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秦兄弟,你……你劝劝项兄弟吧。”
“何以和一块绣品过不去!”
“我府上内人也有收集许多好的绣品,到时候任由项兄弟挑选。”
“万万不能再要价了。”
“再要价,老唐和老宋的身家性命……就危险了,就危险了。”
“真的危险了。”
“……”
唐建功语气多有哀求。
今儿是自己的机缘?
现在……好像是大祸临头了。
出门不看黄历?
早知道,就看一看黄历了,说不得黄历上言语今日不宜出门!不宜出门啊!
众目睽睽之下,只怕这里所有人都认为自己、老宋和项兄弟他们认识了。
车少爷若知道了。
怕是也有知道了。
自己……自己一家人?
老宋一家人?
心间深处,直接凉了一半。
“无需担心。”
“历城这里,还是国朝所属,还是朝廷管辖,唐兄你们没有犯事,怕什么?”
“无需怕!”
“……”
秦钟宽慰着。
“秦兄弟!”
“我的秦兄弟!”
“道理是那个道理。”
“只怕……待会你二人和我等都要大难临头了。”
“至于是否犯事……不重要!”
“唉,项兄弟,老唐求你了,不要再出价了。”
“……”
唐建功都要哭了。
真的想哭。
想着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凄惨之事,一颗心愈发凉了,一家人都要遭殃了?
都要倒霉了?
还有自己的小儿子?
还有自己那个刚出生八个月大的胖儿子?
这……,这该如何是好?
项兄弟!
怎么就不听劝呢!
秦兄弟……也不全说一下。
的确,他们是没有犯事,历城也是国朝的天下,还是朝廷管辖,但……车知府就是历城的天!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车少爷……也是历城的天,谁敢得罪!
无罪?
拉入牢中,就有罪了,罪过就多了,岳飞当年还是莫须有的罪名呢。
不还是死了。
宋财在旁也是不住叹息,唐建功害自己,本以为是营生要有好处了,现在……。
身家性命都要没了。
“……”
“……”
一楼厅内的纷乱之音更大了。
“哇!”
“如烟,你的绣品有人出价三千两了。”
“看上去……那人年岁不大,和车铭差不多吧,好像第一次见,是外来人?”
“三千两!”
“唉,我的画……才五百两,还是姓孙的出价,若是别人出价,怕是还不一定有五百两。”
“你的绣品,都好多次了,终于有外人出价了,三千两!”
“三千两啊!”
“有了三千两银子,你的那个大饭堂应该可以开许久吧,接下来寒冬时日,一些人要好过许多了。”
“就是不知道这人是谁?若是外人的话,对如烟你应该不知道,对你的绣品也当不知道。”
“若是知晓你和你的绣品,历城这里……也敢出价?车铭可不是好相与的。”
“万姐姐,你说呢?”
当其时。
东方楼,三楼!
一处温香素净的雅间之内,传来阵阵莺声燕语,多欢快,多惊讶,多惊奇……。
“不好说,但……想来是有些缘故的!”
又一位女子之音传出,多清脆。
“难道他不知道车铭吗?”
又有一人好奇。
“待会不就知道了。”
“车铭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人家是外来人,说不定就看上了如烟的绣品。”
“何况,还出价三千两,于我等所谋之事……大有助力。”
“如烟,你说呢?”
“……”
一人再道。
“募捐慈善,心意之事。”
“三千两银子,饭堂可以开许久,一些东西也可采买许多。”
一语轻柔应之。
“三千五百两了,车铭又出价了,车铭出价三千五百两!”
“四千两!”
“那人又出价了。”
“那人出价四千两!”
“车铭看来是要一定拿下如烟你的这件绣品了。”
“五千两了,车铭出价五千两了。”
“……”
“八千两!”
“如烟,那个外来人出价八千两了。”
“八千两,我的天,八千两……我爹一个月的俸禄连一百两都没有,这人出价八千两!”
“这么富有的!”
“车铭还出不出价?他若出价,赖账……不能够的!都不能赖账!”
“九千两!”
“如烟,九千两了,车铭出价九千两了!”
“九千两!”
“前两场的银子加在一块,距离九千两还有好远呢!”