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燃起什么香。
好端端的,烟烟怎么干呕起来了?
近前一步,坐于长沙发烟烟的身边,伸手拉过那条纤细的手臂,握住皓腕。
感知脉搏。
似乎没有任何什么挣扎。
“……”
“这……。”
“喜脉?”
“喜脉!”
“烟烟姑娘,你身有喜脉。”
“你有身孕了?”
“从脉象来看,没有一个月,也差不远了。”
“这……。”
“你有身孕了!”
十多个呼吸之后,秦钟愕然。
惊讶的看着身边烟烟姑娘,是喜脉!自己不会诊断错误的,就是怀孕的喜脉!
她怀孕了?
谁的?
刘英锐的?
别人的?
从脉象来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烟烟姑娘刚才所言,月初的时候,她被刘英锐送人?
如此一观,很大可能就是那个刘英锐的。
“身孕!”
“……”
“怎么会?”
“怎么会!”
“……”
突如其来。
正以袖中巾帕擦拭嘴角的烟烟也是浑身一怔,听得小神医之言,又想着自己近日来的身子状况。
自己怀孕了?
有喜了?
有喜了!
自己怀孕了?
一时间,芙蓉之面再现呆呆的神态,单手轻抚着小腹,自己怀孕了?有孩子了?
“……”
“烟烟姑娘既然怀有身孕了,一些事情的确不适合掺和。”
“你怀有身孕的时间大可能是上个月。”
“算着时间,也该这个时候身子会有反应。”
“待会,我给姑娘开一些丸药,会有用的,不过……一些事情我还是会做的。”
秦钟自沙发起身,行至临近的书案。
一手研墨,一手将笺纸取出,准备书录药方,开一个丸药,烟烟姑娘怀孕了……出乎所料。
“……”
“不!”
“不!”
“小神医,我……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你给我开药……,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他的父亲是一个恶魔。”
“他的父亲是一个恶魔。”
“你给我开药。”
“你给我开药!”
“……”
“纪敦!”
“纪敦是他们害死的。”
“是他害死的。”
“他……还让我去陪她。”
“我……亲眼看着纪敦死在我的身边,他浑身都是血,肚子上都是血。”
“小神医,你斗不过的他的。”
“他舅舅是朝中高官,是军机大臣。”
“王爷都惹不起他的。”
“谁都惹不起他的。”
“小神医,你斗不过他的。”
“你……你给我开一副药吧,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他的父亲是一个恶魔。”
“……”
“……”
豁然。
先前一直寡言少语、神情呆滞的烟烟霎时从沙发上站起来,喑哑的声音很是尖锐。
面上很是激动。
口中快速说着一些话。
一只手更是不住捶打着小腹,自己怀孕了?可……自己不想要他,他不能生下来。
小神医!
小神医是个好人,自己能过感觉出来,他并不强迫自己,刚才自己呕吐的时候,他还那样做。
他是一个好人。
可……小神医千万不要和他斗,斗不过的,那个恶魔的舅舅是很大的官。
京城之内,没几个人可以比得上。
斗不过的。
“……”
“烟烟姑娘。”
“无需为我担心。”
“他舅舅的确庙朝高官,然……,京城是天子脚下之地,没有谁可一手遮天。”
“……”
“烟烟姑娘真的不想要那个孩子?”
纪敦!
纪敦的事情,自己从醉风阁挖出许多了。
主谋自己知道是谁。
过程也差不多了解。
烟烟刚才所言,倒是更为详细了,纪敦服药、行事的人……是烟烟姑娘?
刘英锐!
非人子也。
纵然时风之下,妓女地位卑贱,然……前一刻情意绵绵,这一次……心肠如此。
亦是令人皱眉,厌恶之。
“小神医。”
“你斗不过他的。”
“斗不过他的。”
“我……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你为我开药吧。”
“……”
烟烟娇容悲戚万分的看向某人。
“……”
“如果你执意如此,开药可以。”
“你真的想好了?”
迎着烟烟的目光,秦钟迟疑。
“他……令我恶心。”
“这个孩子也令我恶心。”
“开药吧!”
烟烟提裙近前,此刻……坚定道。
“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