲眼所见,自己还成了城门失火被殃及的那条池鱼,让那几个疯狂的雌性撕破了衣服。
这件事让她非常清楚穆雷随时都可以澄清自己尚未绑定伴侣的事实,然后肯定能够很快另觅到一个比她正常的雌性结成伴侣。
所以,她也一直在用心的打算着自己接下来要独自一人过活的生计和目标,等待着这件事情自然的发生。
“那咱们回家。”
穆雷一听风锦瑞说他没有不好,立马乐咧了嘴,胆子也大了起来,笑嘻嘻的径自抱起风锦瑞开始往回走。
风锦瑞知道,按照穆雷这脚程速度,从这里直线跑回部落最多再有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够了。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跟穆雷开口说自己砍伤了黑角很可能要惹出大麻烦这件事情,穆雷就扛抱着她在山野里跑得耳边呼呼生风,纠结间路程已经过了一大半。
“穆雷。”
“哎!”
“我伤人了你知道吗?”
“知道!你是好样儿的,他活该!”
穆雷一脸骄傲自豪的咧着嘴乐——这就是他看上的雌性,就是这么与众不同这么争气,即使他是疏忽了没在她身边她也不会干等着任由别人欺负。
“他是雪绒家的……”
“俺知道,管他是谁,这事儿都是他下流。活该!”
穆雷应答着,脚下速度一点儿都没减慢。
这个速度不是他的全力,吃饱了肚子后搂着自己心爱的雌性兜风遛弯儿回家的感觉本就令他很舒坦享受,再加上风锦瑞砍了黑角这件事情一听起来就很提气让他心里很是爽快。
“现在的问题是我伤了黑角,雪绒家的人恐怕要来找麻烦。我要是跟你回去了,搞不好就得连累你。”
“什么叫连累俺?”穆雷的心中一堵,步伐陡然加速。
他要赶紧带他的雌性回家,他听不得自己心爱的雌性说这种生分的话。
穆雷奔跑速度突然加快了许多,风锦瑞被颠簸得不好再开口说话。
穆雷抱着风锦瑞一溜烟的跑回了家里。
栓上门点了灯后,他来到草铺上伸手把风锦瑞提溜进自己怀里坐着,又将她那一双细瘦的小手包拢在自己的一对掌心里揉搓。
他不明白这个雌性怎么会这样想事情。
他们俩明明是如此相好的一对儿,关于她的事情就是他的头等大事,他搞不懂她怎么会把他和她之间割裂开来。
“这事情俺听人说了,那天后来俺也到现场看了。这事情说破大天去也一点儿不能赖你,分明是他犯贱!一个雄性抢雌性的东西也就罢了,还对雌性还动手——凭谁多少辈子也没瞧见过这样混蛋下流的货色!这说出去要不是忌惮他,谁不啐他一口?他们家有这样的败类哪里来的脸找别人麻烦?”
穆雷越说越牙痒。
不过他这回已经长记性了,沉着嗓子控制住了自己的音量,免得又震唬到自己的雌性。
“他们不来,俺都还要去找他们。动了俺的雌性,不得有个交代说法吗?俺还没说放过他呢!”穆雷恨恨道。
雪绒家里的雄性们在部落里横行霸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有时候犯起浑来欺负人狠毒得过分了连部落的老祖母都压不住。
前几年还有好些雄性追求雪绒,结果被她家那几个雄性打得很惨。据说还有两个明面上说是逃出部落去了别处生活的雄性,其实是被打死了悄悄找地方埋了。
他先前觉得这件事与自己不相干没什么,反正他也不去追求雪绒就是了。可没想到这些家伙如今居然嚣张到了连珍贵的雌性都不放过的地步!
先前他们放火想烧死风锦瑞的时候他始料未及,那是第一回,幸好风锦瑞自己逃了出去,又当着老祖母的面认了错获得了当众谅解。后来,那几块生了芽的土薯很明显是想要毒死风锦瑞的第二回。
他本来以为这就够过分了,却没想到他们还能接二连三做出在光天化日之下雄性打雌性这种把公序良俗踩进屎坑里的腌臜事来!
“可是你和我……”
风锦瑞以为这个雄性是太过天真憨直,刚想提醒他并不需要为她做到那种惹祸上身的地步就被对方抢白打断了。
“没有可是!你要说啥?不就是没做联绑那点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