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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大小姐去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他们更是无从得知。
前厅的气氛很复杂。
凝重中带着一丝悲哀。
镇北公一脸的愁容,神情很是着急,其实内心已经在深深的恐惧中。
如果他的女儿,真的牵扯这桩皇家命案,镇北公府几百条人命俱要陪葬。
他不是担心自己的性命,也不在乎那虚无的威名。
子不教父之过;
他没有怨言,只有深深的自责。
但是如果连累这么多人丧命,就算进入地府,也会受到深深的谴责!
突然。
李逍遥猛然站起,面色浮现一丝决绝,似乎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想……”
“你不用说,跟我来吧!”
镇北公缓缓起身向门口走去,身影似乎一下苍老了很多。
少年的心思,他怎会不知。
询问只是怀疑,可查找就是确定了!
这个少年一但进入女儿的闺房,说明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
镇北公府,只怕也在朝夕之间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所有的家奴都在远处偷偷张望,神色俱是疑惑。
大小姐虽然刁蛮,可也没听说过做出多么出格的事,今夜这个少年的到来,似乎告诉所有人,大小姐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不仅仅十恶不赦,恐怕还会株连九族!
镇北公的心,都在默默地滴血!
他没有责怪女儿,只是深深地痛恨自己。
威震朝堂如何?万世威名又如何?
连自己唯一的女儿,都教导和保护不好,怎么有脸去见自己的亡妻。
枉为人夫,枉为人父啊!
一座精美的阁楼,耸立在后院之中,雕梁画柱,美轮美奂。
镇北公突然停下脚步,往日凌厉的眼神,现在被深深的自责覆盖。
这座阁楼。
他来的实在太少,太少了!
“我自己上去吧!”
李逍遥轻轻拍着他的肩膀,神情也很复杂。
他知道镇北公的哀伤,可独自进入一个少女的阁楼,还是第一次。
这是很失礼的!
第一次进入少女闺房,还是烟儿的阁楼。
那时有烟儿陪伴,再说他们之间的深情,并不让他觉得有什么难堪。
镇北公苦涩地一笑,缓缓走了进去。
阁楼不是很大。
下面是待客的前厅,一道阶梯通向二楼,那才是少女的闺房。
闺阁深几许,不及相思情!
这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最隐秘的所在。
两人顺着阶梯而上,来到一处幽静的房间。
房间很整洁,一股淡淡的清香飘散在空中。
烛光将整个房间,照的亮如白昼。
红木床铺着锦褥,绣有鸳鸯戏水的四角上垂着流苏,一侧挂着一块碧玉镶金的帐幔,另一侧则是一方精致的屏风。
一方精致的梳妆台,在房间的右侧,居中是一方圆形茶桌。
“你自己看看吧!”
镇北公悠悠地说着,缓缓在茶桌旁坐下。
让一个少年,查看女儿的闺房,他的心中实属不愿。
可如果少年拿出那枚金令,或者去皇宫请出一道懿旨,只怕他连着整个府中的人,现在已经在禁卫军的大牢之中了。
不为别的,只想尽可能的不连累太多的人,由自己为女儿赎罪即可。
这是他,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应该承担起的。
少年轻叹,缓缓走入其中。
此事不解,皇城会死很多人的!
李逍遥来到梳妆台上,很多少女所用之物,呈现在眼前。
他的目光一一扫过。
这些少女之物俱是见过,柳如烟也曾对他讲过很多,所以不必用手去碰。
台上还有不少的小红木盒子,他微微迟疑,轻轻打开。
里面是些配饰,俱是些金银之物,很是贵重。
梳妆台本不大,一眼就能看过来,也确实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他之所以频频观看,只是想起烟儿的闺房。
那个梳妆台之后,可是有一方小小的密格。
少女都有些私密之物,是不可能让外人得知的。
李逍遥仔细观看着,频频用手移动着每一个物件,企图找出一点可疑之处。
一刻钟后。
他轻轻摇头,缓缓离开。
梳妆台连一个无法移动的物件都没有,更别说有什么机关密格。
他知道这位大小姐,虽然看着蛮横,其实心思无比的缜密,心也是够狠。
她是不会轻易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的!
红木床,绿幔帐。
很精致,很优雅!
床上的被褥很整洁,应该是常有人整理,他只是淡淡一瞥。
先不说他不方便动少女的闺床,就那样整洁的床铺,怎么可能留下私密之物。
最后就剩下一面屏风,很精致,也很孤单。
哎!
李逍遥长长一叹,缓缓走到屏风之后,伸手推开一扇窗子。
这阁楼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