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正厅内,便是多了十多位身着天青袍圆领衫的士子达人。
绾发而起,四方平定的儒巾束之,彼此随意闲聊,点心、瓜果自有不住捧出。
就是主人还没到!
诸人或是踱步厅中,或是站在厅前眺望极远处,或是以观侍者,兴趣不小。
“应该是近期之事,我一直在书院,入城不多。”
“既然是内务府的东西,诸般赏赐,当有上出,非功劳难以获取,否则,科道官不是摆设。”
被称为昭才兄的那人,年二十有余,身材挺拔,皮肤略有黝黑,形容方正,言语沉沉。
“五十顷田亩,尽皆肥沃,不知有何功劳?”
先前那人仍为好奇。
“哈哈,熙民兄,与其好奇那些,还不如好奇那人相请我等的目的?”
“一月百两,一月授教十次至十五次,一次两个时辰,这般授教之法未有所闻。”
“这般贽礼罕有。”
“一月百两,我也能时而前往花满楼观诗诗姑娘演舞了,有闻花满楼那里又多了几个佳人。”
厅内,一人爽朗大笑。
昨日,因学院一位上舍学员相请,便是有了今日之事。
还真是奇特之事,一位少年人在风清楼那些相托……欲要请他们授教经义篇章。
偏生又非日日授教。
一个两个时辰?
又能够做些什么?
不好说,具体深意也未可知,只有等那少年人亲自方知晓了。
“广继兄如何胸有成竹?”
“一月百两,纵然挂名田亩,也就那个数多一点点,尤其不违书院规矩。”
“非显贵之人得赏南成庄,想来其人不俗。”
又一人品茶笑道。
他们身为举人,庙朝并无银子恩赏,只有一些禄米罢了,身处书院,若然管事,会有一月数两银子的好处。
不管事,就真的没有其余进项。
是以,得知此事,兴趣前来。
“哈哈,无论有成,车马之资有了。”
“那人是一位有财货的。”
风清楼那里的胖掌柜说了,无论是否被选中,都会有车马往来银子二十两。
已然可见其诚心诚意。
非如此,他们也不会前来,真当举人看重那一点点银子?实在是……此人的行为很好。
心意可以看到!
“顺谷兄莫不为了那二十两银子来了?”
勃然,厅内一人打趣。
二十两银子是不少,若然选中,一月百两更多,尤其还很轻松,一个月十多次的授教。
一次两个时辰。
不过一个上午,或者一个下午,很清闲了,也不会影响太多他们自身的学业。
身为举人!
他们的第一目的,就是三鼎甲!
甚至于名列前茅!
“清尘兄,你家不缺银子,为何也来此?”
言谈间,一人诧异的看向此行一位同伴,前来南成庄的书院举人,大体都是家境一般的。
起码一次拿出百两银子非那般容易。
而清尘兄家里富有,几千两也是轻而易举,按理说不会前来凑热闹的,语落,一道道目光也是看过去。
“哈哈,我是在书院呆的无聊,随广继兄出来凑凑热闹。”
“毕竟凑热闹也有二十两银子,够我们在城中酒肆好好吃一顿了。”
那位清尘兄自椅子上起身,含笑趣言。
“……”
“……”
距离巳时还有些一炷香的时间,诸人也不着急,反正南成庄距离书院很近。
既然说了这个点前来相见,最基本的约定还是当遵守的。
施施然。
半柱香后!
一位青衣小厮快步行入厅内,身后跟着这里的管事,悠然,一道道目光看过去。
主人来了?
“诸位举人老爷有礼。”
“我家少爷本该巳时之前到达,怎料……城中被一位肠痈病患之人拦阻,少爷此刻正在给于救治。”
“怕是会晚一炷香左右。”
“故而少爷遣我先行一步,替他以表歉意,今日诸位举人老爷无论是否有得,都奉上车马之资五十两!”
多福微微喘着气,将少爷吩咐一一有序道出。
辰时初,南成庄就有人来知会说是风清楼那边做好准备了,有近十位举人老爷前往。
少爷紧赶慢赶,若没有突发的肠痈病人,此刻当到达庄口了。
谁料,百草厅那里有人跑来,有新的肠痈病人疼痛,非药石可入,唯有少爷出手。
如此,只好前往,毕竟人命关天。
此般,前往南成庄就时间紧迫,少爷先派自己前来,表达歉意,另外,银子直接增长至五十两。
少爷说了,口头歉意加上实在的补偿,会更好。
反正多福觉得没有必要,无论有成,举人老爷都有五十两?赚钱也太容易了。
“被一位肠痈病患之人所阻?”
“你家少爷是医者郎中?”
“五十两?”
“手笔倒是不小。”
一人眉目挑动,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