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包庇?官兵都出动了,还要作何狡辩?”
“王爷只凭借他人只言片语便定桃之莫须有的罪名,实乃不公之举,您大可以去问京兆府,今日坊市都发生了何事?桃之再胆大也不敢做出杀人的事来吧。”
杀人?
梁亦寒朝身侧的沈清池瞧了眼。
沈清池立马接话,“王爷,大概是妾身搞错了吧,那个小孩措辞不明,这,也怪不得妾身。”
“不过是桃之领着王妃去看个热闹,王爷就看在姐姐的份上,就别为难桃之了。”
“本王知你想帮你姐姐说理,但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再劝。”
梁亦寒再度将矛头指向沈筱筱,“就算不是她所为,昨夜便与你说无事就别出门,你倒好,被一个下人领着去看人热闹,与那街边墙角的乡野村妇又有何异?”
“本王不罚你,罚一个区区下人都不行了?”
沈筱筱将桃之拉了过来,态度坚决,“不行。”
“放肆!王妃好大的脸面。”
“来人,打!”
沈筱筱将桃之紧紧护在背后,仆役皆是步履踌躇。
“王爷,桃之今日不过是去酒楼购置些点心送往祁府,”沈筱筱将帖子递给梁亦寒。
“这是祁府祁小姐送到王府的拜帖,妾身原以为不慎重要便未曾说过,在普度寺礼佛期间,妾身与祁小姐一见如故,遂交好,今日,不过是去购置物什,好几日后赴约。”
“然而今日运势不佳,购置物什的酒楼被卷入人命官司,这才暂且扣留了在场的人,其中便有桃之。”
她的双眼直勾勾盯着梁亦寒,不让他眼神有躲闪的机会,语气不卑不亢,口吐连珠。
“王爷,您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查探,看样子,王爷是不打算让妾身与祁府交好,既如此,妾身这边回去手书回帖一张,好回绝祁小姐的邀约,定不会让王爷您心思不爽利。”
说着,沈筱筱便要拉着桃之走。
梁亦寒这才起身,大步上前,捏住她的双肩,“王妃啊,你早说不就没事了?别总让本王误会与你,交好,自然要与祁府交好,王妃有这本事,本王高兴还来不及。”
“不过······”
他环视左右,“你们都退下。”
桃之迟疑不定,眼底担忧尽显。
沈筱筱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暂且退下,放心,她会没事。
桃之只好领命。
所有下人一一散去,唯独沈清池没有动作,她袖子里的手拽的紧,眼底淬了火,在梁亦寒看向她那一刻立刻灭了下去。
“你也下去。”
“王爷,咱们都是自己人,可有什么妾身听不得的?”
“你先下去,莫要再闹。”
沈清池起身,“妾身不过是担心姐姐,哪里会闹,王爷您这么说,妾身可要伤心了。”
“听话,”梁亦寒耐着性子,压着些许不耐烦。
沈清池也瞧了出来,只好退一步,“那,王爷可别再欺负姐姐,妾身就先告退了。”
左一句右一句都是在为沈筱筱考虑,做的事却样样抽人筋骨扒人皮。
沈筱筱暗笑,巧言令色也是她的优点。
待人清空,梁亦寒这才放开沈筱筱。
“王爷这是何意?”
却见梁亦寒的眼眸再度冷了三分,“王妃,本王昨夜不过就是略有冲动才轻打了你一下,你便回去与沈将军添油加醋,你可知今日朝堂,你爹是如何数落本王的?”
沈筱筱皱紧眉头,若有所思。
怎么会,她分明未言半句。
“王爷莫不是会错了意,妾身已然嫁给您了,又何以日日与娘家人联系。”
“本王不聋,朝堂上就算未做明示,下了朝堂你爹便从旁对本王加以警告,让本王好生待你呢。”
“本王啊,这王爷当得真够窝囊的,竟时时刻刻都得看着你娘家人行事。”
“王妃,好本事。”
梁亦寒居高临下,言语看似低位,姿态却让他威压着沈筱筱。
“妾身从未说过,王爷若是执意如此,大可冷落妾身,不必为妾身上心,但,妾身依旧会为王爷前后谋取,一切但凭王爷意思。”
“呵,”梁亦寒弯下腰身,将脸凑近,“你威胁本王?”
沈筱筱抬眼一瞧,面露疑色,她这不是示弱的意思吗?莫不是装得不像?
“妾身不敢。”
“不敢?”
梁亦寒扯上她的手腕往他的寝屋赶,沈筱筱想拒绝,但若是现在反抗,必定又要被责难,只好亦步亦趋,随着他走。
梁亦寒将门摔上,将她扔到床榻上,欺身而上。
“那就展示一下你的诚意与本王瞧瞧?成亲半月,还未曾与王妃圆房,王妃该心生寂寞才是。”
一股恶心的滋味由心连至大脑,再传遍全身上下的脉络,险些涌出。
沈筱筱忍着憎恶,面若桃花,抚摸上他的脸颊,轻声细语,“王爷,诚意自是要给的,但······近几日当真是头晕得厉害,怕是要让王爷床笫不悦,下次好不好?”
梁亦寒覆盖住她的手掌,捏在手心里,倾身在她的耳边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